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感激蕭元祁的收留,一直跟在他身邊效忠,每每出門都是寸步不離的。
蕭元祁似乎也挺憐惜她的遭遇,時常對她噓寒問暖,而他對她好的方式也很簡單,便是經常給她一些貴重的賞賜。
爲此,太妃還提醒過蕭元祁,明珠這丫頭可以使喚,但絕對不能納了她,畢竟不是清白之身,傳出去容易讓人笑話,若是個清白之身,納了倒是無妨。
淑太妃瞧不上明珠,蕭元祁對明珠卻沒有任何輕蔑的意思,或許像太妃說的那樣,明珠並不是清白的女子,蕭元祁對他的情分並不是男女之情,更多的大概是兄妹之義。
在溫玉禮的記憶當中,所掌握的信息也就是這些了。
蕭元祁對明珠沒那個意思,明珠對蕭元祁的情愫卻似乎不一般,但她從來不是個好耍心計的性子,她大概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從未對蕭元祁做出過什麼逾矩的行爲。
直到去年上半年,明珠這個人從祁王府消失了,有人問起蕭元祁,身邊那個標緻的女護衛上哪去了,蕭元祁的回答是——放了她自由,天地廣闊,也不知她去哪裏了。
蕭元祁每每這麼回答的時候,都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或許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夠給明珠迴應,便想着,明珠離開了他,會找到更好的歸宿吧。
思緒回籠,溫玉禮只覺得滿腦子的疑惑。
明珠當初對蕭元祁的情愫肯定不是假的,如今看來是移情別戀了,也不知道爲何跟屋子裏的男人混到一起,這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灰衣人話裏的意思,他從溫南燕那邊勒索了那麼多的銀子,是爲了做大官去的?
本朝嚴令,官位是不能買賣的,但其他的國土上可就不一定了,有些國家朝廷腐敗潰爛,連買賣官位的事兒都不少見。
方纔灰衣人說,要去西陵國,那不就是鄰國麼。
聽他話語中的滿腔抱負,似乎是已經找好了路子,就等着銀子湊齊,說不定連去了西陵國之後要投靠誰都已經想好了。
溫玉禮正這麼想着,就聽那屋裏的男人說道:“明珠,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喫的來,很快就回來。”
溫玉禮和蕭雲昭連忙退得遠了些,不讓那個男子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男子離開了木屋之後,並未發現異樣,徑自朝着不遠處的廚房走去了。
溫玉禮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轉頭朝着蕭雲照說道:“這明珠是蕭元祁身邊的舊人,也不知她和溫南燕有何恩怨,我想進屋問個清楚。”
“想問便去問。”蕭雲昭道,“那灰衣人即便回來也不足爲患。”
溫玉禮轉身走到了木屋外邊,直接推開了門。
明珠原本以爲是灰衣人去而復返,擡眸的那一瞬間,卻微微一驚。
“王妃?你怎會來此?”
溫玉禮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也驚住了。
記憶中,那張本該是出水芙蓉般的面孔,竟多了兩道突兀的疤痕。
溫玉禮下意識問道:“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