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開進酒店地庫了,還是被那些娛記盯上了,保姆車再開出去,那不是會被他們跟上?
洛嶼正苦惱的時候,顧蕭惟的下一條信息就發來了:[你是不是已經到了酒店的車庫裏?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讓阿巖去接你。你讓小葉子照常辦理入住,你就在保姆車裏等着。]
看到這裏,洛嶼笑了,這招金蟬脫殼還真不錯啊。
他就這樣躺在保姆車裏等着,那些在車庫蹲守的人還真以爲洛嶼進了這家酒店。
過了十幾分鍾,就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到了他的保姆車旁,洛嶼本來還擔心有娛記故意停到他的車邊,但是他收到了顧蕭惟的微信:[下車,上我車。]
洛嶼心頭一喜,是阿巖來了?
他悄悄推開車門,從後面繞向那輛黑色轎車,一看車牌號,就是當初拍攝《反擊》時候送洛嶼回家的車。
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順帶拍了一下前面開車的人,“阿巖,謝謝你這麼晚了還來接我。”
“不謝。”
清冷又簡潔的聲音響起。
洛嶼看向司機頭頂的後視鏡,對方戴着棒球帽和口罩,但那雙眼睛太好看了,洛嶼一眼就認出來是顧蕭惟。
驚訝之餘,暖意涌上心頭。
下一秒,對方發動引擎,車子開了出去。
洛嶼趕緊向後貼着椅背,拉起自己的口罩,戴上顧蕭惟給他的墨鏡,他們就這樣暢通無阻地離開了酒店的地庫。
一路上,洛嶼都緊張地觀察後視鏡,看有沒有車跟上來。
“你……你不是說讓阿巖來接我嗎?怎麼親自來了?”
顧蕭惟淡定地撥動轉向燈,打方向盤,“我的男朋友,當然要自己接。”
洛嶼心頭一陣發熱,他真的沒想過會從顧蕭惟的嘴裏聽到“我的男朋友”這幾個字。
“你也不怕跟我一起被拍下來。”
“我和你一起被拍下來的次數還少嗎?”顧蕭惟反問,聲音裏帶着一絲笑。
洛嶼忽然意識到,之前種種顧蕭惟都是有意爲之。他巴不得和洛嶼被拍到的次數越多越好,這就是他秀恩愛還有他圈地盤的方式。
“哦對了,我的行李都被小葉子給送去酒店房間了,我今晚穿什麼?”
“穿你男朋友的。”顧蕭惟把車停在了十字路口,等待着紅燈變綠燈。
他回頭看了洛嶼一眼,“最好把我所有的衣服都穿一遍。”
洛嶼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穿上顧蕭惟的線衫,在他的房間裏拍照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件線衫,顧蕭惟是不是已經洗了,或者孤零零地掛在衣櫃裏,再沒有被穿過。
“還記得那件淺咖色的線衫嗎?”顧蕭惟開口道。
“啊?”真是巧了,洛嶼剛纔就在想它。
“我想你的時候,就把它蓋在自己的臉上,還可以聞到你的味道。”
雖然口罩遮住了他的嘴,但洛嶼還是看出來他在笑。
“好聞嗎?”洛嶼傾向前方,面色如常。
“好聞。”顧蕭惟回答。
而且都是男人,洛嶼當然知道顧蕭惟把那件線衫蓋在臉上,不只是聞聞味道而已。
“你……有點變態。”洛嶼小聲道。
“我以爲你知道。”
紅燈變成了綠燈,顧蕭惟踩下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我不知道。”洛嶼拉長了嗓音,向前湊到顧蕭惟的身後,“但我喜歡。”
顧蕭惟扣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顧同學,顧老師,你耳朵紅了。”
“學長,你這樣是作死。”
洛嶼笑着靠了回去,他當然知道自己在作死。但他相信顧蕭惟的人品和敬業,明天要給電影拍收尾戲了,顧蕭惟真要對他做什麼,他們倆明天就要給劇組開天窗了。
洛嶼輕輕笑了一下,在這樣的夜色裏,尤爲讓人心神盪漾。
顧蕭惟說自己變態,但其實他比這世上大多數人都要君子。自己只是仗着他的人品好才這麼作死去挑釁。
他們的車停到了那個小區的門口,其實顧蕭惟把小區地址發給他的時候,洛嶼就在心裏感嘆顧蕭惟住的地方真豪,而且還有點耳熟,只是想不起來還有誰住在這裏了。
車開進了一棟小別墅的車庫,洛嶼忍不住捶了對方一下,“你還真的攢了很對錢啊!我本來以爲你住複式公寓,沒想到你竟然住的是別墅!”
顧蕭惟打開了車門,“本來是前面的複式公寓,拍完《反擊》我就換了戶型。現在還有房貸沒還清。”
洛嶼有點驚訝,“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對生活空間大小要求不高的人。畢竟回家了你也就健身、看劇本還有睡覺,一間臥室一個書房就夠你用了。怎麼會忽然想到換成別墅了?”
“你不記得了?”顧蕭惟歪了歪臉。
“記得什麼?”
“那天我們一起游泳,你說覺得我應該不會去公共泳池,你想象我住在別墅裏,帶私人泳池的那種。”
洛嶼摸了摸後腦勺,“你可不是因爲我那麼說了,你就換了吧?”
“是啊。”顧蕭惟擡了擡下巴,“要不要去看看我爲你準備的那個泳池?”
“還真有?”
“在樓頂。”
說完,顧蕭惟拉我洛嶼的手,朝着樓上跑去。
他們路過了客廳,二樓的次臥和書房,來到三樓的主臥,主臥的露臺外面就是一個泳池。
池水清澈,在夜空下漾漾漣漣,讓人心動不已。
“你這……花費不少吧,就因爲我隨口一句?”
他知道這些年顧蕭惟累積下來的片酬肯定負擔得起泳池別墅,但問題是這個地段還有這個小區都太金貴了,是市郊別墅兩到三倍的價格,洛嶼想想都心痛。
“大概是因爲心裏有了幻想,就控制不住想要實現。”
“什麼幻想?”
問完了,洛宇纔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
顧蕭惟的幻想多半和他有關。
“你從那邊游過來,和我接吻。”顧蕭惟的聲音又輕又長。
洛嶼別過臉去,捂住眼睛笑了,“就這樣?你還挺純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