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事關重大,陳太醫也是被悄悄請來御書房的。

    剛到書房的陳太醫,就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着壓抑的氣息。

    “趕緊看看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還沒等他行禮,皇帝迫不及待道。

    “是!”陳太醫小心到了桌子面前,一股惡臭讓他的腳步稍微頓了一下。

    隨後驚嚇的撲通跪地,臉上也佈滿了冷汗,哆哆嗦嗦的就怕下一刻小命不保。

    結巴道:“皇,皇上!這是,這是飛花蛇的蛇膽!這種蛇的蛇膽是血紅色的,是天下至毒啊!”

    陳太醫跪在地上渾身哆嗦,皇上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毒?

    砰!

    皇帝一拍桌子,怒容滿面。

    果然是毒!

    平復下心情,這才咬牙切齒道:“這毒有放在東西里藏起來會怎樣?”

    這個玉如意在他的御書房裏已經放了好幾年了,就因爲他喜歡這通透的白玉。

    現在看來,越美麗的東西越是狠毒!

    陳太醫擦擦汗,“陛下,這毒如果是放在物件上,毒性揮發的慢一些,常年累月下來毒入肺腑,血液中也會含有劇毒,五臟皆衰,人會慢慢死亡,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什麼病症的!”

    飛花蛇的蛇膽是很特殊的毒藥,在靈玉國是沒有這種蛇的。

    想要拿飛花蛇的蛇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種蛇生活在潮溼的沼澤森林裏。

    森林裏毒障密佈,一般人很難進入,只有專門的捕蛇人才敢進去。

    捕蛇人也只有西靈國纔有,這種蛇也只有西靈國的北邙沼澤纔會有。

    這也是陳太醫不太明白的地方,他們與西靈國相距遙遠,北邙沼澤更是距離他們萬里之遙,誰這麼費心去抓一條蛇呢?

    皇帝聽後更是臉色鐵青,真是他的好兒子!

    “你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一個字!”

    皇帝擺擺手。

    “是!”陳太醫如蒙大赦,抱着藥箱退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中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許久鳳玉辰纔開口。

    “舅舅,這件事情我們會爛在肚子裏,有些事情是是該好好想想辦法了!”

    鳳玉辰這是在故意提醒他,有些人再縱容下去,必定後患無窮!

    皇帝暗中狠狠握緊了拳頭,沒錯!有些事情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暴怒的情緒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臉上又帶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小九啊!你閒着沒事了就多來皇宮裏走走,順便多給朕送點你種的果子和青菜可好?”

    說着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塊盤龍玉拿了下來。

    “這塊玉牌你拿着,有了這個玉牌你可以隨時隨地出入皇宮內院!”

    皇帝的貼身玉佩,天下間就只有這麼一塊,見玉如見陛下親臨。

    太監總管心中一驚,皇上真是太寵這個外甥了,他可要伺候好了這位祖宗!

    恭敬的接過玉佩送到了凰九面前。

    “少夫人,這個玉佩您可千萬拿好了!”太監總管小心的把玉佩送到她的手裏,還不忘叮囑一句。

    能夠得到皇上的盤龍玉佩,全天下的人這可是獨一份。

    凰九點點頭,“舅舅,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你就放心吧!”

    她就算是傻乎乎也知道這是皇上的自保手段,是讓她多來皇宮裏走走,看看還有沒有隱藏夠深的威脅。

    這樣也好,正好她可以來多陪陪外祖母。

    “好好!”皇帝總算是放心了。

    賞賜了兩人不少好東西,太監總管親自送兩人走出了宮門。

    回去的馬車上鳳玉辰擔憂的看着她,就把她獨自一人經常進皇宮,會遇到什麼危險。

    “你放心好了!我進皇宮偶爾給舅舅送點東西,然後就去陪外祖母,我不會有事的。”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擔心皇宮裏的骯髒事情,會牽連到她。

    但是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想弄死她,那還真是要費一番功夫呢!

    “這不是就因爲不放心嗎!你哪怕受到一點點傷害,我都會心疼的。”

    鳳玉辰只有面對凰九的時候才總是這樣的患得患失,或許是前幾世的記憶他都有的緣故,他就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凰九扶着他的手,輕聲的安慰他,聲音嬌嬌弱弱的,總是讓人心頭不自覺的發軟。

    “夫君放心好了!我雖然是個種地的,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見識,可也知道皇宮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去的,規矩也多的很,我自然會小心謹慎,不會因爲皇上的一句客套話,就不知道輕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她很明白皇家無情,規矩也多。

    一旦有什麼差錯,便是丟命丟腦袋的事情,她自然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麼把柄。

    鳳玉辰撫摸着她柔軟順滑的長髮,見她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也多少的放心了一些。

    這個皇宮裏,能不去的時候就儘量的不去。

    “能不進皇宮的時候咱們就不去,你在府裏裏好好待着。”

    鳳玉辰還是不放心,最終還是叮囑了她兩句,還沒等他嘮叨完,就感覺自己的懷裏一沉,她竟然又這麼睡過去了。

    鳳玉辰十分的無奈,只好把她攬在自己懷裏,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兩人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安頓好凰九鳳玉辰準備去自己的書房,路過菡萏院的時候,卻聽見自己母親的院子中一陣子哭哭啼啼。

    鳳玉辰以爲是出了什麼事情,轉身到了母親的院中。

    發現是二房的林氏正跪在母親的面前,一陣痛哭流涕。

    長公主端着茶盞,慢慢撥了撥茶葉,輕輕啜了一口,“那些鋪子本就是婆母在世的時候,從我這兒要過去的!如今因爲你們的經營不善已經倒閉了大半,你們現在竟然想讓我把那些倒閉的鋪子再買回來?你們這是讓我當冤大頭嗎?再說了,辰兒把你們一家趕出將軍府,你們難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嗎?到我這兒來哭訴又有什麼用?”

    長公主已經聽了她半天的哭訴了,現在腦子都嗡嗡的。

    那些商鋪本就是她的嫁妝,被婆母要去給了他們,如今卻要她拿錢贖回來?

    天下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林氏淚眼婆娑,她哭的眼淚都要沒有了,又勉強擠出幾滴眼淚,“長公主,玉辰不顧我們是長輩,讓人直接把我們趕出了將軍府!這讓外人看了那就是卸磨殺驢!對他的名聲不好!”

    林氏垂下眼眸,掩蓋住了眼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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