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傲搖了搖頭:“我巴不得讓他多痛苦一陣,而且我也,我也勇氣殺人,即便是恨他入骨。”

    這點江楓倒是很清楚,殺人說起來不過頭頂地,但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的人,第一次殺人是一種很艱難的事情。

    “自殺的,每個洛神殿殺手都安了一個假牙。”

    “假牙裏面有劇毒,當他們認爲自己死路一條的時候,便是會用舌頭將那顆假牙頂出來,然後咬碎自殺。”

    懷中的小男孩有氣無力的說道。

    江楓將小男孩放在牀上,朝着外面走去。

    三個高中生緊隨其後,深怕自己被丟在這個地方。

    江楓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們在這裏等着。”

    其中一個高中生露出慌忙恐懼的神色:“不是說要帶我們一起離開的嗎?”

    “外面是暴風雨,現在出去你們就是死路一條,今天晚上要在這巖壁裏過夜,我出去給你們找點藥材,和食物。”

    “放心,我不會拋下你們的,說帶你們出去,就一定會帶你們出去。”

    “安心的在這裏等我。”

    江楓說完走了出去,三個高中生的神色也就方清傲鎮定一點,另外兩個還是顯得有些慌張和害怕。

    但是江楓這麼說,他們也只能夠在這裏等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楓才帶着草藥和一些柴火回來。

    見到江楓,這些人才感受了一點點的安心。

    江楓升起了柴火,一人分了幾個果子。

    江楓把視線重新放在了那個小男孩身上:“你還有親人嗎?”

    男孩搖了搖頭:“沒有人。”

    “一個親人都沒有?”

    江楓皺了皺眉頭,想着該如何安置這個男孩,送到孤兒院去。

    “我本來就是孤兒,我有一個很好的院長,他把我們當成親生的孩子一樣對待。”

    “我們都喊他爺爺,但是他卻把我們賣到了這裏。”

    “三年前,我六歲,我們一行七個人,院長告訴我們,給我們找到了收養者,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有家庭的人,但是卻是被帶到了這裏。”

    “三年前不斷有孩子被送到這裏,經受殘酷的訓練,那已經不是訓練了,是折磨,是虐殺,而只有在虐殺之中活下來的人才算是合格。”

    “一年期,跟我一個孤兒院的同伴都死了,他讓我們互相殘殺,一個場地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去,只要還有第二個人活着,訓練就不結束。”

    “最後阿夏殺了自己,讓我成爲了唯一一個活下去的人,他明明比我還小,作爲哥哥的我本來應該照顧他的。”

    “完成訓練的我,開始被洗腦,他們逼我泯滅人性,讓我喫同胞的生肉,我不服從就不斷的折磨我,給我注射致幻劑。”

    “我腦海之中時時回想起阿夏自殺救我的場景,就靠着那一段回憶我支撐半個月,我已經半個月沒有進食了。”

    “隨着致幻劑不斷注入,我的精神也逐漸崩潰,今天可能能抗住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大概我就會成爲毫無人性的傀儡。”

    “但是你出現了,就如同無盡黑暗之中的一道光芒。”

    男孩說着那空洞的眼神,不斷有眼淚滑落,但是面部卻已經露出悲傷的神情,大概是大量藥物注射留下的後遺症。

    男孩的面部已經僵硬,只能露出冷漠的神情。

    三個高中生聽的膽顫,他們本來已經認爲自己夠慘了,但是和這個男孩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整整三年啊,被困在這個地方日夜折磨。

    江楓一直在壓抑自己憤怒的情緒,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洛神殿絕對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本來想着將這個男孩送進孤兒院的,但是聽聞男孩的經歷,是絕對不可能將男孩送回到孤兒院的吧。

    “以後跟着我吧。”

    江楓只是簡單的一句,讓那個男孩無神的眼神之中閃爍出了希望。

    “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是院長起的,但是我已經不想叫那個名字了。”

    “我在這裏也只有一個編號,你給我取一個名字吧。”

    “叫破曉吧,黑暗窮盡,終會迎來破曉。”

    男孩僵硬的臉無法露出笑的表情,但是從眼神之中可以的看出滿足的笑意,他對於這個名字很滿意。

    翌日清晨,江楓帶着四人離開了巖洞,外面的暴風雨已經停了。

    從折斷的幾顆巨樹就能夠看出,暴風雨何其的兇猛。

    幾人來到山頂的時候,山頂是一片狼藉,學校所搭建的營地,帳篷,早就被風暴肆虐,和那個校長的預料的一般,在這種暴風雨的山裏過一夜,沒人能夠活下去。

    傾倒一處大帳篷突然傳出一陣響動,繼而一個女人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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