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目眥欲裂,眼角里全部都是血絲,差點痛昏厥了過去。
“本來對你稍微教訓一番就讓你們滾了。”
“但是你們一再挑釁,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本來廢掉一條腿就打算斷了,你又要拿什麼狗屁東冠玉威脅我,那我只好廢一條腿了。”
“你們儘管可以再威脅,他還有雙手可以廢。”
江楓的語氣很冷淡,讓三個古武者聽的一陣寒意,他們沒有想到搬出老爺子竟然適得其反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公子哥眼中滿是淚水,淚水之中帶着恐懼,從小他被東冠玉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沒想到第一次出遠門就這麼慘。
“滾吧,別妨礙我喫飯。”
江楓一聲滾,這三個人馬上抱起公子哥就往外逃,宗師不可辱,他們此時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面對的僅僅是二十出頭的青年,竟然也是這般的狠絕。
“我叫江楓,東冠玉想爲自己孫子出頭的話,儘管來找我。”
江楓輕描淡寫的說道,語氣沒有絲毫的情感,但是在衆人眼中卻是狂妄至極,因爲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沒有將東冠玉放在眼中。
“江楓?是那個突然出現就直接進入第九的新晉宗師?”
“這也太年輕的了吧。”
“年輕就是好,意氣風發,不然誰敢這麼不給東冠玉面子?”
“但是他真的是東冠玉的對手嗎?終究是和大宗師有差距的吧。”
“現在肯定不是東冠玉的對手,但是如果再過十幾二十年就不好說了。”
“可惜他活不到這麼久了,他將東冠玉最寵愛的孫子傷成這個樣子,你覺得他還能活的那個時候啊,可惜啊可惜啊,如果他不鋒芒畢露,未來他肯定實力在五大宗師之上,可惜就要這麼夭折了。”
這些人說着說着開始惋惜江楓起來,就好像江楓已經命不久矣了一般。
“你真的不會有事情嗎?”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對着江楓說道。
江楓淡然一笑:“別說是東冠玉,五大宗師加起來,或許纔有可能與我一戰。”
“這也太狂妄了吧。”
“年少輕狂也不至於狂成這個模樣,真的是有夠誇張了。”
周圍的人聽的只覺得江楓吹牛狂的沒有邊際了,這實在是太過離譜了。
不過江楓也懶得理睬這些人。
喫完飯就是入住了驛站,但是晚上根本就沒法睡覺,一陣一陣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想來都是那些長白山逃出來的人。
江楓都有些懷疑人生了:“這去往長白山的人究竟有多少啊。”
逃出來的都這麼多,那死在裏面的該有多少。
“你好,我睡不着,可以和你聊聊天嗎?”
門外傳開一陣敲門聲,那聲音一聽就是剛纔所救的小姑娘。
江楓打開了房門,他也睡不着,本來外面都有蛙聲的,被慘叫聲覆蓋了。
“我叫顧清雨,你是來鬼絕山求醫的嗎?”
小姑娘進房間對着江楓問道。
江楓點了點頭:“算是吧。”
他來鬼絕山有三件事,找到爺爺蹤跡和線索,給陸修遠找到治療長白山病症的方法,打通藥材的渠道,所以求醫也算的上。
只是他懷疑王天風是否真的有那個能耐,這麼多長白山病人,半年來,他一個都沒有治癒,傳聞可能是假的。
“那你跟我走就好了,每年鬼絕山腳下都會出現無數求醫治病的人,你要取號排隊,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
“我知道有一條小路上山,只要見到王爺爺,他就一定會治你的。”
顧清雨對着江楓說道。
江楓看了一眼顧清雨:“你好像對鬼絕山很熟悉,我看你衣服,我還以爲你不是山裏的人。”
“我從小就是在鬼絕山長大的,我經常會從小路上山,去王家玩,王爺爺雖然被稱爲神醫,但是十分平易近人,遇到的病人基本都會出手救治。”
“他說人性善惡太難分辨,作爲一個醫者治病救人就很難了,還要區分好人,壞人去救對於醫者太苛刻了,只要是病人他看見基本會救,當然明知對方是十足的惡人就不會了。”
“況且,你是個好人,只要見到王爺爺就一定會救的。”
顧清雨對着江楓說道,江楓淡淡的一笑,這王天風和自己爺爺的行醫之道倒是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