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和離後,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第454章 智勇雙全,又體貼
    眼見着外頭天色暗下來了,蕭雲昭起身走向書房外,“王妃這會兒在何處?”

    “王妃和南夏國那位蘭嫿公主上街閒逛去了。”墨竹回道,“自從多日前王妃在百鳳山救了那位公主後,她們二人的關係就變得十分親近,公主說,王妃是她在這東嶽國最好的朋友,常常走動是應該的。”

    “你若不提,本王險些忘了,那司蘭嫿是蕭元良未過門的正妃。也許,可以從她那兒探聽些消息。”

    ……

    “玉禮,你們東嶽國街頭的這些小食,味道可真好。”

    繁華熱鬧的皇城街道上,司蘭嫿左手拿着糖葫蘆,右手伸向溫玉禮手裏的紙袋子,拿了塊一口酥往嘴裏放。

    溫玉禮笑着提醒她:“小食雖可口,也不能貪多,糖葫蘆你都吃了兩串了,糖炒栗子和糖餅你也各吃了一袋,還有剛出門那會兒喫的油炸黃金餃,太雜了,容易上火,回頭影響了臉上這細嫩的皮膚。”

    司蘭嫿聞言,原本準備再伸向一口酥的手頓了頓,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收回了手。

    她道:“在你帶我喫這些東西之前,我沒有嘗過它們的味道,喫得太高興,沒能管住嘴。”

    溫玉禮微訝,“南夏國沒有這些東西嗎?我還以爲像糖葫蘆,糖人這種零嘴是隨處可見的。”

    “母后與皇兄他們疼愛我,但也管我管得嚴,他們總是囑咐我不能擅自離宮,他們認爲民間不像宮中那樣太平,所以將我拘束在他們能夠管轄的範圍內,並且指導我的一言一行。”

    司蘭嫿說着,輕嘆一聲,“皇兄是有帶我出宮玩過幾次,可他不讓我喫街邊的東西,說那些東西不乾淨,我總不能爲了幾口喫的和他起爭執吧?所以每次和他出去,都是被他帶着去規模較大的酒樓雅間用飯。”

    溫玉禮輕挑了一下眉頭,“百姓們只是日子過得糙,卻不代表他們不懂乾淨,你看那個賣燒餅的攤子,攤主每天不知要洗多少次手,還有那買糖人的,攤主都是用洗淨了的工具去碰糖水,甚至都不拿手碰。”

    皇族口中的‘不乾淨’,也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而是代表平民的一種煙火氣,他們潛意識裏將自己捧得太高,出門只去豪華的地方消遣,街邊的攤子與他們貴氣的身份不符合,他們便不願意屈尊降貴,這纔有了不乾淨一說。

    “玉禮你說得對,這些東西便宜又好喫,你上回帶我喫的烤串,也是從前皇兄嫌棄過的,可我並未覺得吃了之後有什麼不妥,如今他沒法管着我了,我便有機會做從前想做的事情。”

    司蘭嫿咬了一口脆甜的山楂,“對了,前幾天,梁王殿下帶我去了一個賣豆花的小店,就在前面不遠,那家的味道很是不錯,我帶你去嚐嚐?”

    “天色都黑了,再喫下去,豈不是把晚飯都給省了?”

    她原本想說,阿昭應該還在等她回去喫晚飯,可司蘭嫿已經拉着她跑向了那個小店,“誰說晚膳就非得回去喫?咱們在外邊填飽肚子了,回去就不用吃了。”

    過去那些年,她似乎過得太金貴以及拘束了。

    不久前皇兄回國了,起初她會因爲想念家人而有些惆悵,而整理好情緒後,她便像是忽然找到一種新的樂趣,隔三差五就來找溫玉禮陪她逛街。

    溫玉禮見她興致高昂,便沒有拒絕,反正喫一碗豆花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她方纔話語中提到梁王,正好,自己也有一些關於蕭元良的問題要詢問她。

    到了店裏,司蘭嫿朝店主說道:“要兩碗……”

    “一碗就好。”溫玉禮截斷她的話,“你喫吧,我陪你坐着。”

    總要給肚子裏騰點兒空間,回去再陪蕭雲昭喫頓晚飯。

    司蘭嫿道:“這家可好吃了,你真不來一碗嗎?”

    溫玉禮只能淡笑着應道:“下次。”

    等司蘭嫿喫完了,溫玉禮提議道:“去我府上坐一會兒,喝點兒茶解膩吧。”

    司蘭嫿欣然應允。

    暗沉的天幕下,兩人並肩行走在街道邊,護衛們則是始終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只因司蘭嫿不想讓他們跟太緊,以免把她和溫玉禮的悄悄話都聽了去。

    反正有溫玉禮這個高手在身旁,也不用擔心有什麼突發危險就是了。

    “你方纔說,那家豆花小店是上次梁王帶你去的?你們二人之間莫非有了些感情進展?”

    “感情進展倒是沒有,只是梁王作爲我的未婚夫婿,帶我熟悉一下這皇城的街道,是挺合理的,他平易近人,我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好意。”

    司蘭嫿說着,笑了笑,“玉禮你有沒有覺得,我選夫婿的眼光太挑剔了些?皇兄曾說,許多聯姻的公主根本沒有選擇夫婿的權利,她們有可能嫁給比自己年齡大許多的國君,有些公主的夫君甚至容貌粗鄙。”

    “同爲聯姻的公主,我似乎幸運得多,至少我的夫婿人選都相貌極佳,還能任憑我選擇一個順眼的,可我卻還在挑三揀四。”

    溫玉禮偏過頭看她,“爲何忽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初見司蘭嫿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姑娘既有修養又不乏高傲,直到現在有些熟絡了,她依舊沒有改變這樣的看法。

    她以爲,司蘭嫿是不會產生自我懷疑的。

    “不是我有這樣的想法,而是我手下的人從一些娘娘們嘴裏聽說的。”

    司蘭嫿不溫不火道:“自打我來到東嶽國,你們皇帝陛下一直對我們的人禮遇有加,自我皇兄走後,皇后娘娘也時常過來陪我聊天解悶,可見貴國是很重視與我朝的友誼,但不知爲何,宮裏傳出了一些對我不友好的話來。”

    “我平日裏也沒有得罪那些妃子,她們卻私下議論起我,說我最初看上了寧王,可寧王不稀罕我,我這才退而求其次選了梁王,她們不明白我在高傲什麼,覺得我太自以爲是。”

    溫玉禮聽着司蘭嫿的講述,淡然地接話道:“她們被困在宮牆下太久了,獨守無數個日夜,是真正意義上的閒到發慌,你不必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她們也不只說你一人的閒話,我剛和離那會兒,說我朝三暮四,遊走在兩個王爺之間的言辭我也聽了不少,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自個兒過得舒坦就好了。”

    司蘭嫿微微一怔。

    原本她因爲那些人的話,還覺得有些心煩意亂,被溫玉禮這麼一開導,心中的悶氣還真就消散了不少。

    是呢,議論她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她過得好。

    說人長短,是她們拿來解悶的一環,她若太在意,反而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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