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玉石被完整的切割出來,整個賭石店已經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便是又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這……這……”

    終於還是有一個人打破了寂靜。

    “帝王綠,這店裏竟然能夠出帝王綠!”

    “這要是不對半切,這完整至少價值五百萬,這一分爲二了,估計只價值三百萬。”

    說話的正是之前勸阻江楓的那個老人,看見一塊美玉一分爲二,老人眼中似乎有幾分心痛。

    周繼勝一直在身後不敢出聲,現在更是瞠目結舌,這江楓早上纔開始看玉石的書,然後就把這石頭城賭石第一人給贏了?

    切割師傅更是一陣冷汗,就因爲自己覺得浪費時間的一刀,竟然切掉了兩百萬。

    這估計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反轉,但是江楓卻是異常的平淡,似乎早就知道這結局一般。

    江楓看向切割師傅:“兩百萬你賠得起嗎?”

    切割師傅不說話,他有兩百萬早退休養老去了,還在這切割賭石?

    “看來賠不起,我也給你一句忠告,老實本分做自己分內之事就好了。”

    “這次有人給你行動買單,下次呢?別活了一輩子,臨了人財兩空。”

    江楓慢悠悠的說着。

    這切割師傅一把年紀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竟是被一個年輕後輩教訓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步入正題吧,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江楓看向鍾楚河。

    鍾楚河面色如霜,眼中與其說是驚恐,更不如說是無法相信,無法相信自己的失敗,無法相信自己輸給了一個根本不懂賭石的人。

    眼前這個青年甚至都沒有細細挑選,只是隨便選了三塊賭石,但是裏面竟然就是出現了帝王綠!

    “你的運氣真好!”

    鍾楚河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玩意不就是看運氣的嗎?有什麼技術可言嗎?”

    江楓故意在譏諷鍾楚河。

    “你……你……”

    鍾楚河被激的說不出話來,若是自己贏了,他倒是可以反駁,甚至將江楓大罵一頓,說他無知,但是現在,輸掉的那個人是自己。

    這個青年真的用運氣了贏了自己,這可怎麼辯駁?

    “結果就是我贏了,我也不與你多說,兌現你我的賭約吧。”

    江楓的臉上的笑意消失,一股冰冷驚駭的氣息瞬間籠罩。

    “我可以用錢買回我的手臂,一千萬,我給家裏人說一下,馬上就可以轉給你。”

    鍾楚河顯然是不想失去手臂,他正直大好年華,又成名在外,未來的生活光明無限,他不想成爲一個殘疾人,那是伴隨一生所存在的。

    江楓也不說話,只是淡漠的搖了搖頭。

    “兩千萬!三千萬……五千萬,甚至一個億,我們可以談!”

    “甚至有什麼別的條件你可以提,我們都可以談,我可以爲了我的手臂付出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鍾楚河捶打着桌面,音調不斷的拔高,也在不斷的提高價格。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輸,所以才應下了賭約,但是他真的不想失去自己的手臂。

    雖然他拿不出這麼多錢,但是鍾家可以,他作爲鍾家的這一輩頂樑柱,將來是要繼承鍾家的,所以鍾家一定會爲自己出錢,保住手臂的。

    江楓冷笑一聲:“你是否還記得你剛開始說過,你贏了,無論如何都要拿走我的手臂,不接受我任何其他形式的改變。”

    “爲什麼你覺得我贏了,我就會允許你拿別的東西來換呢?”

    鍾楚河臉色鐵青,嘴脣氣的發紫:

    “你就非要我的手臂不可嗎?我說了,我可以拿別的你想要的東西來換!”

    “而且你最好搞清楚,你拿走我手臂之後,你要面對的是什麼?”

    “我丟的只是手臂,但是你丟掉的可能就是性命了。”

    鍾楚河言語之中開始多出幾分威脅,江楓何曾畏懼過威脅。

    而此時勸過江楓的老人,也拉了拉江楓的衣角,輕聲的勸導起來:

    “何必呢,你拿他手臂又沒有什麼用,最後還要得罪鍾家,強龍不壓地頭蛇啊,不如拿一筆錢就此了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老人一開口,周圍的人也隨即開始勸導起來:

    “沒錯沒錯,你非要斷了他的手臂,鍾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鍾家之後肯定會找你賭命,你能靠運氣贏他一次,你能夠靠運氣贏鍾家所有人嗎?”

    “你還年輕,不要把事情做絕,不然最後走絕路的是你自己!”

    “你能活着來到石頭城,真的未必能夠活着離開石頭城。”

    “所以就此打住,給鍾少一個臺階,互惠互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們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笑名恩仇。”

    別看這些看客都在極力阻止流血事件發生,他們不過是幫鍾楚河保住手臂,巴結一下他。

    要是輸的是江楓,他們絕對又是另外一副態度,只有那個老人是真誠的希望江楓能夠無礙。

    鍾楚河直勾勾的看着江楓,認爲自己都已經說道這個地步了,周圍的看客也曉以其中利害了,這江楓怎麼都不會固執己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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