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宴也覺得很神奇,自己的心事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撫平了。他笑着抱緊了陌旭旭,“說得對,就是要向上。走吧,我們去準備一會兒的面試。”

    父子二人趕到學校的時候,陌玥玥和陌顏已經在面試的教室裏等待了。

    “陌小姐,我們的面試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校長有些傲慢的說:“我們的學校對孩子們的把控都是很嚴格的。

    並不是歧視,坦白來講,你們這樣的單親家庭我們學校的收容率是很低的。

    不過上一次校慶的時候,您和您的孩子們表現的確實很亮眼,所以纔得到了這次面試的機會。”

    陌顏像是沒聽見一樣,一直保持着得體的微笑,看着校長的助理爲校長倒了一杯手磨咖啡,而她和孩子們連一杯白水都沒有。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薄念禮,這樣傲慢並且絲毫沒有待客之禮的學校,陌顏是絕對不會讓孩子們來就讀的。

    陌顏含笑的目光太過顯眼,校長助理被盯得心裏直發毛。他比校長要好一點,對社會新聞比較瞭解,總是覺得陌顏這樣的人物,身上總是蒙着一層神祕的色彩,下意識就覺得這樣的人惹不起。

    不過他也沒有什麼辦法,他也只是一個聽命令的,校長讓他幹什麼,他就要幹什麼。

    校長說了一大堆,進而對陌顏說:“陌女士,我們現在可以開始面試了嗎?”

    “不好意思。”陌顏看了眼手錶,“我先生還有五分鐘才能到,而且現在距離約定的面試時間還有十分鐘,我們在理論上並沒有遲到。”

    校長被噎了一下,他看了眼時間,確實還沒有到約定時間,只能一言不發的等着陌顏所謂的丈夫。

    話音剛落,薄西宴牽着陌旭旭的手推開門走了進來,陌旭旭穿着小西裝,看起來即神奇又帥氣。

    校長看見薄西宴的那一刻眼睛都呆住了,被助理捅了好幾下才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給薄西宴讓座位。

    “薄總,沒想到是您的孩子來面試啊。”

    校長的態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和剛纔傲慢至極的樣子判若兩人。

    “您其實打一個招呼就行了,何必親自大駕光臨呢?”

    薄西宴直接無視掉她的獻殷勤,徑直看向了陌顏。陌顏笑了笑,引着薄西宴看了眼桌子。

    薄西宴立刻會意,“我記的薄氏每年會在學校裏投入兩個億的教學資金,而您的工資也一直保持了年薪五百萬的水平,怎麼?

    爲來面試的家長和孩子們端一杯水的基本禮儀都沒有辦法保持嗎?”

    校長的冷汗都快流滿後背了,他趕緊給助理使了一個眼色,助理會議,校長則連忙賠禮道歉,“不好意思薄總是我疏忽了。”

    陌顏偏偏不饒過他,接話道:“是考慮不周還是因爲我是一個單親媽媽?”

    薄西宴聽到“單親”二字,臉色瞬間便陰冷了下來,“我做了學校這麼多年的股東,什麼時候學校多了一個不接受單親家庭孩子的條例?是誰幹的?把人給我找出來。”

    校長的臉色瞬間白了,這些年他頂着學校的名義私收回扣,和家委會的主席們沆漆一氣,排擠單親家庭,或者家裏條件不好的學生,以此來多收錢,本以爲怎麼也不會翻車,沒想到今天竟然折在了一杯水上。

    眼看着薄西宴今天是一定要找到這個人了,校長既不能把自己折在裏面,現在又來不及找替罪羊,無奈只能開始打馬虎眼,“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可能存在。薄總你放心,我一定立刻馬上展開調査,看一看這樣的流言究竟是從哪裏傳出去的。”

    他義憤填膺的說:“這樣的流言蜚語傳出去,我們的學校還怎麼樣廣納人才,真是太惡劣了。”

    陌顏被這個人的無恥給震驚到了。

    她其實早早的就做過學校的功課,知道這個人不僅坑學生的錢,還會貪污薄西宴和合夥人投資的錢。

    原本她想着來日方長,暫時先養着他,等到以後證據確鑿一舉拿下。

    今天叫薄西宴來的本義也只是嚇唬嚇唬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能放過你了。

    陌顏微微一笑,“這是流言蜚語嗎?不是您剛剛親口告訴我說,你們學校原本是不接受單親家庭的,只是因爲我們的表現還可以,才僅僅得到了一個面試的機會嗎?”

    校長趕緊陪笑道:“陌總,您別開玩笑了,剛纔是我冒昧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陌顏看了眼薄西宴,“你怎麼看?”

    薄西宴想了想,他知道陌顏的意思就是現在處理掉眼前的這個人,但看了眼孩子們,想了想今天早上薄念禮期待的目光,便對校長命令道: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這件事情是流言也好,是真相也好,我只要一個結果。如果這個結果我不能滿意的話,那麼就只能你去承擔這件事情的後果了。”

    校長如蒙大赦,趕緊對助理吩咐道:“快去安排工作人員準備過來面試。”

    學校的測試重點就是外語,陌玥玥和陌旭旭自小在國外長大,根本沒有任何的壓力,陌旭旭甚至跟着額外學習了四門語言,兄妹二人的口語讓老師們都連連稱讚,兩個人很輕易的就通過了入學考試,如願的和薄念禮分去了一個班。

    陌顏和薄西宴則牽着手走在學校的小路上,在林蔭小路中聊着天。

    “這所學校是我在安安出生的那一年出錢建造的。”

    薄西宴回想着當年的事情還有些後怕。

    “安安出生的時候我正在外地出差,因爲早產險些活不下來,從產房裏抱出來就被推進了保溫箱裏上呼吸機。

    我當時擔心極了,後來是我媽勸我,如果安安能夠平安地活下來,就爲他捐造一所學校,爲他祈福。”

    陌顏聽着薄西宴的描述,暗暗的在心中估算着時間。

    在她之前的調查出的醫院的記錄來看,秦霜所謂的分娩早產的時候,薄念禮應該已經三個月了。

    而薄西宴見到的薄念禮卻只有剛出生般大小,甚至到了需要上呼吸機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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