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離後,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第369章 要你生不如死
    溫玉禮一驚,連忙喊道:“陛下當心!”

    好在沈樾不是喫素的,面對這樣突然的襲擊,他帶着皇帝十分敏捷地避到了一旁,這下算是有驚無險,可還不等他喘氣,面具人的飛鏢再度襲來。

    沈樾很快反應了過來,那面具人應該是判斷出了墨竹是這羣死士的頭領,墨竹受傷吐血,寧王府衆人自然擔心他們的頭兒,郡主也要上去相助,如此一來衆人的注意力被分散,面具人便能趁此機會立即對皇帝出手。

    寧王府的人終究不是羽林軍,即便護駕,也不會時時刻刻凝聚精神在皇帝身上,他們還要記掛着墨竹和郡主的安危。

    沈樾躲避着面具人密集的飛鏢,半點兒不敢鬆懈,他步伐忙碌,也就沒能注意到,在他右側方有一名趴在地上的敵人並未死透,那人氣息奄奄地擡起了頭,死盯着他背後的皇帝,用最後的力氣揚起了手,甩出一枚飛鏢!

    沈樾已是滿頭大汗,他一門心思防着面具人,沒能顧上另一邊的危險,等他反應過來時,那枚飛鏢距離皇帝只有咫尺之間。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敏捷的紅影掠過——

    “閃開!”

    沈樾連帶着皇帝被溫玉禮利落地推開,同時二人也聽見溫玉禮發出了一聲喫痛的悶哼。

    寧王府衆人驚呼:“郡主!”

    溫玉禮那一推倒是很及時,皇帝與沈樾都沒傷着,然而那一瞬間,襲向皇帝二人的飛鏢先後共有四枚,除了趴在地上的偷襲者那一枚,領頭面具人也發出了三枚,溫玉禮反應雖快,卻也無法完全閃避,被最靠右的一枚飛鏢擊中右臂。

    溫玉禮沉着臉,擡起左手,咬牙拔下了釘在右臂上的飛鏢,朝着地上那名還在喘息的偷襲者甩了回去!

    飛鏢釘在了那人腦門上,這一回是真死透了。

    皇帝望着她冰冷堅韌的模樣,一向銳利的眼底難得浮現些許怔然。

    見到他的那一刻,她領着衆人護駕,便算是忠義之舉,在敵多我寡的情況下,他身上即便再添些傷,也不會責罰這些救駕之人,畢竟他們盡力了。

    方纔那一瞬間,她真是冒着風險上來推開他和沈樾,若是她速度再慢一點兒,那三四枚飛鏢都得扎她身上。

    她敏捷的反應與膽量讓他心下有些觸動。

    若換成是沈樾和楊景赫冒險救他,他不覺得奇怪,因爲他們是他一手提拔、栽培已久的親信,可她只不過是他看在太后面子上冊封的義妹,與他並不親近,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屬不易。

    想來是她有着一份刻在骨子裏的忠勇?

    “臭丫頭,壞老子大事!”

    面具人身上的飛鏢已經用完,沒有多餘的暗器繼續發動襲擊,他費盡心思與力氣卻也傷不到皇帝,心中盈滿了怒意,對溫玉禮更加憎恨。

    可他和弟兄們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只因身後不遠處傳來大量的腳步聲,是對方的援兵到了。

    “頭兒,快走!”

    右邊響起一聲吼,一個點燃了的迷霧包落在了地上。

    今日參與行動的,人人身上都有這東西,眼見着皇帝殺不成了,衆人一邊躲閃着寧王府死士的襲擊,一邊掏出迷霧包,有人的迷霧包被打落,有人來不及點燃便被殺死,但總有那麼幾個成功了。

    迷霧浮現,便可溜之大吉。

    面具人撤離之際,衝着溫玉禮的方向狠狠說道——

    “該死的丫頭!日後你要是落我手裏頭,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寧王府衆人聽他說話如此猖獗,頗爲憤怒,要追上去逮他,他卻已經朝着無人的區域掠了出去,其他蒙面人則是替他斷後,阻攔寧王府衆人。

    就在蒙面人們以爲自己的頭領能夠安全撤離時,一道如輕煙般的白色人影從半空中掠過,那人的速度快到模糊,肉眼幾乎都看不清他的動作,幾個眨眼之間,已然逼近了面具人的身後!

    “頭兒當心!”

