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瀟一向清冷,此時卻是露出溫柔的聲音,對着江楓說道。
這蛋糕是專門切給江楓的,的確是特殊的,只是特殊的那個人不是起身的青年,而是江楓。
江楓起身接過蛋糕,輕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其實林瀟瀟比江楓還要大,付詩雨比江楓要大上三歲,林瀟瀟和付詩雨是同學,應該也是比江楓大山三歲。
或許江楓長的略顯成熟,又或者是女生叫哥哥比叫弟弟聽起來要順耳一點。
於是還是喊了江楓一聲,江哥哥。
只是這一聲江哥哥,在隔壁那個青年耳中顯得異常的刺耳。
“那晚點人散了,我再和你聊。”
林瀟瀟對着江楓說了一聲,在江楓點頭之後才轉身離開。
很顯然兩人關係不一般,至少已經不是賓客,還等到賓客散場之後再聊。
那個青年臉色猙獰,惡狠狠的看向江楓,黑色的瞳孔裏彷彿都要閃爍出火花了一般。
青年坐回飯桌,眼神始終卻是盯着江楓,良久才發出低沉的聲音:
“你和瀟瀟是什麼關係?”
青年一股子質問的聲音,倒像是抓姦一般。
但是從林瀟瀟對這青年的態度來看,這青年也就是個單相思的料,一個舔狗現在卻是在急於宣誓自己的主權。
“朋友。”
江楓只是輕描淡寫的迴應了一句。
“最好是這樣,希望你不要逾越。”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能夠上我們這桌喫飯,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知道,你和瀟瀟沒有可能,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上層社會,名當戶對很重要。”
青年對着江楓一副說教的模樣。
江楓點了點頭:“我與她確實沒有可能。”
青年這才露出高傲的笑容:“你有一點倒是值得欣賞的,有自知之明。”
“不像有的從農村來的土狗,不知道分寸,妄想癩蛤蟆喫天鵝肉。”
在江楓面前,這個青年有着油然而生得優越感。
就憑着江楓不懂酒莊文化,只知道胡吃海喝,一桌子的人都已經將江楓當成了鄉村來的土狗,沒有見過什麼世面。
林瀾還沒發跡的時候,可能與他長輩有所淵源,他才能夠落座在這一桌之上。
“但是即便沒有我,你就能夠追上她嗎?”
“你這幅冒冒失失的樣子,配不上林瀟瀟,她也看不上你。”
江楓一邊喫着飯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青年瞬間被觸怒,面目猙獰的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是不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也配來教訓我?”
“要不是這是瀟瀟的生日宴,我讓你當場見紅!”
江楓只是淡漠的一笑:“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在宴席外對我動手。”
“因爲我不會留手的。”
這青年的情緒十分的情緒化,就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夠被激怒的模樣,就從之前的口出不遜,就能夠知道,他本來也不是什麼沉穩之人。
用力的一拍桌子:“要碰一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對我說這種話?”
“不要跟我玩,我受的是傷,而你丟的是命,懂嗎?”
青年這一拍桌子,顯然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周志成,你吃不了就出去。”
林瀾色厲荏苒得對着那個青年說道。
青年臉色多少有些掛不住,對着林瀾說道:“林叔叔,您別忘記了,您林家和我們周家還要合同沒有簽訂。”
“這些合同籤不籤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他竟然是開始威脅起林瀾來。
“回去告訴你父親,合同我不簽了。”
“我是要破產了嗎?還缺你們周家那麼幾個單子?”
“合同籤不籤,也是我一句話的時候,本來就是合作的事情,搞的好像我求你們周家一樣。”
“你能喫飯就給我安安靜靜的喫飯,不能喫就給我滾出去。”
林瀾的態度對着周志成十分的惡劣,也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單純因爲這傢伙對江楓拍桌子了。
“好了,都坐下來。”
“該喫喫該喝喝了,一點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還有你,你女兒生日,不要動氣了,我都沒生氣,你生氣個啥。”
江楓的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林瀾才舒緩了一點神色,迴應了一聲:“江先生說的是,大家繼續喫喝,不要因爲這一點插曲,壞了心情。”
局面又重新迴歸熱鬧,只是衆人都多看了江楓一眼,很顯然這個年輕人不一樣。
這個桌子的人,也開始對江楓阿諛奉承,不斷給江楓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