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和你賭命,但是我不接受你性命意外的賭注。”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賭命可以,那你也得拿性命和我對賭,休想拿着超出我資產的錢來賭我的命。
“喔豁,被反將軍了,這場對賭怕是很難開始了。”
“這青年如此囂張跋扈,是因爲他有錢,似乎輸了錢也無所謂,但是要他也賭上性命,怕是應該不會了。”
“而且鍾離昧也生命也沒多久了,而他還年輕,後面還有大好青春,家裏又這麼有錢,怎麼可能拿自己的風華正茂去賭一個老人的風燭殘年。”
正當衆人認爲江楓不可能應下賭約的時候。
江楓卻是乾脆的迴應了一聲:“好的,賭約成立。”
衆人都愣住了,這個青年所做的決定似乎總是超出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好,隨我們到礦場吧。”
“對賭今日就完成,在這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鍾離昧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看來他們所準備的手段是存在時間限制的,江楓也不拖延手段,倒是要看看這鐘家準備了這麼久,能有什麼手段。
江楓與鍾離眜來到了礦場,所謂的礦場並未是出原石的那種礦山。
石頭城雖然以賭石聞名,但是沒有賭石的礦山和礦脈,賭石都是從外面流進來的。
而鍾家掌握了石頭城的賭石渠道,外面來的賭石,都會先進入鍾家的礦場,再由鍾家下放到石頭城各地的賭石店,玉石店,玉石市場。
鍾家在這幾年內幾乎是形成了賭石的壟斷,所有玩賭石生意,玉石生意的,還要看鐘家臉色才能夠喫到一點點的殘羹剩飯。
這裏堆積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的賭石的。
然後用紅線拉出了一個圈,作爲比賽的場地。
“在這所有賭石裏面,挑選出三塊賭石,切割後所含玉料,價值總額高的獲勝,時間不限,今日之內完成便可。”
“你對這規則有何異議嗎?”
鍾離眜對着江楓問道。
江楓搖了搖頭:“沒有意見,可以開始了。”
只是有些好奇,這鐘離眜爲何會選擇在這地方,這裏的賭石可謂是相當多了,即便是擁有透視,將所有賭石看一遍都需要相當漫長的時間。
鍾離昧臉上帶着一股笑意,那笑意就好像江楓已經落入了圈套。
“那就開始了,老夫先挑選了。”
鍾離眜露出略有意味的一笑,然後開始專注的挑選賭石了,那專注的神情和鍾楚河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就他那神情和專注的模樣。
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透視的,難不成當年白崇真的是輸不起?瘋了,才說鍾離眜有透視的。
帶着疑惑,江楓的瞳孔變成了水晶一般,就感覺一陣劇光閃過。
江楓眼睛一陣刺痛,便是連忙閉上了眼睛。
江楓也明白了此中緣由。
果然當年,鍾離眜是靠透視贏了白崇,只是這次鍾家忙活幾天準備的根本就不是透視。
鍾離昧猜到了江楓有透視,並且比拼速度的話,可能根本就贏不了江楓。
所以他們改變了策略,他們準備的是讓江楓透視失效的法子,那一剎那,江楓被強光刺痛了眼睛,瞳孔不敢再水晶化。
江楓的神色也由之前的有恃無恐,變得慌張,沒有了透視,他和鍾離眜比拼賭石技術,怎麼可能有勝算?
比拼什麼賭石技術,江楓甚至不可能贏過鍾楚河。
“怎麼回事,他好像很慌張,手足無措。”
“他該不會不懂賭石吧,現在手足無措的模樣,可跟對賭之前氣定神閒的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啊。”
“應該不至於吧,他可是贏了鍾楚河的,怎麼可能不懂賭石。”
“可是聽聞那場對賭,那青年就是對賭石一竅不通,完全是靠運氣贏鍾楚河的。”
“那這不是輸定了?這青年是不是太天真了,認爲靠運氣還能夠贏了鍾離昧?這可是賭命啊!這青年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就這麼把自己給玩沒了。”
衆人交頭接耳,似乎江楓的死期已至,這場對賭已經沒有懸念的,接下來討論的已經不是輸贏了,而是江楓爲何如此的傻逼。
江雅和周繼勝在外面也看的呆住了,因爲江楓不管是神情還是行爲舉止好像都很慌張。
“怎麼回事,我哥哥不是有透視嗎?”
“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江雅露出疑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