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章說道:“顧驍,嬌兒,此次我們去往安城,一切要萬事小心,雖然我在禮部共事多年,但是朝堂之事確實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可能就會萬劫不復,所以,我一直擔任天通書院的監學,儘量遠離京城。”
周通說道:“秦大人說的便是爲官之道,我們到了安城,一切要聽秦大人的安排,我們會參加禮部的庭會,到時會有很多書院的文科泰斗來參加,我們可以互相學習和切磋,一起商議省考會試的試題範圍。”
盧嬌兒說道:“知道了,院長,我們一定會多多學習,也會處處小心的。”
周通說道:“顧驍啊!到了安城之後你更要小心,因爲很多事情你都想不起來了,一是要參加庭會,另外可能你還要去尋訪一下,幫助恢復記憶,就讓嬌兒陪你一起去吧!畢竟嬌兒也經常去安城。”
顧驍說道:“謝謝院長關心,我會小心的。”
周通說道:“嗯,那就好,你們去準備吧!我們待到縣衙文書批覆便即刻啓程。”
顧驍和盧嬌兒應聲答應!
見過了周通和秦睿章,盧嬌兒,顧驍便離開了書院正廳。之後,顧驍與盧嬌兒各自去往自己的書齋準備物品,顧驍剛一回到書齋,潘暮雲就忽然回返,藉着盧嬌兒與沈劍,文康寒暄之際找到了顧驍。顧驍很是驚訝,連忙把潘暮雲讓到齋內,說道:“潘學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潘暮雲說道:“顧公子馬上要去安城了,我想託付你幫我辦件事,不知可否?”
顧驍笑道:“這當然沒有問題了,請潘學長直言告知便是。”
潘暮雲遞給顧驍一封信,說道:“請顧公子幫我送到安城南城甲子一號,周掌櫃收!”
顧驍很是疑惑,接過書信,看了看說道:“潘學長,這件事我一定辦到,只是……”
潘暮雲笑道:“你是不是認爲送封信太容易了?還是怕找不到?”
顧驍點點頭,說道:“呵呵,那倒不是,只是不知道潘學長何意啊?”
潘暮雲笑道:“顧公子一去便知,自我第一眼看見顧公子,就覺得公子才藝非凡,非池中之物,此信希望顧公子幫我帶到,但更重要的事情是希望公子幫我的朋友解開一個棋局迷題,恰圖蘭加棋公子都能勝過那安頓,說明公子精通各類棋藝迷局,一定能幫到我的朋友,我在信中都已經寫好,我的朋友一看便知,他一定會重金感謝公子的,但希望此事公子不要告知他人,可好?”
顧驍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重金就不必了,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就能幫到你的朋友呢?”
潘暮雲笑道:“我相信你,即使沒有成功,我也會感謝顧兄的。”
顧驍笑道:“好吧,既然潘學長都這麼說了,我一定盡力而爲,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棋局迷題呢?”
潘暮雲笑道:“也沒有什麼,我的那個朋友以前就和我提起過,他家有個祖傳的箱子,一直打不開,應該是有個棋局迷題,當時我也無能爲力,書院之中雖然人才濟濟,但是也始終沒有這樣才能的人,直到遇見公子的武技本事與高超棋藝,尤其是公子的品行,我相信公子一定可以解開棋局,但是因爲涉及到我朋友的隱私,所以,希望公子可以幫我的朋友保密。”
顧驍笑道:“原來是這樣,好吧,我盡力而爲,一定替你保守祕密。”
潘暮雲作揖笑道:“多謝顧兄,那我就先行告退,靜候佳音。”
顧驍送走了潘暮雲,看了看這封信,信封上寫着“周掌櫃”三個字,並且信封口上還做了蠟封,上面有一個方形信印,寫着一個繁體“雲”字,只是雲字周圍還刻有一些奇怪的花紋。
顧驍聽到沈劍的喊聲,便趕緊把信放入了懷中,連忙說道:“我在,進來吧!”
沈劍聽到顧驍的迴應,便推門走了進來,手中也拿着一封信函,心想:這是什麼?難不成你也要我帶東西?
就見沈劍說道:“學長,競春樓的江伶仿姑娘託人帶來一封信,給你的。”說罷,便把信函遞給了顧驍。
顧驍疑惑的接過沈劍遞過來的信函,心想:這江伶仿找我能有什麼事?於是對沈劍說道:“好,謝謝沈劍。”
沈劍笑道:“學長不必客氣,那我先回了。”說罷,便離開了顧驍的房間。
顧驍打開信函一看,原來是江伶仿邀請他去近鳳閣一敘,有事相商。顧驍心想:這江伶仿爲什麼要宴請自己?已經答應過嬌兒以後不去競春樓,這該如何是好?算了,上次武技大賽之後,這江伶仿與盧嬌兒的關係已經緩和多了,應該沒問題,這江伶仿總是欲言又止的,好像真的有事情,萬一又和我的身世有關呢!想到這,顧驍便義無反顧的奔向競春樓!
到了近鳳閣,顧驍再次見到了江伶仿,只是這次只有他們二人,沒有莫春娘,武允兒,也沒有盧果和盧布,江伶仿早已經準備好了酒菜,梳妝打扮,只爲顧驍而來。
江伶仿還是那麼端莊美豔,身上還是飄着那股仙氣,沁人心脾啊!江伶仿一見到顧驍,立刻笑道:“公子,能夠準時赴約,伶仿深感榮幸之至。”
顧驍笑道:“伶仿姑娘過謙了,這是在下的榮幸啊,不知道伶仿姑娘有何事需要在下,儘管開口。”
江伶仿說道:“公子請坐,可先嚐嘗我這近鳳閣的雲釀花雕酒。”說罷,江伶仿替顧驍斟酒。
顧驍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細細品味酒的回香,說道:“果然是美酒,能夠在這近鳳閣中,有伶仿姑娘作陪,品評姑娘的醇香,此乃人生一大美事亦!”
江伶仿笑道:“多謝公子美意,如果公子願意,可以常來近鳳閣。”
顧驍笑道:“呵呵,那是自然,試問這天下誰能拒絕伶仿姑娘的相邀啊!但是不知道姑娘找在下到底所爲何事啊?”
江伶仿看了看顧驍,說道:“不瞞公子,伶仿確實有事相商!自從上次公子第一次光臨近鳳閣,我就知道公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一定是庸城才子,所以,聽聞公子所在天通書院與南山書院進行武技大賽,我便和允兒一同去給公子助威,沒想到公子棋藝與武技也如此精通,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啊!讓我們更加欽佩公子!”
顧驍笑道:“多謝伶仿姑娘的誇獎,這實在是雕蟲小技,讓姑娘見笑了。”
江伶仿笑道:“公子可不是雕蟲小技,是才華橫溢啊!現在公子可是咱這庸城的名人啊!敢問公子,伶仿聽聞公子在入贅盧府之前在安城,我想向公子打聽一個人?”
顧驍心想:我在安城的事情估計是盡人皆知啦,我又在武技大賽上展露頭角,不知道以後還會招惹多少事情。
於是說道:“伶仿姑娘,實不相瞞,我是被盧老爺在安城郊外救回來的,我應該在安城住過,但是我後來失憶了,所以,除了名字和一些技藝之外,很多事情到目前爲止我都想不起來了,不一定能夠幫到你。”
江伶仿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不要緊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感激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