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已經停了我的卡,家裏的所有產業,我都被踢出局了。”

    “家族就只差明面上將我踢出付家了,現在我必須自食其力了,來到中通市發展我自己的產業。”

    “這次來到宴會也是想要結識更多的人,爲我自己的生意打好基礎,積累我自己的人脈,沒想到這場宴會竟然是爲你辦的。”

    “對了,你是怎麼認識許三清的,而且他竟然可以爲了你做到這種地步。”

    付詩雨娓娓道來自己的處境,看來因爲婚事的事情,家裏人已經開始對她施壓了,此舉也是希望付詩雨受不了這種生活,回到付家和葉無殤成婚。

    “六年前,我救過他父親的性命罷了。”

    江楓說的倒是輕描淡寫,也不認爲付詩雨所處的困境是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

    “看來這醫者的身份還挺好,我爺爺當年也是被你救了,所以纔對你評價那麼高,可惜的是,我們付家的爺爺有幾個,其餘六個要是也得一手絕症。”

    “你去醫治了,你們在一起的事情阻力就不會這麼大了。”

    付星辰調侃了一句。

    京都名家都是大家族,付家自然也是,他們爺爺那一輩兄弟姐妹都有七個,上一輩叔叔伯伯,那自然是多的不像話,這還是直系血親,旁系的那就更多了。

    這麼一個大家族在一起,自然就是是非多,所有人將家族利益看的極爲重要,付詩雨和葉無殤在一起,就是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所以付家從下到上,都是希望付詩雨犧牲個人幸福,成就家族利益。

    自古皇室無親情可言,爲爭皇族手足相殘,這種大家族雖然不是皇族,但是卻是皇族的一個縮影,親情十分淡薄。

    到頭來,願意無條件支持付詩雨的,整個付家也就只有她兄長付星辰這麼一個人罷了。

    “看來,你很希望我得絕症啊。”

    一個老人緩緩走了過來,他身後跟着一個長衫老者。

    付星辰兄妹兩,看到這個老人臉色一變,說是尊敬,其實更多的是恐懼。

    “二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怎麼來到這裏了。”

    付星辰趕緊彎着腰說道。

    “還不是爲了你妹妹的事情,我這把老骨頭還要出京都,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這走來的老人正是付詩雨的二爺爺付久閣。

    因爲從小受到家族教育,使得付詩雨對這些老傢伙都十分敬畏,向來是不敢頂嘴,或者說有絲毫的忤逆的。

    但是這一次付詩雨卻是鼓足了勇氣,對着付久閣說道:

    “二爺爺,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今日誰來,也將我勸不回去!”

    這鼓足勇氣才說出來的硬氣話,卻是被付久閣無視了,他甚至沒有多看付詩雨一眼,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江楓的身上:

    “你就是和詩雨扯證的人?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

    “不要,不要去,會有危險的。”

    付詩雨緊緊的抓住了江楓的手臂,她的眼中充斥着惶恐和不安。

    就感覺站在眼前的這個老人不是她爺爺,倒像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一般。

    江楓抓住付詩雨的手,握了握,露出淡然的笑容:

    “好了,難道你找我的事情,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

    “我去了,回家做好飯等我。”

    江楓的笑容有一種感染力,給付詩雨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好吧。”

    付詩雨眼中雖然透着擔憂,但是還是放開了江楓的手臂。

    “我這孫女從小就是千金小姐,想着她如同一個婦人一般,給你做飯,那你真是想的多了,晚飯就不比準備了,今日我請你喫晚宴。”

    付久閣說完便是轉身離開。

    江楓自然也是跟了上去,江楓的眼神倒是放在另外一個長衫老人身上,這老人步履輕盈,每一步都沒有踏實。

    真氣外放,化境宗師,和開竅期的修行者一個水平了。

    曾經就聽爺爺說過,武道的巔峯便是化境宗師,可與開竅期的修仙者一戰!

    但是化境宗師已經武道的盡頭,而開竅期對於修仙者來說,纔算是剛剛開始。

    隨着付久閣來到一處高樓,鴻賓樓。

    共九層,故建築,曾經皇家用來接待外賓的。

    門外兩行黑衣人夾道歡迎,這場面派頭十足。

    江楓進入鴻賓樓,卻是發現裏面空無一人,想來應該是被付久閣清空了,這付家的財力可見一斑。

    江楓隨着付久閣到了鴻賓樓九層,裏面許多人已經候着,年紀都偏大了,但是身體之中都是流轉着真氣,是比較老道的古武者。

    江楓嘴角上翹,露出淡淡的笑容:“鴻門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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