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殺死蟲子,但是你身體裏的蟲卵,我不知道如何徹底殺死。”
江楓緊皺着眉頭,這是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無法根治的病症,長白山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
陸修遠則是認命了一般:“我知道你救不了我,畢竟恩師去那種地方都要交代遺言。”
“這一年間去長白山的人很多,出來的也不少,但是出來活過半年的,一個也沒有。”
江楓卻是不管陸修遠言語,手中多出幾根銀針,瞬間飛向陸修遠的身體,江楓之插針不拔針,瞬間陸修遠的身體就如同刺蝟了一般。
“雖然暫時還沒有找到徹底根治你的辦法,但是我絕對有把握讓你活過半年!”
江楓再一揮手,無數銀針從陸修遠的身上剝離,掉在地上,已成黑色。
讓付詩雨覺得好奇的是,如此多的銀針,江楓是如何隨身攜帶的。
“莊主,外面有人踢館了,強闖進來了!”
密室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是誰?”
陸修遠隔着門問道。
“厲飛羽。”
門外之人只是簡單的回答了這麼一個名字,陸修遠已經是面若冰霜。
“看來已經有人發現我受了重傷了。”
陸修遠強壓一口真氣,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準備走出去。
江楓一隻手就按住了陸修遠:“你安心療傷,我來處理。”
“不行,你不是他的對手,厲飛羽亦是五大宗師之一,即便是全盛的我,與他也不分伯仲。”
“我相信你的天賦,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的武道境界距離化境宗師還差的遠,沒想到一晃幾年過去了,已經入了化境宗師。”
“但是就是天賦再高,也需要時間,你還太年輕了,不可能是厲飛羽的對手的。”
陸修遠不放心讓江楓前去,在他眼中江楓的確可以長成參天大樹,但是現在終究只是一棵幼苗。
江楓出手,點住了陸修遠的穴道,他瞬間不能動彈起來。
“幫我看着他,我去去就回。”
江楓對着付詩雨言語了一聲,便是轉身離去。
陸修遠一臉的焦急,對着付詩雨說道:“快去阻止他,他會死的!”
“他在村裏待久了,根本不知道五大宗師是什麼概念,他不可能是厲飛羽對手的。”
付詩雨卻是一臉的平靜,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我相信他。”
密室門打開,走出的卻是江楓,門外報信的人明顯愣了一下。
“你們莊主有點事情,這個麻煩我來給你們解決。”
江楓輕描淡寫的說道,朝着外面走去。
報信之人回過神來,追上江楓的步伐,提醒道:
“來的人可是西部地區大宗師,厲飛羽!”
“你雖然也躋身宗師榜前十了,但是和大宗師還是存在相當大的差距的,要不還是等待莊主將事情處理完再應戰。”
“不然,你可能丟了性命!”
“當然啊,不然也不會虎踞一方,古武者之間切磋,生死有命,國家都是不管的,你這上去大概率會丟了性命,還是等莊主吧,讓他們再囂張一會也無關緊要的。”
江楓本是一個反問句,這報信之人硬是當成了疑問句,給江楓解釋了一遍大宗師很強。
宅院之外,一黑衣中年男人,帶着幾位老人,怒目而視。
一羣山莊弟子則是持着兵刃,相互對峙。
雙方都在等待陸修遠的存在。
等來的卻是江楓,一個看上去甚至有些稚嫩的青年。
山莊疑惑的看向江楓,似乎是在說:“莊主呢?”
“你是來砸場子的?”
江楓嗎眉毛一挑,對着厲飛羽說道。
厲飛羽的聲音雄渾而又低沉:“只是見宗師榜更新,我心潮澎湃,想要挑戰陸修遠,把我的排名提上一提,僅此而已。”
江楓上前一步,一副懶洋洋的神情:
“陸修遠暫且有事脫不開,我來做你的對手吧。”
此句話一出,雙方的人都炸開了鍋,目光皆是落在江楓的身上。
雙方的人雖然立場對立,但是此時的想法卻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這個小孩怕不是在找死。
先前那個老者對着江楓說道:
“你知道對面的這個人是誰嗎?和我們莊主一樣,是五大宗師!”
“和他對戰,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找死,還是等莊主來對付吧。”
對面的人則是露出冷笑,皆是一臉譏諷的神情:
“就你?也配和我們家主交手?並非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和我們家主一戰的。”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就是想要送死,也沒有資格死在我們家主手上,叫陸修遠出來,別躲在裏面畏畏縮縮的,讓一個小孩出來送死!”
厲飛羽這邊的人的話語,引來了山莊人的不滿。
雙方互相謾罵,劍拔弩張。
江楓依舊保持着那平靜的笑容,爾後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怎麼,你不敢了嗎?”
厲飛羽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眼前青年能夠說出如此可笑的話語,隨即就是一陣爆笑。
“給你們講一個笑話,一隻狗衝着獅子叫喚,獅子不屑搭理,這狗竟然說獅子怕了,真是又被搞笑到。”
“哪裏來的小比崽子,是來搞笑的吧,可笑死我了,別說是家主,我們這裏哪一個人不是隨便殺你?真是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
厲飛羽此時也看向江楓,冷冷的說道:“叫陸修遠出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人值得我出手。”
“陸修遠就在我身後的房間裏,想挑戰他,先越過我!”
江楓依舊是保持着那淡漠的笑容。
厲飛羽已經得到了陸修遠的位置,徑直的走了過去,根本就沒有將江楓給放在眼裏。
到了江楓的身邊的時候,手往江楓的肩膀上面一搭,大喝一聲: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