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副駕上看戲的K突然開口道:“別和孩子吵架了,我已經訂好酒店了。”

    陌顏立刻反駁,“那怎麼行?我在這裏還有別的房子,怎麼可以讓你去住酒店?”

    “我四處漂泊慣了,也好久沒有住過國內的酒店了。”K溫和的笑着,拿出手機挑挑揀揀半天,把定位發在了陌顏的手機裏,連上了車內的導航。

    “訥,我挑了半天,這家六星的評價還不錯,離你的公寓也很近,平時往來也比較方便,就這裏吧。”

    陌顏無奈,只能按照導航,平穩的行駛着車子,將K先送到目的地。

    到了那家六星的酒店,K率先下了車,陌顏緊跟其後,愧疚的說:“真是不好意思,你遠道而來,我竟然叫你去住酒店。”

    K笑了笑,伸手親暱的揉了揉陌顏的頭髮,語氣像哄孩子一般:“好啦,別不開心,住一個酒店而已,我之前在非洲的時候,連賓館都沒得住。”

    陌顏不着痕跡的躲開了k的觸碰,“我請你喫飯吧。”

    “好啊,這件事情我不和你搶。”K斜了一眼自己的手,無奈的一笑,把手揣進口袋裏,“我先休息一下,等你回來接我。”說着,k轉身瀟灑的走進了酒店裏。

    陌顏目送着他離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嚴肅的進入車內,對薄念禮說:“陌旭旭!是我平時對你太溫柔了嘛?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薄念禮同樣板着臉,“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純,我不喜歡他。”

    “他只是回來找我合作,有什麼目的不……”

    話還沒有說完,陌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爲什麼要和你這個小崽子解釋?你給我回家罰站,然後去給叔叔道歉。”

    薄念禮哼了一聲,“罰站就罰站,反正我是不會道歉的。”

    陌玥玥受不了兩個人只見劍拔弩張的氣氛,伸手拉了拉薄念禮的衣襬,“哥哥,我們去和k叔叔道歉吧。”

    這下薄念禮連陌玥玥也不理了,轉過頭自己生悶氣去了。

    薄念禮從小跟在薄西宴身邊,脾氣倔得很,陌顏的脾氣更硬,兩個人骨子裏相似的基因激烈的碰撞,誰也不服誰,兩個人一直冷戰到第二天,直到陌顏出門上班,兩個人都沒有和對方說一句話。

    K見陌顏心不在焉,關切的問道到了:“還在和旭旭吵架?”

    提到這件事情,陌顏就頭疼,“孩子長大了,開始學會鬧脾氣了。”

    “你也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小孩子鬧脾氣就這樣,過幾天他就會親近你的。”

    k見陌顏自己已經愁的滿臉官司了,還要分心思安慰自己,被陌旭旭排擠的心情終於緩解了不少,“放心吧,我沒有那麼幼稚,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陌顏:“……那就好,欵你說誰幼稚?”

    “哈哈哈,看來還可以找回狀態。”k說着,拍了拍陌顏的肩膀,停下車,俯身幫陌顏解開了安全帶,“走吧,看看這塊兒地的開發價值。”

    “謝謝。”陌顏還是躲開了他解安全帶的手,率先打開車門下了車,“看一看這一次的拍賣會賺沒賺。”

    k若有所思的看着陌顏的背影,拿出手機給自己的人發消息:“我要陌顏回國之後所有的動態,身邊出現過什麼人,尤其是男人。”

    薄氏總部的會議室裏,氣氛十分低沉。

    董事會的人各個臉色難看,薄淮安的父親薄君傑向助手打了個手勢,助手立刻將文件夾裏的照片拿出雙手奉上,薄君傑看都沒看便推給了薄西宴。

    “這是今天早上我的人拍回來的照片,這個叫K的男人,已經帶着雲娛的老總去場地査看了,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拿回這塊地?”

    薄君傑雖然和薄西宴是兄弟,卻足足比薄西宴大了二十五歲,因此薄西宴正值壯年,而薄君傑卻已經年過中年。

    兄弟二人從前關係雖然稱不上多好,卻也是見面可以打個招呼,偶爾一起出去喫個飯的交情,然而隨着薄西宴在薄家的實力越來越強大,薄家老爺子也越來越看中薄西宴,將大部分的權利都交給了薄西宴,薄君傑與薄西宴的關係才逐漸破裂,只是爲了家族面子堪堪維護着表面的平穩。

    最近因爲薄淮安一直在受薄西宴的壓制,薄君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認爲自己的弟弟在打自己的臉,恨不能直接將表面的平和都打破撕碎,正愁找不到理由,偏偏薄西宴在這時候出了紕漏。

    原來K拍賣回來的這塊地,早早的便被薄氏看中,參與那場拍賣會的企業雖然也眼饞這塊價值不可估量的土地,奈何沒有錢,只能看着薄氏將其收入囊中。爲了這塊地,薄家七爺甚至親自出席了拍賣會,可見薄氏對這塊地的重視程度。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這塊地一定會被薄氏收入囊中之後,沒想到拍賣會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神祕的人物,直接以薄西宴出價的三倍拿下了那塊地。

    那個神祕的男人就是K。

    薄君傑正愁抓不到薄西宴的小辮子,沒想到薄西宴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在薄西宴還在領省的時候就召開了董事會,要求薄西宴給所有的董事一個交代。

    董事會的成員雖然也有合夥人,但正如薄西宴對薄淮安說的,薄氏是一個家族企業,說白了真正有話語權的,只有眼下優秀的薄家次子薄西宴,和他已經步入古惑之年的二哥薄君傑。

    至於薄君傑與薄西宴之間的紛爭,他們這些外人更沒有插嘴的資格了。

    薄西宴面色鐵青的看了眼照片,只覺得照片中並肩而行的二人十分刺眼,就連思考的心思都沒有了。

    “西宴啊,我知道你有能力,可你畢竟年紀還小,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董事會的人可都在等着你的裁決呢。”

    薄君傑看到薄西宴變了臉色,得意的笑了。他早就聽說了薄西宴和雲娛的老總關係曖昧,因此特意叫自己的人找了個曖昧的角度拍攝出來,目的就是要刺激薄西宴。

    薄西宴順手將照片夾在了筆記本里,面無表情的說:“這塊地我們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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