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緊急通知片場所有人,若是讓他知道今天的事流向媒體就都不要乾了,他好好一個副導演爲什麼要充當公關?
李涵默默的將這件事轉述給了關琳,關琳在電話裏氣的差點就從裏面出來打他了。李涵也想不通季晨風爲什麼對遲導的惡意那麼大,當年的事不都闢謠了嗎?
“好你個季晨風,好一個季晨風,真是好樣的!”關琳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她怎麼就把這麼個人招來,讓他有機會傷害遲煙。還好……還好林暮在她身邊,還好……
季晨風在車裏想着遲煙的話,一事無成,他這麼多年都幹了什麼?似乎什麼也沒幹成,最起碼他瞧不起的遲煙還有個代表作。
“東邊不亮西邊亮,曬盡殘陽我曬憂傷……”
季晨風看到電話顯示,關琳!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打給他,可他膽怯了,他知道她爲了她來向他討要說法來了。
季晨風還是接通了電話,儘管他知道她也許會對他惡語相向但他還是不忍掛掉她的電話。
“喂~”
“季晨風,你走吧!”關琳的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憤怒。
“你說什麼?”他想過很多她罵他的話,這句話是怎麼回事?
“我說你走吧!這裏不適合季少爺,我們這座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季晨風苦澀的說不出話,他寧願她罵他兩句。
“我關琳看錯了人,我會聯繫李涵再次選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季晨風你不適合這裏,走吧!”
“關琳你以什麼身份讓我走?”
“什麼身份?就憑當初是我在遲煙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你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我以爲……呵~是我關琳眼瞎看錯了人。以遲煙的性子就算她心裏再難過她都不會說絲毫,季晨風你拿她最痛苦的事再次傷害了她,那是我小心翼翼保護的人你又以什麼身份這麼傷害她?未知全貌不做評論,你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這樣肆意的揭開別人的傷疤將它暴露在衆人面前,你憑什麼?”關琳難受的哽咽,自責和愧疚將她吞噬。
“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後落得個十分難看的收場,你不會不知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那麼偏袒,就算是朋友也要明辨是非!”這是季晨風最不理解的,爲什麼一個兩個的都在護着這個女人。
“明辨是非?季晨風,當年的事鬧得有難看她心裏就有多難過。媒體報道的背後是有人暗箱操作,遲家不惜破產也要對抗,可流言卻不能平息。事實究竟是什麼,就連遲煙她自己都要放棄了。你以爲她這麼多年來爲什麼如此拼命?你不瞭解她就不要傷害她!”
“我……”
“依照遲煙的性子肯定還會給你機會,你不配!”關琳掛掉電話。
關琳滿臉淚痕坐在車內,關祁大約猜到是怎麼回事,“要不今天就我自己去?”
勾着關祁的胳膊進了會場酒店,挺胸昂頭,她代表着關家的臉面!
季晨風聽着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關琳的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的心尖,坐在車內竟有種不知所措的原因,他……到底在幹什麼?
助理看着自家老闆握着電話失魂落魄的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連呼吸都不敢很重。自己的這位大少爺雖然難伺候了一點,但這個樣子他也是從來沒有見過,更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更可怕!
季晨風渾渾噩噩的回到住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在發愣,腦海裏都是關琳的那句“你不配”。
那個關琳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遲家當年爲什麼會一夜之間消失在人們視野中?遲家的勢力佔據了s城的半壁江山爲何說破產就破產?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暮將遲煙拉到車裏,捧着她的臉,“遲煙,看着我!”
遲煙還是低着頭,林暮看着她攥緊的拳頭,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手塞進她的掌心。
“遲煙!看着我!”
遲煙緩緩擡頭看着林暮,眼裏的恨意讓林暮心頭一顫。
“林暮,我沒事的!”
“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樣子再說?”
林暮看着她又低下了頭,溫聲說道,“後面的仗要更難打啊!”
“林暮,我沒你看起來那麼脆弱的。只是很多人沒有在我我面前提起了,我有一點不適應而已。”
“如果你的掌心不是這個樣子的話,我還能相信!”林暮將她的手打開,掌心被她摳出血跡。
“我恨啊!”遲煙哽咽的說道,嗓子一陣陣發疼。
林暮盯着她的頭頂將她摟進懷裏,聲音裏是難得的溫柔卻帶有遺憾,“恨吧!怎麼能不恨呢?別再傷害自己了,若是還忍不住就打電話給我。我在的話便施加給我吧!難道不恨我嗎?”
遲煙窩在林暮懷裏嗡着聲音緊緊的捏着林暮的胳膊,“恨!我恨你們所有人!”
林暮一下一下的撫着遲煙的後背,心裏難受的緊,安慰的話卻在說不出半句。
遲煙平復好心情,林暮印象中的女孩似乎真的成長了不少,她只是氣憤卻沒掉過一滴眼淚。
他看着她平靜的喫飯,喫完飯後再次坐到監視器的後面,依舊照常指揮着拍攝。似乎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讓林暮愈發好奇這三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或者那天哭過後,她還做了什麼?
林暮不得不承認當初在醫院裏見到她脆弱的模樣,他動了惻隱之心,衝動說下結婚的事。可這個姑娘似乎比他還要瘋狂,同意了這個不怎麼靠譜的約定。
自此那個讓他心心念唸的姑娘走進了他的生活,他本以爲不會再被那個雨夜的姑娘折磨,可事實卻是他再次無可救藥的被眼前的她
所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