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我還有機會呢?”叮噹撓頭,“既然你室友跟你都住一個房子了,你還不喜歡他的話,那我……”
“你沒機會了。”
陸小時打斷他的推測。
誰說她不喜歡他了。
陸小時沒耽誤太久就回家了,回去的時候方劑還趴書房窗根底下看呢,壓根什麼都看不見,連陸小時回了都不知道。
李逵正在挑戰高難度動作,把自己縮成個貓球,站在方劑的肩上。
方劑從窗邊轉過身,李逵就搖搖晃晃地在他肩上尋找平衡,結果平衡太難找了,它沒找到,一頭栽下去。
落地前試圖抓住點什麼,但是眼前除了空氣,就只有方劑的肩膀。
所以陸小時和方劑眼睜睜看着李逵做自由落體運動前撲騰了幾下,然後抓着方劑的肩膀掉了下去。
“嘶——”陸小時看着都替方劑疼。
方劑的白襯衣回家以後還沒換下來,現在被抓的滑了絲,肩膀部位很快就被滲出的血珠染紅。
陸小時把書架上的碘酒棉棒拿給方劑,問他:“能看見吧?快消消毒。”
傷口就在左肩前,也不難夠到,如果假裝說看不見要陸小時幫忙未免太假。
方劑解開襯衣的扣子,掀開左邊的領子,露出被抓傷的皮膚,自己給自己塗藥。
陸小時沒意識到要回避,她還想看看他傷口深不深呢,雖說家貓一般不會有狂犬病,但他們倆畢竟跟李逵在一起時間不長,也不是完全不擔心受傷感染之類的。
方劑無意間看到她盯着自己肩膀看,福靈心至,上演美□□惑,他對自己身材還挺有信心的,把釦子又解開一顆,衣領扯的更大,直接露出左胸口,袖子褪到肘關節。
然後又在傷口上塗了一層碘酒,晾乾。
陸小時回神的時候,就被他這白得反光的一身肉給刺疼了雙眼。
幹嘛呢這是,知道的是被貓撓了三道痕,不知道的還以爲被砍了三刀呢,脫這麼多衣服幹嘛。
她帶着批判性的目光,又審視地看了一遍他的胸肌和肱三頭肌。
方劑猶如孔雀開完屏,把衣服拉回去,他也沒繫好扣,就這麼鬆鬆垮垮的套着件襯衣,拿上家居服去洗手間換衣服。
他嘴角壓抑不住笑意:心動了吧,那個小男生哪有他好看,趕緊脫離苦海,回頭不光有岸,還有哥的胸肌給你靠呢。
樓下核酸還沒做完,小雨就下起來了。
小胖催還沒下樓的鄰居儘快下樓,醫務人員還有半小時就要離開了。
有鄰居在羣裏抱怨:“今天的大白業務不規範啊,兩次採樣之間都沒做手殺,還是我提醒他了,他才敷衍地在手上擠了點酒精。”
另一個鄰居也抱怨:“何止是不規範,他今天連我舌頭都沒碰到就把棉籤插進試管裏了,我算是知道爲啥江市的報告都不準了。”
5-2108大左:“所以我就說我不想做,這一趟一趟的,就是純純浪費納稅人的錢,毫無意義。”
1-1508沖沖:“如果核酸的研判結果能支持儘早解封,那我還是支持都做的,我這個月工資已經打了對摺,還不起房貸了。”
說起工資,有鄰居哭訴自己公司這個月只給了江市最低標準2590,蔬菜盲盒都要喫不起了,158一斤的豬肋排更是無福消受。
大家在羣裏互相加油打氣,期盼着解封以後公司還能再堅持一下,不要人出去了公司沒了。
因爲最近菜肉不太缺,明天的放風時間更多人打算去逛逛公園看看風景,散散心。
換好衣服的方劑也表示自己想出去散散心,“一戶一人,上次你出去的,這次輪到我了。”
陸小時感覺他就是不想讓自己跟叮噹出去玩。
她做出爲難的表情:“剛纔在樓下你不早說,我都跟叮噹約好陪他去看江景了。”
方劑大無畏的樣子:“想看江景是吧?沒關係,明天我陪他去看。”
陸小時大震驚,這麼拼嗎?
作者有話說:
方劑:如果暫時不能破壞你們,那我就先來加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