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冊裏是薄家每一次家庭聚會的照片,照片裏的每一位都各懷鬼胎,卻又偏偏要裝做相親相愛的樣子聚在一起。

    鍾玉不喜歡這些虛假的東西,因此這本相冊也被束之高閣,今天也是爲了看一眼陌顏才取了下來。

    照片中,陌顏一臉的青澀稚嫩,卻笑的那樣天真爛漫,手臂也緊緊的摟着一旁的薄淮安。

    整張相片裏,也就只有陌顏像一個人。

    鍾玉不免又和今天見到的那個人做起了比較,仔細看了眼照片後突然覺得陌顏的眉目之間很像一個人,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思考了片刻,鍾玉拿着照片走進了臥室。奢華的大牀上,薄念禮睡的正香。

    秦霜緊張的坐在副駕駛上,雙手緊緊的握着安全帶,生怕薄西宴一個不高興就把她給摔下去了。

    薄西宴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會幹殺人滅口的事情。”

    秦霜不自然的笑笑,“七爺你真會開玩笑。”

    薄西宴笑了笑,沒有說話。

    突然,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秦霜正想詢問一下發生了什麼,只見薄西宴解開安全帶,一手放倒了副駕駛的座椅,一手撐在秦霜的上方。

    雄渾的男性氣息襲來,秦霜瞬間便被薄西宴身上的古龍水味給包圍了。她有些緊張的握緊了安全帶,心臟快速的跳動,臉上也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

    她做了薄西宴五年的未婚妻,卻從來內有和薄西宴有過夫妻之實。

    七爺是,想要我嗎?

    想到這裏,秦霜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薄西宴把她所有的小表情盡收眼底,他伸手撫上她的腰,輕柔的撫摸着,臉上露出了一個極有魅力的笑容。

    秦霜覺得自己快要醉了,身體情不自禁的扭動着。

    薄西宴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和笑容絲毫不符的話。

    他說:“你的腰上,原來有一個胎記呀。”

    “嗯?”秦霜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爲薄西宴在和她鬧,“你是怎能知道的?”

    “我收到了一張照片,看的挺清楚的。”

    秦霜臉色驟變,這麼私密的照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薄西宴緩慢起身,順便拉起了座椅。秦霜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恐懼。

    她慌亂的握住了薄西宴的胳膊,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七爺,我可以和你解釋的,我”

    “沒什麼好解釋的。”薄西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也沒有和我解釋的必要。”

    秦霜臉色慘白明明一切都已經好起來了,爲什麼偏偏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出現問題了。

    薄西宴從車後座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秦霜,“這裏面都是你的照片,我把她還給你。”

    “至於是誰寄來的,估計只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了。”

    秦霜手抖的厲害,甚至連接過檔案袋的力氣都沒有了。

    薄西宴看了她一眼,把檔案袋放進她的懷裏,警告道:“我答應你帶你回薄家,僅僅是因爲你是念禮的母親,勸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

    “如果你在敢把你的那些小計謀用在我媽身上,用在念禮身上,我就找人站在秦氏的大樓上,一張一張向下撒。”

    薄西宴狠戾的斜了她一眼,嚇得秦霜一抖。

    “我說到做到。”

    說完,薄西宴重新啓動車子,飛快的駛向了薄家。

    “老婦人,就調査到這麼多。”

    管家將他所有査到的有關於陌顏和薄淮安的信息擺在了鍾玉的面前。

    “墜崖消失?”鍾玉眉頭緊皺,“好好的生個孩子怎麼還墜崖了?”

    管家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淮公子的手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鍾玉計算着時間,陌顏墜崖之後一個月薄念禮纔出生,孩子也不可能是被掉包了的

    鍾玉看着在一旁逗弄鸚鵡的薄念禮,心裏泛着嘀咕: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毫無血緣關係卻又長的那樣像的人呢?管家笑着說:“小少爺的脾性和少爺真像,從前少爺也喜歡玩兒這個。”

    鍾玉聞言問道:“你覺得念禮和西宴長的像嗎?”

    管家想了想,“哪有孩子會不像爸的,您看小少爺的鼻子和嘴巴簡直是和少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鍾玉更加頭疼了,這鼻子和嘴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眼睛和眉毛不是啊。

    重點是,薄念禮和秦霜長的一點都不像。

    鍾玉正想打電話叫秦霜去和薄念禮做親子鑑定,還沒有拿起手機,薄念禮便跑了過來,手裏還提着鳥籠子。

    “奶奶,它會叫安安的名字了。”薄念禮興奮的小臉兒通紅。

    “是嗎?”鍾玉放下手機,圈住了薄念禮小小的身子,“給奶奶演示一遍好不好?”

    薄念禮伸手戳了戳小鸚鵡的屁股,問道:“誰最帥?”

    小鸚鵡立刻扯着嗓子喊道:“安安最帥,安安最帥。”

    薄念禮滿意的笑着,拿出一粒瓜子餵給小鸚鵡。

    鸚鵡的小嘴巴靈活的磕開了瓜子,將果肉喫掉後又叫:“給瓜子的安安最帥。”

    “哈哈哈,太好玩了。”

    鍾玉慈愛的摸着薄念禮的頭,瞬間不想在糾結親生不親生的問題了。

    管他母親是誰,只要是我薄家的孩子,就誰也搶不走。

    薄西宴公司最近接了一個新的項目,股東因爲到底該公開招標還是私下找合作伙伴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偏偏有着決定權的薄西宴一言不發,每一次開會就是看着他們開吵,然後等着他們吵完散會。

    今天這羣老古董直接吵了四個多小時,天都黑了,薄西宴揉着發脹的腦袋,正要安排些什麼,薄淮安敲門走了進來。

    薄西宴疲憊的看着他,“有事?”

    薄淮安左手小臂還打着石膏呢,薄西宴也不給個座位,絲毫沒有關心病號的自覺。

    薄淮安早就習慣了薄西宴的擠兌,尤其是出了上次的事情後,更加在薄西宴面前擡不起頭來。

    “叔叔,關於這個項目的事情,我有一個建議。”說着,他拿出電腦準備展開自己的構想。

    薄淮安希望薄西宴能把這件事交給他做,以此來挽回一些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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