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有一個當地人領着,至少肯定不會在山上迷路。
明天的行程自然也會安全很多。
繞是這樣。
張正誠還是忍不住再次道:“安歌,安老闆,明天你真的不上山走一趟嗎?”
“不去。”
安歌斬釘截鐵道。
那這語氣,似乎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
“不去哪兒?老闆,他打算讓你去什麼地方啊?”
還不等張正誠說什麼,又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着這到聲音的來源,張正誠有些好奇的對着安歌,道:“這位就是你家弄馬蹄鐵的那個師傅?”
中午的時候,安歌雖然帶着這他們幾個人在農場逛了一圈,特別是馬廄那邊,盯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
可是恰好那個時間點,欽巴他們幾個人去喫飯了。
算是剛好沒碰到。
因爲時間的關係,安歌便帶着他們去了其他地方。
所以,也就沒有能和欽巴他們幾個人認識。
但是呢,張正誠也是聽安歌說了這幾個人的情況,非常清楚,農場裏面釘馬蹄鐵的人是鄂倫春族的。
作爲龍江省的記者,張正誠對於鄂倫春這樣的漁獵民族的服飾,還是非常瞭解的。
特別是這一身專門爲了釘馬蹄鐵而生的特殊加工的服裝。
“是啊,這位是欽巴,一個非常能幹的馴馬師。”
安歌聞言,笑着給張正誠介紹,道:“天通社龍江省的記者,你應該有聽過他們吧?”
簡單介紹幾個人認識後,安歌這纔好奇的對着欽巴道:“他們幾個呢?還沒有搞定?”
“兩位爺爺上廁所去了,我一個女人,不太方便跟着,就先過來和副鄉長說一聲,別讓他等着急了。”
欽巴大大方方的說道,將自己名字的含義,展現的玲離盡致。
“這樣啊,那你趕緊去吧.......對了,你順便問問綽倫布庫,要不要留下來喫個飯再走。”
安歌道:“雖然今天的飯菜肯定不像之前的全魚宴那樣驚豔,但是還是可以的,有幾十個菜,可以白嫖。”
“不用了,我們還是回家去喫吧。”欽巴直接道:“在繼續在外面喫飯的話,副鄉長的老婆可就要覺得他外面有人了。”
說完之後,欽巴快速的跑開。
只給安歌他們幾個人留下一個背。
“還真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啊!”
張正誠一時間,似乎也有點想不到,究竟應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欽巴才合適。
“哈哈哈,這不正和她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嗎?欽巴,翻譯過來之後就是,潑辣。”
看着張正誠那一副爲難的表情,安歌笑着說道。
潑辣?
是嗎?
張正誠有些不確定。
但仔細一想,似乎的確是這樣的。
潑辣這個詞,本身就是有貶義也有褒義的理解。
兇悍不講道理?自然是不存在的!
但是有膽量,有魄力,大膽潑辣,的確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遠處的村委會成員,已經開清點人數。
看着這樣的場景,安歌直接向着索菲亞她們幾個人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的小松鼠,早就已經喫的圓滾滾的。
可即便是這樣,它們還是非常有善的和村裏的一些年輕人互動,看起來非常非常可愛。
“索菲亞,該關直播了,村子已經開始清點人數了,咱們先去食堂那邊吧,再不快點過去,一會兒可就要排隊了。”
看着還在非常開心直播着的索菲亞,安歌開口道。
村子的食堂規模終究還是小了一點。
特別是在晚上的時候。
雖然不至於會坐不下,但是若是晚去一點的話,取餐就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纔可以。
排隊的規矩是安歌制定的,他自然不會做規矩的破壞者。
即便沒有人在乎他會不會破壞規矩。
聽見安歌這話,索菲亞擡頭,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嗯嗯吶,該關直播了。”
說話間,索菲亞直接將鏡頭對準自己,道:“現在時間已經這麼晚了,大家也早點休息哦!記得明天同一時間再來看直播。”
說罷,她便直接關閉直播。
旁邊的沃子悅看着這樣的動作,不禁有些無語。
剛剛她還在聽索菲亞說,安歌每次退直播,都那麼‘果決’,從來不會猶豫一下,也不會對着直播間的觀衆們好好道個別什麼的。
結果現在呢?
索菲亞的行爲和安歌有什麼區別?
說退就退。
頂多就是多了一句話。
根本就不給直播間的觀衆們反應的時間。
屬實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真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至少對待觀衆是這樣子的。
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這麼說了。
就在他們呆愣的時候,安歌已經將直播手機接了過去,直到這個時候,安歌才發現,麥克風沒有關閉。
一時間,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還好剛剛自己沒有說什麼比較不合時宜的話。
不過張正誠嘛,他的一百種死法估計已經流傳開了。
“怎麼了?你這是什麼表情?”
看着安歌又是一種奇怪的表情,索菲亞不禁開口道。
“沒,就是我發現,我身上的麥克風一直沒有關閉,剛剛我們在那邊聊天的內容,應該全都被直播間的觀衆們給聽到了。”
此話一出。
索菲亞和沃子悅他們幾個人,都是一愣。
剛剛沒有關閉麥克風?
屬實有點離譜。
那麼長的時間。
“你們剛剛沒聊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吧?”
聽着索菲亞的詢問,安歌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就是聊了一下明天的計劃........還有就是,我們的張大記者,剛剛和我說了個自己的一百種死法。”
一百種死法!?
聽着這話,就連那不苟言笑的攝像師,都將目光看向了他們。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安歌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