“白桃放蛇?什麼時候的事?”溫玉禮一臉的莫名其妙,“誰看見了?”
對於她的否認,蕭元祁自然是不信,緊盯着她的臉龐說道:“本王已經把證人帶來了,就在門外,你敢不敢去見他們?”
“有何不敢?”
溫玉禮二話沒說就站起了身,走向了房門外。
溫南燕就站在最前頭,一臉凝重地望着她。
“長姐也來了呢。”溫玉禮淡淡地打了聲招呼,隨即視線越過了溫南燕,落在她身後的嬤嬤身上。
這想必就是白桃所說的——年過半百,看着面善的嬤嬤了,這嬤嬤似乎是溫家這兩年新招進來的園丁,溫玉禮對這人沒什麼印象。
而她身後還有三個僕人,其中有一人是受了傷被擡着過來的,想來就是被白桃偷襲的那個了。
“玉禮,我知道東菱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這事兒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不是答應過父親,只要東菱不再來招惹你,你就放過她的嗎?”
溫南燕的語氣有些憤然,更多的卻是無奈,“自打你回來,東菱就總想着躲,她好幾回跟我們提議想要搬出去,我們沒當回事,我們以爲你放下過去的事了,可你如今怎麼……”
“行了,我都還沒和人對峙呢,你們就這麼急着要給我扣罪名了?”
溫玉禮不聽溫南燕把話說完便開口打斷,掃了一眼她身後的人,“誰是證人?站出來說說看。”
溫南燕身後那嬤嬤邁出了步伐,在溫玉禮冷然的視線下開了口。
“二小姐還記得奴婢吧?奴婢是國公府裏負責修剪花草的,今夜路過三小姐的住處,看見白桃姑娘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三小姐房門外,手裏拎着個竹籠,後來三小姐的房裏就出現了毒蛇。”
那嬤嬤說着,指了指被擡來的那名僕人,“這人是去抓白桃姑娘的時候,被她給踢傷的。”
溫玉禮聞言,輕嗤道:“就憑你們這兩張嘴,就想污衊我的丫鬟放蛇?口說無憑,你們倒是抓個現行給我看看,沒抓到現行的事兒我可不認,指不定是某些人賊喊抓賊,使苦肉計呢。”
“東菱行動不便,她怎麼敢玩這樣的苦肉計!”溫南燕當即反駁道,“那可是毒蛇,當時東菱一個人在屋子裏,她就算提前看見了那蛇也沒地躲啊,東菱何至於冒這麼大的險來做局?”
溫玉禮不鹹不淡道:“在屋裏放毒蛇……膽子是挺大的,她就不怕玩脫了,真被咬上那麼一口。”
“你是不準備承認了對嗎?”身後響起蕭元祁冷然的語氣,“你一貫擅長做戲,人前人後兩副面孔,即便做了虧心事也是面不改色的,本王不與你爭辯,你把白桃那丫頭叫出來,本王親自審問她。”
“只怕她是沒有精力來接受你的審問了。”溫玉禮說到這,特意詢問了一句,“溫東菱的屋子裏出現毒蛇大概是什麼時辰的事?”
“距離現在不到半個時辰。”
“還不到半個時辰?”溫玉禮驀然冷笑了一聲,“白桃晚飯過後就生了病,在牀上躺了都至少一個時辰!她初來國公府,連路都不太認得,又是在生了病的狀態下,哪來的本事去溫東菱的住處放蛇?”
溫玉禮說這話的時候,走到了那嬤嬤面前,脣角笑意發涼,“大半夜的,你確定你看人看清楚了?”
那嬤嬤被她盯得有些發怵,卻還是開口說道:“那確實是白桃姑娘……她怎麼可能在一個時辰前就生病了呢?這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她在裝病,或者本王妃說謊了?”
“奴婢自然是不敢冤枉王妃,或許那白桃姑娘放完蛇之後就回來裝病……啊!”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溫玉禮揪住了耳朵,疼得她頓時驚呼一聲。
“玉禮你幹什麼!”溫南燕連忙上來阻止道,“她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別這樣,快放開!”
“她這麼大年紀都敢說謊害人,我又憑什麼要對她溫柔相待?你別來妨礙我問話!”
溫玉禮仍然揪着吳嬤嬤的耳朵,“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認錯了人,還是存心幫着溫東菱來給我添堵!你們下回栽贓別人之前,能不能先打聽一下人家最近的時間段裏都在幹什麼,冤枉人都不帶點腦子的嗎?你說白桃裝病是吧?好,我就帶你們去看看。”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鬆開了手,大步邁了出去。
蕭元祁望着前頭溫玉禮的背影也跟了上去,還不忘朝着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句,“去把大夫叫過來給白桃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