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東菱當即瞪大了眼:“你是何人!”
溫玉禮穿着黑衣蒙着臉,溫東菱一時沒認出來,但夜間闖入這麼一個人,來勢洶洶的,還是讓她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張口便要喊人。
“來……唔!”
她一句完整的話還未喊出口,溫玉禮已經一個箭步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
她當着溫東菱的面,扯下了蒙臉的黑巾,勾脣笑道:“三妹,你這小日子過得真不錯,可惜,你不會再有機會喫到更好的燕窩了。”
四目相對,溫東菱眸光裏滿是震驚與驚懼。
溫玉禮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只怪你躲得還不夠遠,被我給找着了。”
溫玉禮的聲線清冷中帶着一絲譏諷,“這一回,可不要指望有人來救你了,你的姐姐和母親也保不住你了。”
溫東菱的嘴被捂得緊,整個頭被她的手掌壓在輪椅靠背上,她扭不開頭,只能發出一陣嗚嗚聲。
她雙腿殘廢跑不了,兩隻手卻還是有力氣的,她拼命掙扎着想要捶打溫玉禮,殊不知她那點力氣在溫玉禮看來和撓癢似的,溫玉禮也不和她多說,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腰間,解了她的腰帶,揉成一團後,掐着她的脖子往她嘴裏塞。
溫東菱被消了聲,使出渾身的勁想要掙扎,還試圖用指甲去撓溫玉禮的眼睛,被溫玉禮輕而易舉地擒住了手腕。
她驚奇地發現溫玉禮的手勁很大,捏得她可疼。
“嗚嗚!”
她此刻很想開口說話,溫玉禮卻不給她機會。
管她是要謾罵還是要求饒,她都不想聽。
在溫東菱恐懼的心情下,溫玉禮從懷間掏出了一條長長的綢帶,趁她還沒從手腕的疼痛中回過神來時,直接套上了她的脖頸,牽着綢帶的兩頭繞到了輪椅後,將她整個人勒緊在輪椅上。
脖頸上那緊縛的感覺讓溫東菱瞬間喘不過氣來,她從未覺得死亡與自己如此接近。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有人突然來她這兒,發現溫玉禮正在加害她。
可事與願違,窒息的感覺越發強烈,她都等不到有人來阻止。
溫玉禮並不擔心有人會突然出現,一來她修習內功這麼久,聽覺敏銳,即便有人過來她也能察覺到,這地方的防衛實在不怎麼樣,她很好脫身。
二來,溫東菱這樣討人厭的性子,不會有人上趕着來伺候她關心她,頂多就是在衣食方面順應她的要求罷了,剛纔送燕窩的那丫鬟纔在她的吩咐下離開去煮銀耳羹,一時半刻回不來。
弄死溫東菱,花不了多長時間。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放過你。”溫玉禮望着她瀕死的模樣,神色冷然。
“我回國公府就是要報復你,你母親能護你一次兩次,護不了你一輩子,像你這樣愚蠢無能的人,一旦落單就是你的死期,奉勸你下輩子做個好人,沒本事就別學人家作惡,死了活該。”
她手上的力度越收越緊,溫東菱掙扎的力度漸小,直至雙手完全無力地垂下。
一直到她嚥氣,都沒能再說出一句話來。
溫玉禮推着輪椅到了牀頭,收回勒死溫東菱的綢帶,將溫東菱自己的腰帶掛在了牀頂上,估算了一下距離,打了個結。
她把溫東菱挪到了牀上,扶起了她,將她的脖子套在腰帶上,隨即把她推下了牀。
她的雙腿是無力耷拉着的,即便落地也是軟趴趴的,沒有站立的能力,這個高度佯裝自殺還是挺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