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是爲了鍾家背後的勢力嗎?”
錢中玉雖然遲暮之年,過的異常艱辛,但是腦子還算是清醒。
江楓點了點頭,詢問道:“鍾家背後的勢力是誰?”
錢中玉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你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
“我如果告訴了你,無疑是讓你去送死,小雅,恐怕就又要孤苦伶仃了。”
這老人顫顫巍巍的聲音,讓江楓有些動容。
那日小雅將這個老人罵的狗血淋頭,這老人竟然還惦記這小雅。
“樑子已經結下了,並且他們已經對我動了殺手。”
“你告訴不告訴我,他們都會對我動手,我如果知道他們是誰,尚且還能夠防備。”
江楓也不說自己能夠對付,在這老人的心中已經認定自己是以卵擊石,說再多都無用,索性換了一個角度。
錢中玉猶豫之後果然開始開口說了出來,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鍾家的背後,是陸家,黔南的陸家!”
“除非國家出手,一個軍隊直接拉過去,否則沒人能夠在黔南對付陸家。”
這錢中玉想必是去過黔南,才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語。
江楓則是無動於衷,不敢是多麼強的猛虎,敢對自己出手,那麼自己勢必會拔下他的獠牙。
“你應該也有賭石的手藝吧,隨便玩玩賭石,再怎麼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吧。”
看着這個老人,江楓眼中多出了一絲憐意。
老人搖了搖頭:“從白崇老弟死的那一刻,我就發誓我不碰賭石了,算是對我自己的懲罰吧,有意思技癢了,會出賭石店看看別人玩賭石。”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選擇了站在鍾離昧一邊?”
江楓越發的確認了這個老人是有難言之隱的。
錢中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是在白崇老弟背後刺了他一刀。”
“明明他是如此的相信我,這些年我都不敢死,我怕下去不敢面對白崇老弟!”
看的出來這件事成了一根刺,就紮在他的心窩上,不斷的折磨着他。
“不說帶進棺材裏嗎?”
“有些事情淤積在心裏,不如說出來。”
江楓接着說道。
錢中玉嘆息一聲,那就把當年的故事說給你聽吧,不然說不定真帶進棺材裏了,我感覺也活不了多久了。
錢中玉便是將當年的故事娓娓道來:
兩人的愛情乾柴烈火,非彼此不嫁不娶。
但是家中的關係又十分的玄妙。
錢中玉一直和白崇在一起打壓鍾離眜的生意,鍾離眜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錢文峯。
錢文峯多次提出給錢中玉提出重新站隊,希望他爲了自己的幸福考慮。
但是錢中玉都拒絕了,他不想背叛那份情誼。
鍾離昧將自己小女兒鍾雨瑤給圈禁在家裏,不准他與錢文峯相見。
茶飯不思的錢文峯選擇了割脈自殺,還好錢中玉發現的及時,這一條命纔算是撿回來了。
從此以後,錢文峯多次尋死,態度十分強硬。
錢中玉才知道自己兒子用情如此之深,加上又是老來得子,錢中玉對自己這個兒子是寵愛有加,最後只得在自己兒子和兄弟情義之中選擇了前者。
鍾離昧答應,只要白崇家倒臺,就讓兩人舉行婚禮。
但是很顯然,鍾家毀約了。
白崇倒臺並且身死,鍾離昧並未按照約定將鍾雨瑤嫁給錢文峯。
鍾雨瑤就好像在石頭城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找不到鍾雨瑤的身影。
同時鍾家也開始蠶食錢中玉的產業,過河拆橋的時候也到了。
沒過多久,錢文峯也從石頭城離開了,他要去找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痕跡,就算是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找到鍾雨瑤的所在。
時隔一年,錢文峯不知所蹤,錢中玉也急了,開始順着錢文峯的路線,一路問過去,最後到了黔南。
才發現了自己的兒子錢文峯,他受了很重的傷,完全不成樣子了,似乎經過別人的照顧,恢復了很長一段時間,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錢中玉那個時候才知道,鍾雨瑤遠嫁到了黔南陸家,搖身一變便是成了陸家夫人。
錢中玉帶着錢文峯迴到石頭城,但是沒過一年,錢文峯拜師抑鬱而終。
鍾家在陸家的幫助下,逐漸開始壟斷石頭城,錢中玉也逐漸被逼的家破人亡。
“說到底你也沒有做錯什麼,你爲何要懲罰自己?”
江楓聽完迴應了一句。
“我害死了我的兄弟,背叛了難道還不是錯嗎?”
錢中玉陷入了沉重的自責之中無法自拔。
江楓剛準備說什麼,外面就一陣吵鬧聲,徐忠已經遠遠的指着江楓的鼻子叫囂,看來是徐忠叫的人到了。
“等下再跟你說吧,我先把這些雜魚給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