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你讓開!”晉國公的口吻帶着命令。
“不!”溫南燕搖頭,十分堅決地擋在苗氏身前,“父親,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可好?或許這當中有什麼誤會……”
“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麼沒說開的誤會?你倒是轉過頭問問你母親自己,她還能以何種方式來自證清白?無論是趁你昏睡盜竊巖冰玉,還是控制爲父手下的人替她賣命,都是她無法抵賴的事實。”
溫南燕一時無言,只能沉默地站在兩人中間。
這兩件事牽扯到的人員都不少,若是把所有相關的人員都細細盤問一遍,無論母親如何狡辯,都很難自圓其說。
“此事你不要插手。”晉國公望着擋在眼前一臉倔強的長女,始終不忍對她說重話,只好伸手將她往旁邊推開。
“父親,就當是我求你了!”
溫南燕被推開,又跑上前來拉着晉國公的衣袖跪了下來,“母親縱然有萬般過錯,也不全是爲了她自己啊,她對付玉禮,一來或許是擔心玉禮打壓我,二來是因爲東菱之死讓她久久不能釋懷,慈母之心叫她犯了糊塗,父親能否看在我與東菱的面子上饒恕母親的罪過?”
眼見着溫南燕似乎又要掉下眼淚來,溫玉禮輕嗤了一聲,“長姐每回都用哭哭啼啼的這一套,你不嫌累,我看着都累了。”
溫南燕聽着這話,暗自咬牙,面色卻依舊維持着悲慼,緊緊地拽着晉國公的衣袖不放手。
“原先東菱害我的時候你也是這麼求情的,我不是沒有寬恕過她,可她後來也並未悔改,或許她們正是仗着你掉眼淚管用這一點,纔會一次又一次犯錯,是你的護短與庇護讓她們變得有恃無恐,長姐你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嗎?許多時候,寬恕換來的並不是知錯能改,而是變本加厲。”
蕭元祁靜默了片刻,而後道:“這一回本王不想胡亂插手了,既然你是受害者,你想要如何處理便由着你吧。”
說完這番話,他的餘光瞥見溫南燕轉頭朝他看了過來,他把頭偏向了另一邊,不去和溫南燕對視。
他知道南燕一定會爲她母親求情,他怕看見她淚盈盈的目光又會心軟,索性不去看。
這一回,他必須堅定地站在玉禮這一邊,可不能再讓玉禮寒了心。
“既然王爺這麼說了……”溫玉禮冷冷地看了苗氏一眼,“那麼我的回答是,我絕不寬恕。”
她說着,轉頭看向晉國公,“父親,女兒認爲夫人這樣的品性並不適合做國公府主母。”
晉國公並未接話,似乎在考慮着她的提議。
“南燕,你讓開。”靜默了許久的苗氏出了聲,“別攔着你父親,讓他打我!看他能把我教訓到什麼程度。”
“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晉國公幾乎是咬着牙和苗氏說話,“你只知道記恨玉禮,用盡一切辦法去打壓她,可你是不是忘了,她除了是祁王妃,還是溫家二小姐!她名譽掃地,對溫家有何益!”
“她是你的女兒,難道東菱就不是了嗎?我倒要問問你,如果你的二女兒殺了你的小女兒,你還認這個女兒嗎?”
眼見着怡翠全盤托出,苗氏也不辯解了,毫不退縮地迎視着晉國公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