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這兒的監控我們已經拷貝下來,現在就回裏去局裏去調査。”
“好,麻煩你們了。”薄西洲將她們送了出去。
薄西宴緊抿着脣不知道到底是誰綁架了陌顏。
“西宴,你想想今天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薄西宴低着頭,眼珠在眼眶裏來回轉動。要說今天反常的那就是言川過來替南宮慶說情。
可是南宮慶真的會綁架陌顏嗎?自己家的確是給他使了絆子,但是也沒有到讓他山窮水盡的地步啊!
看他那個樣子,薄西洲心裏閃過一絲確定,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又問:“西宴,今天到底有什麼異常?”
“二哥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反正就是南宮慶叫言川過來說和。”
薄西洲一挑眉,追問道:“那你怎麼回答的?”
“他問我要不要借錢給南宮慶,我就說你自己看着辦,因爲我要回去跟你們商量才能做決定。”
“所以說那個言川是抱着不確定的態度走的?”
“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回去就給南宮慶回話,我們還約好晚上要見面的。”
薄西洲手指不停敲擊着自己的臂彎,片刻後他搖搖頭,“以我對南宮慶那個人的瞭解,我估計這事不是他做的。”
“那……”話說到嘴邊兒薄西宴又咽了回去。
“那什麼?”薄西洲看着他這吞吞吐吐的樣子也着了急,“西宴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說的每句話想起來的每件事都可能會是找到陌顏的線索,你知道嗎?”
下定決心擡頭,薄西宴說:“二哥,我們今天還碰到了徐小雅。”
“我們今天還碰到了徐小雅。”薄西宴邊說邊捋自己思路,“陌顏出去一趟回來後我正在開會,然後她就被綁架了。”
長出一口氣,薄西洲再開口時已經有些不耐煩,“陌顏出去做什麼去了?”
“對對對……”薄西宴慌亂的拿出手機,忽然他又想到有可能在他打電話的這個時候陌顏要是打電話進來呢,於是他又看向薄西洲,“二哥,我還是用你手機吧!”
“薄總你用我的。”陳旺財已經找到保鏢的電話,他把自己手機遞給了薄西宴。
“是我,少奶奶今天出去和誰見面了?”
“徐小姐,她們倆談了一會兒不歡而散。”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薄西宴整個人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跌坐在凳子上。
旁邊薄西洲看見,便問道:“是誰?”
“徐小雅。”說着薄西宴雙手捂住了頭髮,“他們說她倆是不歡而散的。”
“是陳警官嗎?嗯對我是薄西洲,我這邊有個新線索,今天陌顏和徐小雅就是我弟弟以前的女朋友見過面,她們倆還鬧了點不愉快,好好哎,麻煩你們費心了。”
薄西洲動作快,在薄西宴失魂落魄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完了報警電話。
天越來越暗。
儘管這比第一種猜想要費勁一些,陌顏還是很高興的,因爲她只要安心的對付一個就行。
向前奔跑着,她腳上那雙昂貴的紅底鞋已經泥濘不堪。眼看着離那個假裝孕婦的女人越來越近,陌顏揚起鞭子朝她身上甩去。
沒想到那個女人有了防備,竟然一把就抓住了鞭子。
“啊……”她叫喊着的同時用力拽着。
她不知道陌顏早就在那個繩子上面打好了結,那結就係在陌顏的手腕上,任那女人突如其來的拽,也沒把那鞭子拽過去。
就在兩人相差差不多一米遠的時候,陌顏擡起腿狠狠的朝那女人腿上踹去。
她這雙紅底鞋的鞋跟是金屬的,這一腳踹下去別看隔着布料,也把那女人踹得不輕。
她那張臉立刻爬滿痛苦,啊呀呀的痛呼着蹲了下去,兩隻手不停揉搓被陌顏踹疼的地方。
陌顏手也黑,她一甩那鞭子就從那女人手中脫落,緊接着她又甩了第二下那鞭子,狠狠的抽向女人的後背。
又是啊的一聲慘叫,那女人被陌顏遠遠的甩在身後。
她奔跑着隱約的聽到後面那兩個女人的咒罵聲。
“別管我快去追她抓住她,老孃要把她抽的皮開肉綻。”
“你個小賤人給我站住。”背後傳來女人的吼叫聲,“你現在要是停下還免受點皮肉之苦,要不然一會兒老孃折磨死你。”
陌顏不理會她,她的目標還是那輛車,就在剛纔她抽那個瘦女人的時候,在她身邊撿起了一把鑰匙。
“你個賤人給我站住。”耳旁的聲音越來越大,陌顏知道那個女人離她越來越近了,沒辦法,她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力氣。
停下腳步,她把腳上的鞋脫下一隻直接朝那女人的臉上扔去。
那女人奔跑時看見飛來的東西條件反射般的閃躲,這停下一躲的功夫又遠了陌顏大概一兩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很好的給陌顏爭取了時間。
她跑到車門處迅速的用鑰匙打開了門,上車後直接把門鎖死。
做完這一切她還沒來得及放鬆,那個胖女人就已經跑到了近處。
那個胖女人用那雙大肉手狠狠的拍着玻璃,同時嘴裏咒罵道:“你個賤人,快給我下來,老孃要撕碎了你。”
陌顏不理會她製造出來的噪音,她再次確定周圍的門已經鎖好窗戶也關好後,纔開始研究那個手機。
按亮屏幕,緊急電話幾個字就明晃晃的在密碼鎖下邊,可惜她剛纔慌亂時根本就沒看見。
飛快的按下緊急通話,她直接就撥打了幺幺零。
隨着嘟嘟聲響起,她的心臟也開始劇烈跳動。
“你好,這裏是幺幺零報警中心。”聽筒裏傳來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
“你好我要報警,我我是陌顏我被綁架了,我現在在一個特別荒涼的地方,我不知道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