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又臭又長,不僅難看還十分難熬。
遲煙看着節目都要睡着了,但很有趣的是雙沐集團的年會,旗下十分有名的藝人竟然一個都沒請。
遲煙看了一眼何子易,藝人不會不想來雙沐露臉,想必這又是何子易的手筆。
何子易倒是沒發現遲煙在觀察他,倒是林暮發現了……
林暮眼神一直盯着遲煙,這個沒良心的竟然還沒發現他在看她,竟然在那盯着何子易出神。
林暮發現他若是不叫遲煙,恐怕她永遠都發現不了。
所以林暮便伸出手放在遲煙的後頸上輕輕的揉捏,在林暮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遲煙身體一僵。
後頸處的微熱,酥麻感慢慢的遍佈全身。
遲煙驚訝的看向旁邊的人,燈光昏暗唯有她的眼睛明亮。
“你幹嘛?”遲煙皺着眉毛握住林暮的胳膊,將林暮的手從自己的頸上拿走,摸了摸自己後頸以緩解林暮帶給她異樣的感覺。
林暮低頭輕語,“你看何子易幹什麼?眼睛都直了!”
遲煙停頓片刻探究般的看着林暮,“你……不會喫醋了吧!”
林暮的眼神不自覺的避開遲煙,“有嗎?”
“我是在想事情,何子易這個人很有趣,你是怎麼發現這個人的?”遲煙沒有回答林暮,直接開口問道。
“也不算是發現,是我在等公交的時候看見他在給橘子的白絲編辮子。”
“什麼玩意?”遲煙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麼離譜?
“你沒聽錯,就是在幹那種莫名其妙的事。我覺得很有意思就和他聊了聊,覺得這個人腦袋裏裝了很多奇妙的事,就舉薦了他。他什麼樣子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麼多年他的確學到不少東西。”林暮緩緩說道。
“他這樣的人竟然能聽你的安排,我也挺好奇的。”不過你因爲這麼件事就舉薦了他,也是挺草率的。
“可能是人格魅力吧!”林暮毫不謙虛的說道。
遲煙不願理他,開始慢悠悠的喫飯,可她發現自己想喫的菜總能在自己想喫的時候停在自己面前。
遲煙瞟了一眼林暮,也就只有他了,這個傢伙……不得不說這個飯還是很好喫的。
年會很快就接近尾聲,在兩個準備回去的時候,雙沐的執行ceo突然到場。在林暮來之前雙沐的總裁就是這位,也是大衆視角里雙沐的掌權人。
所以在場的員工見到這位還是很尊敬的,實在沒有想到這位竟然也能來,他來了是一定會和林暮打招呼的。
寒暄幾句過後,便對着林暮問道:“聽說夫人也來了,怎麼不見人?”
“水不小心撒了,她去處理了一下。”
林暮和他匆匆打了招呼就去找遲煙了,遲煙在衛生間把自己裙子上的水弄乾淨。但她的是白裙,所以沾到水的衣服已經透了。
林暮趕過來時,遲煙把林暮的衣服穿上剛從衛生間出來。
遲煙點了點頭,看看他,“不過……可能沒辦法見人了。”
林暮看着遲煙的衣服,把西服的扣子扣上,攬過遲煙的肩膀將她抱在懷裏。
“我讓人把車開得近一點,我也不需要靠交際才能維持住我現在的位置。”林暮半抱着遲煙冷聲說道。
遲煙偏過頭看向他的側臉,清晰的下頜線鼻樑高聳嘴脣卻抿成了一條線。
怎麼辦啊……好像生氣了……
林暮和遲煙坐到了後面,車子緩緩開動,車內氣氛凝固。前面開車的師傅許是感受到不對勁,抓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捏緊。
本來他就心驚膽戰的,這車若是颳了蹭了他賠不起。
林暮深吸一口氣剛要準備開口,旁邊的人就伸手拉住了自己,林暮瞟了一眼拉着自己腰帶的手。
看來是沒有外套,她沒地方抓了,才抓住了腰帶。
擡頭看過去,遲煙卻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林暮的這口氣這回算是實實在在的哽在了喉嚨處,是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
“被你發現啦?”遲煙軟着聲音試探的問道。
林暮憋着氣點點頭又看向窗外,轉過頭瞪着遲煙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呢?”
“那麼明顯嗎?”
“廢話!我眼睜睜的看着你把水倒在自己的裙子上,你還真是夠謹慎的。就倒了一點直接就灑在自己的胸口上了,你怎麼不直接潑呢?”
“哎~那樣不是太明顯了嗎?”
“我誇你呢嗎?是在?”林暮被她氣的有些喘不過氣,把領結拿了下來,解開襯衫的兩顆鈕釦。
林暮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這個樣子,明顯是有意要避開陳哥。可奇怪的是陳哥似乎也很想見一見她,也有可能是無心的,畢竟他帶遲煙過來這件事早就傳出去了。
現在是遲煙十分可疑,陳哥八成只是當做禮貌的想要見一見她的妻子。
遲煙想了想說道:“我們答應對方有什麼事情不瞞着的……但這件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時機不對,但我總會告訴你的。”
“其實我去見也沒什麼問題,但我小心慣了,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林暮,當時事出緊急,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
林暮突然抱住遲煙,嘆了口氣,“不告訴就不告訴吧!你是在保護自己就好,只要不是傷害你自己的事,我不知道也沒什麼關係。”
不知道爲什麼,聽了林暮的話,遲煙莫名的有些委屈。
“真的?”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林暮看了看遲煙,“不過……你的方法也太拙劣了吧!”
“有嗎?”
林暮笑着點了點頭,在遲煙轉過頭看向窗外的時候,林暮的嘴角漸漸放了下來。
遲煙的看向窗外的臉上寫滿了淡漠,映射在窗上的倒影讓遲煙感覺更加的不真實。
可笑的是,兩個人緊緊相握的手,誰也捨不得放開誰也沒打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