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丸。”

    盛悲弘對着身邊的一個藥童的喊了一聲。

    藥童從一個小瓶子裏面取出了一顆藥丸,然後遞給了那位父親。

    父親將孩子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接過藥丸:“是現在服用嗎?”

    盛悲弘搖了搖頭:“那是毒藥,能夠讓人瞬間沒有痛苦的死去。”

    父親聞言臉色瞬間慘白:“難道已經沒有沒救了嗎?”

    “我有五成把握救他的命,如果不成,他會痛苦異常,生不如死,這神仙丸是給他一個解脫的。”

    “只有五成把握,你要是試一下嗎?”

    盛悲弘對着男孩的父親說道。

    男孩的父親咬着牙點了點頭:“如果您不出手,那就是隻有死路一條了,五成把握至少還有一半生機,您醫治吧。”

    盛悲弘走在上前,脫下了自己的蠶絲手套

    那一雙手保養的已經有些離譜了,根本不像是一個四十歲男人手,甚至比二十歲女生的手,還要白皙絲滑。

    盛悲弘開始對着男孩點穴,男孩逐漸開始產生反應,臉色逐漸有了血色。

    “這就是天機百穴嗎?聽說天機百穴異常難,所以爲了傳承下去,是對外教導的,任何人都可以學,但是這一代,只有盛悲弘學成了。”

    “如果盛悲弘在有生之年找不到一個傳承者,或許這門神乎其技的點穴醫術,就此失傳了。”

    那車伕懂的好像挺多的,在一旁感嘆道。

    這天機百穴的確是神乎技巧,不需要任何藥材,只是點穴便是讓失了生機的男孩恢復了血色。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盛悲弘額頭上開始出現汗珠,藥童在一旁給他擦拭汗珠。

    盛悲弘突然猛然的收手,男孩開始哭泣起來,整個面部都在抽搐,便是看上去都覺得痛苦萬分。

    盛悲弘對着男孩的父親鞠了一躬:“對不起,我盡力了。”

    一聲盡力了,對於所有患者家屬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把神仙丸給他吃了吧,接下來痛苦會不斷的增加,他會被活活的痛死的。”

    盛悲弘對着男孩父親叮囑到。

    男孩父親哭的撕心裂肺,三番五次要將神仙丸喂進孩子的嘴巴,但是又拿了回來,哪個父親能夠做到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呢?

    這時候男孩父親突然想起了,之前還有一個人要爲自己孩子瞧病。

    但是被自己推開了,當一個人處於絕境的時候,什麼東西都可以試一試,因爲不試就是死,已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壞的結局了。

    男孩父親跪在江楓的面前:“求求你看看我孩子吧,剛纔我是着急,所以才推開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一箇中年男人聲淚俱下跪在自己身前哀求着,江楓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走到了那個男孩的身前。

    男孩的體表都變成了紅色,是鮮血,這些鮮血是從毛孔之中溢出來的,身體內部已經出血了。

    “我師父都救不了的人,他這麼一個小年輕,怎麼可能救得了?”

    “你是在侮辱我師父嗎?”

    盛悲弘身邊的那個藥童見狀在旁邊說道。

    盛悲弘瞪了一眼藥童:“閉嘴,小小年紀身爲醫者不在意病人生死,倒是想着這些沽名釣譽的事情,看來你還要做幾年藥童。”

    說着便是登山而去了,藥童也只好閉嘴緊緊跟隨盛悲弘。

    “還是給你家孩子喫那顆藥丸吧。”

    “那個藥童雖然說話難聽,但是說的也是事實,那可是神醫之下第一人,他都不能夠救下你的孩子,這麼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救治你兒子。”

    “中醫靠的行醫的經歷積累的醫術,這年輕人二十歲估計都沒有醫治過幾人,哪來的醫術,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作爲父親不願意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

    “但是這樣只會讓你的兒子死的更加痛苦。”

    旁邊的車伕對着男孩父親勸導起來,周圍的圍觀羣衆也都是默默點頭,盛悲弘都治癒不好,那除非五大神醫來了。

    “閉嘴,本來能夠救活的人,都要被你們勸死了。”

    “不懂裝懂,自以爲是。”

    江楓冷冷的訓斥了一聲。

    男孩的父親一聽能救,瞬間眼神就亮了起來。

    “您請出手!”

    但是那車伕明顯是不爽,上前一步對着江楓說道:“盛悲弘都不能救,你能救治?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呢?”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你這種小年輕都沒有怎麼醫治過人吧,你也知道你救治不了這個孩子,但是你還是醫治,就是想要增加行醫的經驗。"

    “爲了這次行醫的經歷,你利用一個父親想要孩子活的心理,你是可以增加醫治這病的經驗和經歷了,但是卻是讓一個孩子徒增痛苦。”

    “你這樣的人毫無醫德,就算是日後有所成,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因爲你根本就不配成爲一個醫者。”

    車伕一副看穿了江楓的模樣,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江楓。

    “我能治好又如何?”

    江楓冷漠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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