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知道江楓會不會放過鍾離昧。
因爲江楓所做的選擇,永遠是超乎所有人預料的。
“可是這次對賭,我的目的就是爲了要你的性命啊?”
“如果你只是拿了白家的產業,我也就到此爲止了,但是你逼死了白家一家三口,他們是我妹妹的親人,便是我的親人。”
“血債便是要血償!”
江楓的話語十分清晰,語氣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說到底已經是死人了,你即便是殺了他,白家人也不能活。”
“何必非要爲了死人在搭上你們的生活,到底爲止,開個價,我買他的命。”
場外一個門頭白髮的老者走來,步態輕盈,體內充盈着真氣,是一位半步宗師。
江楓看向這個老者,他早就關注上這個老者了。
剛纔鍾離眜看向場外,就是對這個老者確認透視是否被抑制。
能有抑制透視的法子,看來這鐘家背後的確是有人的,而且是有修仙者背景的,俗世的人哪有這種能力啊。
“他的命,你們買不起。”
但是江楓可不管這些,血債血償,難道因爲對方強大就畏頭畏尾,對方弱,就大打出手?
他江楓可不是這樣的人。
“你儘管開價,我絕對買的起。”
“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你也要明白,龍國,有錢人有很多,並不只是你一家。”
這老者十分篤定的說道。
之前勸阻過江楓的老人再次扯了扯江楓的衣角:
“到此爲止吧,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你執意要殺他,你下場會很慘的,鍾家背後的勢力,是你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老人語重心長,幾乎是帶着懇切的神情對着江楓哀求道。
看來他知道鍾家背後的勢力是誰,他不希望江楓死,所以才用哀求的語氣對着江楓說道。
就像當初江楓求着救蕭天策的命一樣。
“錢中玉,你似乎是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我父親與您是莫逆之交,萬年之交,但是你是如何對他的呢?”
“白家遭遇危險之際,你不幫忙就算了,還站在了對立面,成爲了壓垮我父親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父親瘋了死了,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江雅上來就對着這個老人一頓臭罵,老人似乎心中有愧,甚至不敢正視江雅的眼睛,他只能是勾着腰,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句對不起,錢中玉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江楓能夠感受的到,他,十分的痛苦,也許是因爲當年的事情吧。
“哥哥,就這樣吧,鍾家所有財產還過來,也算是給我養父養母義兄報仇了。”
江雅雖然對着錢中玉一頓臭罵,但是轉頭還是勸江楓就此爲止了。
她的眼神之中有不甘,甚至想把鍾離眜五馬分屍,但是她不想讓自己的哥哥陷入危險的境地了,到此爲止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開價吧。”
見到江楓身邊的人都如此勸誡了,那老者想來此事已成,便是讓江楓開價。
“這個鍾離眜有那麼重要嗎?那既然如此,拿你的命來換吧。”
“你死,他就可以不死。”
江楓的選擇顯然依舊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老者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慍色:“我給你臺階下,你最好就下,不然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面對極具威脅的話語,江楓卻是嗤笑一聲:“看來,他對於你們而言也不重要啊,讓你換他一命你就不樂意了。”
老者臉色逐漸冷漠:“他對於我們來說是門面,我們出面都沒有保住他的性命,我們的面子和威望放在何處。”
“所以聽我一言,給我們一個面子就此打住,任何條件你都可以開。”
“但是他如果死在這裏了,爲了挽回我們的面子,你就必須死了。”
“這點道理,你的,明白?”
這老者說話總感覺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或許他們的位置原本就很高吧,所以對人說話,總是帶着一種命令的口吻。
江楓驀然的出現在老者身前,一隻手便是抓住了老者的臉,速度之快,老者根本就反應過來。
五根手指如同五指山一般按在老者的臉上,將老者直接給按進了土地裏。
地面直接出現了一個凹痕,可見力道之大,老者嘴角溢出鮮血,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周圍的人看的呆住了,周繼勝也呆住了,他終於知道地下龍頭爲何對他如此尊敬了,這哪裏是一個人類該擁有的力度。
他就是那個錘子,在那裏捶打半天估計都做不到這麼大一個深坑。
更何況江楓這是按出來的深坑,不是撞擊,是直接拿老者的身體按下去的深坑,那是什麼力道?
而且這老人承受這力道,身體沒崩壞也是強悍。
江楓一腳踩在老者的頭顱之上:“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不給你們面子?”
“你們算是什麼東西,素未蒙面給我要面子了來了。”
“今日這條命我要定了,耶穌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江楓說完直接將老者踢飛了出去,老者在地上滾了幾圈,纔算是停下來,一臉的狼狽,但是仍舊有爬起來的力氣。
他怒目圓睜的看向江楓,憤怒的歇斯底里:“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想要在找我麻煩,儘管來,我叫江楓。”
“不過你們對我動手的時候,我也就不會客氣了,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別爲了所謂的面子,搞的最後家破人亡。”
江楓的語調十分平靜,但是卻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以及滿滿的壓迫感。
從始至終,這個青年都沒有將鍾家背後的勢力放在眼裏。
“希望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不要後悔。”
老者放下狠話,拖着受傷的軀體離開了。
江楓的視線則是落在了鍾離眜的身上:“你輸了,我不接受除你性命以外的任何東西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