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顏看了他一眼,粥的香氣飄進鼻子,雖然還是有些反胃,但陌顏還是想要快一點好起來,忍着噁心喝着粥。

    “我平時就喜歡喝這家的粥。”陌顏笑了笑說。

    薄西宴倒是有些意外,“這個牌子我沒喫過,是我兒子鬧着要喫,我嘗着味道還不錯。”

    陌顏想起那張和陌旭旭一模一樣的小臉,心裏忍不住的有些悸動。

    “他最近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薄西宴的笑容慈愛的很,“現在上躥下跳的,活潑了不少。”

    陌顏想起自己家的那位小子最近老實了不少,打趣道:“我兒子這兩天也挺怪的,整個人安穩了不少。”

    “怎麼,之前不聽話?”

    “鬼點子多,皮的很。整天和他鬥智鬥勇。”

    提到孩子,兩個人逐漸交流了起來,之前的隔閡就這樣不見了。

    陌顏喫不下去了,將粥碗推到前面,“我喫飽了。”

    薄西宴自然的接過,低頭把碗裏剩下的粥喝掉了。

    陌顏見狀趕緊阻攔,“喂,我喫過的。”

    “沒關係,丟了可惜,剛好我還沒喫飯。”薄西宴喝掉最後一口粥,擡頭才發現陌顏的臉竟然紅了。

    薄西宴探究的看着她,陌顏立馬轉過頭,留給了薄西宴一個紅紅的耳朵尖兒。

    薄西宴竟然有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他站起身,還未靠近陌顏,電話便響了起來。

    陌顏立刻推他,“快去接電話。”

    “喂,視頻發到我手機裏就好。”薄西宴出門接電話,見他消失在病房裏,陌顏才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她並不是自輕自賤,只是在她的認知裏,喫對方喫過的東西是非常親密的行爲,從前的薄淮安都沒有這樣對過她。

    她自認爲和薄西宴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薄西宴可以來喫她剩下的東西。

    薄西宴沒有陌顏那麼多的心思,只想抓出在背後傷害陌顏的人。

    他可以派保鏢去保護陌顏,但那並不是一個一勞永逸的好方法。一旦哪一天他沒有照顧到,陌顏一個女子還帶着孩子,想要傷害她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兄弟,視頻我拿到了,視頻中的這個人我也找到了,不過沒有抓,我把他的信息一併傳給你了。”

    薄西宴道謝,“麻煩了哥。”

    “你不給我惹麻煩我就不麻煩。”胡隊警告道:“抓到人給一點教訓就可以了,不要讓我難做。”

    “放心吧哥,我自己有分寸。”

    薄西宴掛斷電話,監控錄像和視頻裏的人物資料就傳到了他的手機裏。

    薄西宴進門的時候,陌顏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直直的看向薄西宴。

    “有消息了?”

    “拿到了昨晚地下車庫的監控錄像,還有對你車子動手的那個人的全部信息。”薄西宴說着,將手機裏的視頻調給陌顏看。

    畫面中,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徑直走向陌顏的車,拿着工具剪短了剎車線後,躲到了不遠處了角落裏。

    十分鐘後,陌顏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頻裏,査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什麼問題後,直接開車離開了。

    見陌顏離開,蒙面男子又從角落裏走了出來,開着車揚長而去。

    陌顏眉頭緊皺,“好奇怪啊。”

    “哪裏不對嗎?”薄西宴問。

    陌顏將監控視頻拉到最開始的位置,指給薄西宴看,“這個人毫不猶豫的就走向了我的車,他怎麼會這麼確定車子是我的?”

    薄西宴不以爲意,“既然是衝着你去的,提前一定是做過功課的。”

    “不一定。”陌顏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我有好幾輛車,他怎麼知道我開哪一輛?”

    薄西宴:"?……”

    “這個問題我會注意的。”薄西宴回道,隨即又從檔案袋裏拿出了蒙面男子的信息。

    “這個人叫張喜,是一個在校大學生。”薄西宴問,“你和他有過什麼過節?”

    “我只和你們薄家的人有過節。”陌顏十分誠懇的說。

    薄西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信息都在這裏了,能抓到人嘛?”陌顏問道。

    “當然可以,我已經安排人去堵了。”薄西宴晃了晃手機,“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消息。”

    “人當然捉的到。”聶宸看着早早被自己剪輯過的監控錄像,對調酒師說。

    “就這樣白白犧牲一個學生?”

    “花錢僱的。”聶宸笑笑,加重了語氣強調道:“這是交易。”

    調酒師也笑了,“花了多少錢?”

    聶宸伸手比了一個二。

    “二十萬?”

    “這是爺的意思。"聶宸笑着說道。

    調酒師:“……滾滾滾!”

    聶宸見好就收,收回手指問道:“知道這二十萬哪兒來的嘛?

    “哪兒來的?”

    聶宸推過去一個手機,上面秦霜正在和別人上演活春宮,“秦霜自己賺來的。”

    調酒師佩服的衝他豎起大拇指,感慨道:“欵,真是應該慶幸,我沒有得罪你呀。”

    張喜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只是在一個停車場拍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視頻,就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

    張喜放學後像平時一樣去紫宸宮打工,路上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後頸遭到一陣猝不及防的重擊,他眼前一黑,接着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在次擁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他還沒有完全清醒,一聲悽慘無比的慘叫便穿破了他的耳膜。

    他下意識的掙扎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部被綁住了。

    有一個人在他的後腰上踢了一腳,低聲喝道:“給我老實一點兒。”

    張喜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知道是不是身後的人故意的,這一腳直接踢在了他以前打架留下的舊傷口上,直接麻了半邊身子。

    他的臉緊緊的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濃厚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讓他止不住的顫抖。

    六神無主之際,他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好聽,漫不經心的吩咐着,“這個人應該只是一個小嘍囉,別把他打死了。等下還有問題要問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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