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秦霜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電話是從薄氏總部打來的。秦霜得意的笑笑,接起電話,“你好。”

    “秦小姐。”小林機械的聲音傳了過來,“薄總說明晚八點,要您回老宅喫飯。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後,陌苒笑着說:“看不出來這薄西宴還是一個大孝子。”秦霜冷哼一聲,“你就等着我重回薄家的好消息吧。

    二人從咖啡館離開後,又拐去了商場,秦霜爲鍾玉挑了一套護膚品,又買了些營養品,準備等一下就去找鍾玉。

    陌苒看了看,擔心的說:“你買的這些也太便宜了吧,幾千塊錢的東西送人可以嗎?”

    “老太太知道秦家現在的情況,還以爲我是花薄西宴的錢,我當然要裝作勤儉持家的樣子,多多給她一種我纔是滿心都是丈夫孩子的人。”

    秦霜得意的解釋道,“我聰明吧。”

    秦霜不說陌顏還沒發現,平時非國際大牌不穿的人,今天竟然格外的樸素。

    “而且,我買的這些營養品,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基本符合鍾玉的身份,又不是太貴,還比較適合我現在的經濟狀況。”

    秦霜得意的笑着,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你說,鍾玉看到自己親孫子的媽媽生活成這樣,會不幫着我重新回到薄家嗎?”

    陌苒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可以啊你,重新成爲薄太太指日可待呀。”

    “提前恭喜你了!”

    秦霜摟住陌苒的肩膀,“走,姐妹帶你消費去!”

    兩人相視一笑,直奔着奢侈品區而去。

    和陌苒分別後,秦霜提着東西獨自前往鍾玉家,說來也巧,鍾玉剛剛從薄西宴那堵着氣回來的,而秦霜則恰好消了她的那股氣。

    鍾玉拉着她的手,柔聲問道:“霜呀,你告訴阿姨,西宴身邊是不是有別的女孩子了?”

    鍾玉這一問正中秦霜下懷,她正愁着沒有話題可以提到陌顏呢。

    秦霜微微低下頭,有些爲難的說:“這我真的不知道。”

    “沒關係,你告訴阿姨,阿姨不會讓薄西宴知道的。”

    秦霜猶猶豫豫的說:“阿姨,你知道雲娛的總裁嗎?”

    鍾玉原本是怎麼注意這些娛樂新聞的,但是前幾天陌顏和陌苒的事情鬧得簡直天下皆知,就連鍾玉這個整天醉心於詩畫的人都得知了一二。

    鍾玉對雲娛那位女總裁的印象非常深刻,“是那位有兩個孩子的女人?”

    秦霜點頭,“七爺喜歡的,應該就是她了。”

    “但是我們薄家和她並沒有什麼瓜葛呀。”鍾玉不解的問,“薄西宴怎麼會喜歡她呢?”

    “阿姨,你還記得前一段時間,七爺請了神醫的徒弟來爲爺爺治療嗎?”

    鍾玉對這件事情有印象,“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秦霜表情凝重,“洛神醫輕易不出山,卻派了一個徒弟過來,而這個徒弟就是陌顏。”

    “一個人怎麼可能又是神醫徒弟又是總裁的,她總裁的身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秦霜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鍾玉的臉色。

    “只是,又有誰能證明她真的是洛神醫的徒弟呢?難道要找到那位傳說中地洛神醫嘛?”

    鍾玉的臉色十分難看,“那她的孩子是哪兒來的?”

    “我推測她應該是之前被別人包養過,給人家生了孩子以後被拋棄,裝作神醫的徒弟接近七爺,目的就是要帶着孩子一起進入薄家。”

    秦霜將話題引導孩子上面,直接戳中了鍾玉最關心的地方。

    鍾玉出身名門,鍾家世代參軍,用鍾家老爺子的話來說,滿屋子都是男人味兒,直到鍾玉出生纔有了這麼一個女孩兒。

    她從小在愛和包圍之中長大,嫁入薄家後與丈夫關係不好,也因此不太喜歡和薄家人一個做派的薄西宴。

    薄西宴自小便被按着‘薄家接班人說明書’來培養,與母親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兩個人明明愛着彼此,卻誰也不願意主動去打破僵局。

    直到薄念禮的出生。

    鍾玉還記得薄西宴抱着薄念禮來看她,看着孩子時滿目的柔情。

    那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慾的人,而不是什麼狗屁七爺。

    秦霜藉着薄念禮的光在鍾玉這裏討了不少的好處,一直以爲鍾玉只是疼愛自己的孫子,從來沒有想到,這裏面還有更深的情誼。

    鍾玉當機立斷一拍桌子,吩咐管家,“老張,趕緊備車,我要去會一會這位陌顏。”

    陌顏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會客室接待的第二位貴客會是薄念禮的母親。

    “阿姨您好。”陌顏端了水過來,禮貌的說:“喝一點水吧。”

    鍾玉只覺得面前的這位老總有些眼熟,“陌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陌顏笑了笑,“阿姨記性真好。我們確實是見過。”

    鍾玉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她了。

    陌顏提醒她說:“五年前薄家家族聚會的時候,我當時是薄淮安的未婚妻。”

    鍾玉這才面前這張妝容精緻的臉同當年那張樸實無華的臉聯繫在一起。

    她原本是從來不參與薄家的家族聚會的,只是那天薄西宴公司有事走不開,她才代替薄西宴出席。

    “既然你和淮安訂過婚,又怎麼能和他的叔叔搞在一起?”

    陌顏反應了一下,才聽明白鍾玉口中的‘叔叔‘是誰。

    也難怪陌顏反應遲鈍,薄西宴只不過年長薄淮安一歲,實在是不容易想到其實兩個人是叔侄關係。

    “鍾阿姨,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些什麼。”陌顏解釋道:“我和薄總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她竟然還記得自己姓鍾?

    鍾玉雖然是帶着怒氣來的,可是交談到現在,陌顏的談吐舉止實在是不像秦霜口中的那個人。

    難道她是裝的?

    鍾玉秉承着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念頭,從包裏拿出了準備好的支票,推給了陌顏。

    “這裏有五千萬,我已經簽好字了。”鍾玉看着陌顏笑意滿滿的目光,“離開薄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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