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師傅這話,安歌點了點你頭,道:“那就開始吧。”
說話間,他的鏡頭已經瞄準廣升聚的員工們。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快速行動起來。
只見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根細長的管子,將一個長有紅尾巴的針筒放入其中,對着最近的一頭雄鹿一吹。
一道紅影閃過,針筒便已插在雄鹿的屁股上。
“臥槽!?”
“這也太快了吧?”
“迅捷斥候!”
“這大哥,手速可以啊!”
“都沒看清,就結束了?”
“提莫點了一個贊,並且直呼內行。”
“我這種常年吹牛逼的選手,表示這事簡簡單單,就是灑灑水啦!”
“不愧是專業的,這動作,簡直無敵了,就是平時要小心一點,我好像知道,我家的狗子是怎麼沒的了,唉~”
“.......”
看着這些人的動作,安歌也算徹底放心了下來。
專業就好,這樣不會出現後續的麻煩。
吞了口口水後,對着鏡頭,緩緩開口,道:“這也許就是專家吧,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只需要靜等三分鐘,這傢伙就會倒下任人宰割。”
就在安歌說話的時候,周圍的其他梅花鹿們也反應過來,紛紛向着周圍逃竄而去。
連那隻中標的傢伙,也是如此。
可它現在的情況,動的越多,麻醉藥上頭越快。
果不其然。
大概兩分多鐘,它便轟然倒地。
廣升聚的人,非常熟練的上前,將鹿眼睛給蒙了起來。
而後用紮帶將鹿角根部給緊緊紮緊。
“矇眼睛不知道是怕鋸鹿茸的時候粉塵進入鹿的眼睛,還是害怕鹿看見,我們一會兒可以問問這幾個師父,至於紮帶,不問也知道,肯定是用來止血的。”
安歌一邊拍攝,一邊講解起來:“在完全骨化之前,鹿茸裏面是有血管的,止血、消炎是很有必要的,也是必須要做的一環。”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其他幾個人全都湊了上來。
其中一人拿着盆子,一個人拿着鋸子,剩下的人則是空手控制這頭梅花鹿。
整個過程,竟然要出動五個壯漢才能搞定。
不得不說,不愧是專業人士。
而且還剛從內地其他養殖區過來,練完手。
效率肯定沒得說。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他們便將鹿茸鋸下來,而後開始進行消毒一類的操作。
安歌順手接過鹿茸,打算給鹿茸來個特寫。
“安老闆,小心點,倒着拿,別讓鹿茸血漏出去。”
老師傅小心翼翼的將鹿茸遞給安歌后,還不忘提醒。
“放心吧,我知道鹿茸血的珍貴。”
安歌點了點頭後,將鏡頭調整好,道:“大家看,這個鹿茸是軟軟的,有點q彈的感覺,而且還有血從切口滲出來,這就是鹿茸血。”
略微思索後,方纔繼續說道:“乾隆大家都知道吧?傳說中,他長壽的祕訣就是每天都要喝一點鹿茸血酒。”
“不過說實話,我對這個興趣不大,畢竟我也是習武之人,陽氣旺的很,不需要進補。”
雖然說,的確是有那麼一點效果,但外表看起來,就好像是血水一般,屬實是很難激起喝的慾望。
至少,對他來說,真的是喝不下去那像血一樣的酒水。
況且,他也沒補腎的需求。
一番特寫,講解後,安歌將鹿茸交還給一旁的老師傅。
收集保存的事情,還是要讓他們專業人士來。
當他的目光再次放在直播間的時候,卻發現直播間內的人們已經分成兩個派系,涇渭分明,已經吵做一團。
“愛鹿人士震怒!”
“天吶!感覺好痛。”
“沒有交易,就沒有殺害。”
“乾隆:不造謠不傳謠。”
“然而,乾隆還真就是這麼幹的。”
“大可不必,養來就是幹這個的。”
“你們難道忘記了不割他們只會死的更慘嗎?”
“不割鹿茸怎麼大規模飼養?沒法規模化飼養種羣數量怎麼提高?即便是動物園裏面的梅花鹿,如果有兩頭公的在一起,也要割!”
“.......”
看着直播間內觀衆的討論,安歌不禁有些無語。
他先前難道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
於是便又解釋道:
“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們,梅花鹿在發情期的時候,戰鬥力非常恐怖,恐怖到甚至能去剛肉食動物。”
“而且那個時期,它們會變得非常狂躁,見到的絕大多數動物,都會被它們發起攻擊。”
“如果沒有割鹿茸的話,那個時候鹿茸就會變得非常鋒利,就好像是一個鋒利的長矛,你們覺得,到時候會怎麼樣?”
“大自然中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一頭活着的雄鹿的鹿角上,掛着另一隻雄鹿的頭顱,直到腐朽都難以脫落.......反正這種照片不難找到,直接去網上找就行,直播間裏展示一下,怕是直播間就沒了。”
“總而言之,即便是鹿茸沒有任何價值,想要儘可能多的繁衍梅花鹿種羣,遲早也需要將鹿角給解決掉。”
說到這兒,安歌話鋒一轉,再次看向那頭梅花鹿。
只見這個時候,農場的員工正拿着一個奇怪的機器,對着耳朵。
當把機器拿下來,它的耳朵上,便已多出個耳洞。
緊接着,便直接將一個看起來很像標籤的東西,裝了上去。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的話,肯定是用耳標鉗,也就是類似人類用的耳釘槍的東西,不過我這邊,爲了能讓牲畜更舒適,所以,就使用了這個儀器,原理上就和激光打耳洞一樣。”
此話一出。
原本還在說安歌虐待動物的人,一時間恨不得鑽進洞裏。
人家這纔是真正的保護動物羣體好不好?
連這種細節都會考慮到!
就在安歌想進一步講解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你們已經到了!?行,我這就去門口接你們。”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安歌頓時一喜,笑着對着鏡頭說道:“我這農場的新成員到了,你們猜,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