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很好,告訴那個劇組,我只給他們兩個小時的時間,找不到人,我就讓他們整個劇組付出代價。”

    說完,薄西宴看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帶着小林直奔市醫院。

    薄西宴前腳剛離開,不滿的聲音便充斥在會議室裏,“西宴這個孩子,以前很重禮節的,怎麼最近和那個陌顏談戀愛了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僅工作上開小差,就連禮貌都沒有了。”

    另外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薄家人板着臉問薄淮安,“淮安啊,我怎麼記得這位陌顏小姐之前是你的未婚妻,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起死回生了?”

    薄淮安趕緊賠笑道:“這裏面有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句可以解釋的。

    咱們自己家裏的事情,還是讓叔叔和您解釋吧。”

    “哼,真是亂來,就算是解除婚約了,哪有自己的叔叔和曾經的侄媳婦談戀愛的,傳出去還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薄家的臉面哪裏放,真是荒唐啊。”

    屋子裏還有些人說了些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不過大概的內容應該都是罵薄西宴的,這原本是他期待已久的畫面,而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

    薄淮安轉過身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策劃案,心裏隱隱有一個念頭:我還沒有得到他的誇獎呢。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秦霜的電話打了過來,薄淮安走出會議室接電話,剛一接通便聽見秦霜焦急的喊道:“張天翔這個瘋子封鎖了劇組,我出不去了,現在正在挨個兒排査呢,你趕緊想辦法來就我。”

    薄淮安冷冷一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救你?昨晚我救叮囑過你,做完手腳之後不要回去看熱鬧,你到好,不僅回去了,還連個僞裝都沒有,你是生怕薄西宴不知道是你動的手嗎?”

    秦霜惡狠狠的說:“我早就料到了你會把自己摘出去。

    不過沒關係你要是不想辦法救我的話,我就把你昨晚和我一起密謀的聊天記錄和電話錄音發到網上。”

    “你”

    “我知道薄西宴一定會原諒你,而我落在薄西宴的手裏一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喫。

    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我已經身敗名裂了,沒什麼在乎的。

    而你,你覺得薄家會想要一個揹負着故意殺人罪名的繼承人嗎?”

    薄淮安氣急了,偏偏又拿秦霜毫不辦法,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錄音!

    “你找個機會跑到女廁所,我會找人去接應你的。

    記得,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說完,薄淮安便掛斷了電話,他與秦霜合作的本意是想把秦霜拉出去做墊背的,然而現在他竟然被秦霜綁在了一條船上,還是用這樣低劣的手段。

    “媽的。”

    薄淮安直接摔了手機,剛巧被從會議室出來的股東看見了。

    那股東還以爲薄淮安是在生氣薄西宴沒有通過他的方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呦,看把我們小薄總氣的。

    沒關係,這件事情就算薄西宴不同意,我們也贊同。

    迫於壓力,他不會這樣霸道的,放心吧。”

    “好好回去準備一下,繼續完善你的方案,爭取做到青出於藍勝於藍。”

    薄淮安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破手機竟然換來了這樣的承諾,心裏隱隱有些高興,一時間連想要掐死秦霜的心都被沖淡了不少。

    “謝謝您,我一定不負所托。”

    陌顏因爲被保鏢保護的及時,並沒有被灼傷臉部,只是手腕上有輕微的燒傷,但是因爲炸藥的威力太大了,頭部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從急救室剛剛推出來,就被送進了icu,期間下了兩次的病危通知書。

    很快,重症室的門在次被推開了,薄西宴趕緊衝向前去,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病危通知書這幾個字聽得多了,起身的時候他竟然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還是小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問道:“護士,我姐姐情況怎麼樣?”

    護士摘下口罩,低頭看了眼手上的單子,毫無感情的說:“這個病人本來應該再次被下一次病危通知書的,不過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們自己看一看,沒有問題的話就別簽了。”

    薄西宴連忙問道:“那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不好說。

    雖然最危險的情況過去了,但是現在情況依舊不穩定。”

    “不過和之前比起來,情況已經好很多了,畢竟是在往好的方式發展了。”

    護士微微嘆口氣,“好在年輕,不然不知道還會發生些什麼。”

    小林趕緊道謝,“多謝您。”

    護士沒說什麼,重新戴上了口罩回了病房。

    “薄總,您先別太擔心了。”

    小林輕聲勸導着,扶着他坐回了椅子上。

    剛一坐下,薄西宴便問道:“劇組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

    小林如實彙報劇組的調査進度,“不過現場爆炸物的情況已經被我們的人調查出來了,是有人在爆破箱上動了手腳,導致爆炸物提前爆炸了。”

    醫院裏充斥着各種各樣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又苦又臭,讓人不敢呼吸,偏偏又是這些奇怪的藥味決定了親人的生死。

    醫護人員跑步的聲音,互相交流的聲音,手機的震動聲

    這些平時顯而易見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對薄西宴來說都是一種折磨,這些音波像是有形一樣,一下一下衝擊着他的太陽穴,讓他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炸了。

    聽着小林的彙報,薄西宴沒有吭聲,他閉着眼睛靠在堅硬冰冷的椅背上,像是喪失了決策的能力。

    小林還是第一次看見薄西宴這個樣子。

    他從小就跟在薄西宴的身邊,實在是很難做到把“傷心”二字和平時冷靜自持的薄總聯繫在一起。

    小林試探性的問道:“薄總,要不然您先去劇組處理這件事情,我和李陌陌留在這裏等着陌總,一有消息馬上就會通知你。”

    薄西宴輕輕的搖搖頭:“我調査過,五年前她生完孩子在醫院裏搶救,薄淮安和陌苒都沒有等着她,只留了她一個人在冰冷的病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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