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已經不知道這兩天自己辨別了多少的致幻劑,只知道自己再這樣吸下去,自己可能會變成腦癱。

    他看向身穿白大褂,正在一比一調試着藥的陌顏,欲哭無淚的說:“師傅,這一次的劑量也不對。”

    “我已經猜到了。”

    陌顏頭也不擡,眼睛緊緊的鎖定着眼前的試管,等待着它的反應,很快,試管內的顏色變成了紅色,宣佈着她的失敗。

    杜逸看了眼就知道又前功盡棄了,“師傅,要我說你還不如直接問問老大,吃了那藥到有沒有一晚上八會,這樣的話,起碼可以大致分辨出到底是藥先發揮了作用,還是致幻劑先起了反應。”

    “我們這樣一組一組的排列,一組一組的做實驗,要是真的能證明老大的病和這個藥有關,等到我們研究出來,老大都死了。”

    陌顏一記刀眼飛了過去,“你到底會不會說話,不想辦法就知道打退堂鼓說風涼話。

    我告訴你,我好不容易纔拖住了薄西宴,爲你爭取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內你要是排除不掉兩組,我就把剩下的致幻劑全部灌進你的嘴裏。

    杜逸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轉,“我現在就搞,現在就搞。

    您別生氣,坐下來歇一歇。”

    其實所謂的拍戲通告,參加表演培訓班,都是陌顏說出來糊弄薄西宴的,這些時間她全部都用來研究當年的那副藥了。

    要想知道薄西宴的頭疼和失眠到底是不是因爲這些藥,首先要用那副藥在小動物身上做實驗,確認會有相似症狀後,在根據實驗數據調配解藥,這樣才能徹底的根治。

    而現在,薄淮安當年買致幻劑的地下黑市早在兩年前被警方搗毀了,徹底沒了蹤跡。

    陌顏只能大海撈針,拜託聶宸把能夠找到的致幻劑通通買了回來,搭配着cuiqing劑一遍一遍的實驗。

    當年接觸過這副藥的還有杜逸,因此杜逸就被陌顏抓過來做祕密的科學實驗了。

    “杜逸,我有一個主意。”

    陌顏目光呆滯的盯着面前那一排失敗的試管,語氣有些陰森的說。

    陌顏突然出聲嚇了杜逸一跳,他轉過身看着陌顏陰沉着的臉,嚇得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怕陌顏一個激動就拿自己做實驗了。

    “那個師傅,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國內用活人做實驗是犯法的。”

    “我知道,放心吧,就算真的找活人來,我也不會對你動手的。”

    陌顏的表情沒怎麼變,語氣倒是很輕鬆。

    “我的主意是,你說我把薄淮安綁過來,嚴刑拷打一番,他會不會告訴我藥是哪裏來的?”

    杜逸快哭了,“我說你們這些資本主義,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把這些嚇人的東西搬到明面上來說呀,爾等屁民的小心臟承受不來。”

    陌顏嘆氣道:“我就是說一說氣話。

    真是搞不懂,薄西宴明明對薄淮安也不差,爲什麼薄淮安會對薄西宴有這麼大的敵意?”

    “豪門紛爭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因爲嫉妒唄!尤其是薄家這樣的家族,平時聊個天兒都是分分鐘上千萬的那種,要是能成爲薄家的當家人,要多牛逼有多牛逼。

    看你家那位不就知道嘍。”

    杜逸在跟薄西宴之前,也曾做過別人家的私人醫生,薄淮安也接觸過,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你和老大覺得對他的好,在他的眼裏都成了顯擺,因此啊,在怎麼努力,薄淮安都是一匹養不熟的白眼狼。”

    陌顏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既然這樣,我還是把他抓回來,狠狠地打一頓在說。”

    杜逸:“……我還是老老實實做研究吧,沒準還能救一救薄淮安的狗命。”

    陌顏瞥了他一眼,“你還敢在我面前說救他?不怕我先扒了你的皮?”

    杜逸縮了縮脖子,討好的笑了笑,“我師傅人美心善,一定不會的。

    徒兒我這就加倍努力,爭取早日和師傅一起拯救老大於水火。”

    “這還差不多。”

    師徒二人今天的實驗不出意外的失敗了,陌顏先行離開了實驗室,留下杜逸來鎖門。

    杜逸檢査了實驗室的門,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離開。

    就在杜逸離開的那一刻,門內的一個不起眼的針孔shexiangtou頭微不可査的動了動,最終停在了陌顏失敗的那些試管上。

    陌顏在配置解藥的事情上算是屢敗屢戰,整個人都因此喪氣了不少。

    就連薄西宴都注意到了她情緒的不對勁,在她今天第四次走神的時候,終於放心不下,問出了口,“寶寶,你最近到底在和杜逸一起搞什麼?”

    陌顏猛地回神,因爲睡眠不足而困頓的雙眼瞬間睜的老大,“哦,我就是帶着杜逸做一點實驗,教他一些東西,他這個人太笨了,導致我要教她好幾次,就挺麻煩的。”

    她擔心薄西宴多想,便暫時不想告訴他實話,薄西宴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笑着揉了揉陌顏的頭,溫柔的說:“乖,等下喫完飯去睡一覺吧,看你最近累的。”

    陌顏想了想,“說的也是,我確實應該休息一下,反正下午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了。”

    她笑着對薄西宴勾了勾手,眼睛裏迸射出精光,笑眯眯的說:“一起嗎薄總?”

    “那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陌顏笑着撲進了薄西宴的懷裏,摟着他的腰,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貼在薄西宴的身上,陌顏都能夠從中汲取到力量,獲得一種心安的感覺。

    卻沒有注意到,薄西宴的眸色暗淡了下去,正看着她的發頂暗暗地出神。

    陌顏和薄西宴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公司,李陌陌便板着一張臉走了進來,和薄西宴打過招呼後對陌顏說:“陌總,陌震天來了,說是想要見你。”

    陌顏陰沉這臉,冷淡的說:“不見。”

    “人已經進來了,他是頂着你父親的名頭進來的,底下的人根本不敢攔,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李陌陌嘆了口氣,“現在人就在會客室裏。

    我說了你不在,但是他還是要見你。”

    薄西宴捏了捏陌顏的肩膀,柔聲問道:“就這麼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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