    面具人在同伴提醒之時,早已感知到了身後有人逼近,來人的速度令他有些驚心,顯然是比他只快不慢。

    他卯足了勁想要將速度再提一提,身後人卻已經伸手扣上了他的肩膀。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攜帶了強勁的內力,他大喫一驚的同時也倍感壓力,不得不轉過頭去還手,而這一回頭,他也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寧王蕭雲昭,部落頭號勁敵之一,也是大王口中那個‘只能智取,不能硬拼’的人物。

    四年前,不知有多少弟兄成了這廝手下亡魂。

    面具人怒上心頭,用上了十成的力朝蕭雲昭打出一掌,然而手掌還未觸及他的面門,便被他眼疾手快的擒住了手腕,那修長瘦削的指節竟像是攜帶了無法撼動的力度,在頃刻之間就卸去面具人的力量。

    同時,那隻手的力量也在逐漸收緊,在面具人喫痛的悶哼聲裏,將他手腕的骨頭擠壓到變形。

    “你剛纔說,要讓誰生不如死來着?”

    蕭雲昭的聲音清冷如珠玉撞擊,聲線沒有多大的起伏,眼底卻漫上了寒涼的殺機。

    他看到溫玉禮點燃的信號煙花,第一時間便帶人朝這個方向趕了過來,正遇上這夥歹人要撤離。

    他們雖燃放了迷霧,迷霧變濃也需要一些時間,趁着視線還清晰,他迅速找準了面具人頭領所在的位置,在追逐面具人的過程中他瞥了一眼人羣,想要確認溫玉禮是否安然無恙。

    他一眼就看到右臂受傷的溫玉禮,頓時心中怒意翻騰,再聯想到面具人放出的狠話,他猜測溫玉禮受傷與此人有關,即便不是此人傷的,單憑那句狠話,他都要這人付出代價。

    “進了寧王府,本王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面具人被他掐着手腕,鐵面具下的臉龐因着劇烈疼痛而扭曲。

    蕭雲昭趁機掀了他的面具,另一隻手捏緊了他的下頜,卸了他的下巴,防止他咬破齒後的毒藥自盡。

    兩人身後,羽林軍已將敵人們盡數包圍。

    “留下活口,卸了這些人的下巴,回頭好好提審,可別讓他們死了。”

    蕭雲昭吩咐完,把手裏的人丟給墨竹,而後快步走向了溫玉禮。

    同時走向溫玉禮的還有楊景赫,方纔他第一時間去查看皇帝的傷情,皇帝將隨身攜帶的藥瓶給了他,叫他拿去給溫玉禮敷。

    “郡主,這是陛下常用的外傷藥,止癢止疼的效果極好,你拿着用。”

    溫玉禮接過藥膏,看向了被羽林軍圍着的皇帝,“多謝陛下,勞您掛念了。”

    皇帝平靜地注視着她,“你今日……很有勇氣,朕回去會好好嘉獎你。”

    “護衛陛下,忠於朝廷,是臣妹身爲郡主應該做的事,臣妹既然有功夫在身,關鍵時刻還是要拿出一些勇氣來的。”

    她面容略顯蒼白,傷口還在溢血,說出這番話只讓人覺得她頗有誠意。

    沈樾與楊景赫都有些肅然起敬。

    這位纖細的郡主,還真是一點都不輸給男子。

    “陛下,如今危機已解除,玉禮身上的傷口需要清洗,微臣要帶她去處理一下,失陪了。”

    蕭雲昭淡然地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將溫玉禮打橫抱起,轉身離開。

    溫玉禮沒料到會忽然落進他懷裏,訝然道:“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我能走。”

    雖說有婚約,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抱起,實在怪不好意思。

    蕭雲昭道:“受傷了就省點兒力氣,走路不也是費體力嗎?”

    “沒事的,費不了多少力氣,你還是放我下來自己走吧。”

    蕭雲昭像是沒聽見她的話,目視前方繼續行走。

    “阿昭,我……”

    “不放。”蕭雲昭低頭瞅了她一眼,“你受傷,我心裏不舒坦。”

    溫玉禮一時靜默。

    那面具人出手極快,她料到自己身上會掛彩,但她不得不這麼做。

    一來是出於道義,皇帝與太后待她都算不錯,家裏邊放了一堆他們給的封賞,總不能白拿。二來是要讓皇帝記着這人情,能給予她些許信任和感激,這樣將來要是犯了什麼事兒,沒準能拿這個人情抵消一下。

    無論在何種地方,能讓最高掌權者記着一份人情都是不虧的。

    蕭雲昭應該是能理解她的,但免不了心疼她,她索性也不多說什麼了,將頭往他的肩上一靠。

    “行吧,你抱我,我省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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