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顏心虛的看向薄西宴,生怕那一句口誤被薄西宴聽見。

    好在薄西宴剛纔被那一顆名爲秦霜的雷嚇得不輕,沒有主意到陌顏的口誤,只是在專心的盯着前面聽着那兩個人地動靜。

    陌顏見薄西宴沒聽見,稍稍的放下心來,也不在調皮了,專心的和薄西宴一起取證。

    助理連着想了四五個辦法,全部都被校長給否決掉了。最終校長氣急敗壞,只能瘋狂辱罵薄西宴來出氣。

    “要我說這件事情就怪薄西宴小氣。堂堂薄氏掌門人,花了兩個億建了這麼個破學校,僱我做校長,竟然每年只給我五百萬的年薪,打發要飯的呢?"

    罵到這兒他還不解氣,費力的挪動着自己的大粗腿,踢着前面的樹,“他一個大少爺大老闆,從小不知人間疾苦,平時做事都用鼻孔看人,根本不知道我每一天都有多麼的辛苦。我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學校每天要花多少的心思他知道嗎?”

    “是嗎?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助理看着突然出現的薄西宴,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而校長顯然是平時對薄西宴有太多的不滿,現在罵上了頭,連薄西宴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竟然還接着薄西宴的話說:“廢話,我當然辛苦。

    唉你說,我這麼辛苦貪污一點錢不過分吧。再說了,就那幾千萬,就當他們救濟了我這個貧困戶了嘛,灑灑水而已嘛,也算做了好事。”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幫着我積德行善了?”

    校長這纔看見已經癱軟在地上的助理,以及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薄西宴。

    “媽呀!”

    校長直接被嚇到跳起來,接着跪在了薄西宴的腳邊,苦苦哀求,哭天搶地的說:“哎呦薄總啊,你說我這個嘴怎麼就這麼欠,應該掌嘴。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薄總,我都是被逼的,我錯了啊。”

    陌顏被他這語無倫次的樣子逗笑了,“歓,你剛剛不是還挺能嗎的嘛,現在怎麼話都說不明白了。”

    他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肥胖的身子匍匐在薄西宴的腳下瑟瑟發抖,連腰間的肥肉都在抖。

    “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薄西宴一腳將人踢了起來,“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要是敢欺瞞,我一定會把你按照貪污罪送進監獄。”

    校長都快被嚇尿出來了,哭求道:“我說薄總,您問吧,您隨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敢有一絲隱瞞,天打雷劈。”

    薄西宴懶得和他廢話,直接問到:“你和秦霜私收回扣的這件事情幹了多久了?”

    校長現在也沒有心思隱瞞了。

    剛纔還在教訓助理忘恩負義,現在轉過頭來就把秦霜買了個乾乾淨淨。

    “我和秦霜的事情是在學校建成的第二年。

    剛開始我是不同意的,可是那時候她以薄夫人的身份壓我。”

    校長儘量將事情往秦霜的身上丟,“第一個被她趕走的小孩兒也是倒黴,就因爲長得像陌總,她非要讓人家退學。

    家長自然是不願意,畢竟誰都知道咱們學校掌握着一手的教育資源,她便叫那個家長每個月額外交五十萬的培養費,都被她私吞了。”

    薄西宴的臉越來越黑,沒想到秦霜竟然敢揹着他在學校裏做這麼噁心的事情。

    “後來那孩子家裏破產了,不過據說家裏還是可以拿得起那筆額外的錢。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秦霜突然翻臉了,讓孩子們欺負她,最後那小姑娘自己受不了了退學了。”

    陌顏簡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這個秦霜,本以爲她只是貪財罷了,沒想到竟然還做這樣的事情,敢對孩子動手。”

    “就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麼說的。”校長趕緊附和道。

    “閉嘴。”薄西宴怒喝一聲,吩咐道:“現在,馬上滾回你的辦公室,把這些年你和秦霜做過的所有勾當全部寫下來,要是敢有一絲隱瞞,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全家痛不欲生。”

    陌顏和薄西宴一起來到了校長的辦公室。辦公室的裝修與整個學校的設計格格不入。因爲薄西宴建這所學校的目的是給薄念禮祈福用的,因此雖然投入的錢比較多,但校園的整體風格還是偏低調的。

    沒想帶作爲學校的負責人,校長的辦公室竟然像是一座宮殿一般,富麗堂皇。桌面上堂而皇之的擺放着價格不菲的收藏品,原本設計的嵌入式書架也被拆了,改造成了酒櫃,陌顏隨便拿起一瓶酒都要六位數,可見這位領導平時的生活有多麼的滋潤。

    薄西宴坐在了校長的椅子上,意味不明的說:“意大利的私人手工定製,聽說光是等預定都要十個月,這把椅子要上百萬了,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會享受生活。”

    校長都要快哭出來了,連連道歉,“薄總,您就放了我吧。這椅子您搬走,您搬走。”

    薄西宴冷哼一聲,呵斥道;“還不快一點把你和秦霜這些年蠅營狗苟的證明都找出來。”

    “找找找,我馬上就找。”

    校長說着,走到了酒櫃旁,蹲下他肥胖的身子,掘下了一個按鈕,緊接着酒櫃便從中間打開了,裏面並不是一間密室,只是有一個嵌入式的暗格,放了個保險櫃。

    打開保險櫃,校長從裏面拿出了一沓收據,以及一個賬本,還有一些現金,規規矩矩的放在了辦公桌上,推到了薄西宴的面前。

    “薄總,全部都在這裏了。”校長畢恭畢敬的說。

    那一些現金目測大概有十萬塊左右,薄西宴把錢拿了起來,嘲諷的說:“看起來這應該是剛剛收取的回扣,還沒來得及存進銀行裏。”

    校長一臉諂媚,規規矩矩的站在辦公桌前,一一和薄西宴彙報:“薄總,我和秦霜之間的合作在去年就已經結束了,就在你們解除婚約之後。之後我就金盆洗手了,偶爾幹那麼一兩次,也就只收個三萬四萬的。”

    “真的,這麼多年來我真的都是被秦霜脅迫的,不信您看賬本,這些年來我們私收的所有回扣和貪污的所有費用,都是秦霜拿大分兒的,我只是象徵性的參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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