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孟婉初。
孟婉初雙手環胸，站在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我眼光果然好。”
“確定不是我長得好，嗯？”
男人望着她，薄厚適中的脣勾起一抹淺笑，黑白分明的眸子滿載寵溺。
“自戀。”
雖然擎默寒確實是行走的衣架子，但這麼自戀，倒着實讓人無奈。
“你好，你們這邊有沒有高檔男款職業裝？”
正在此時，服裝店裏走進來一位顧客，跟導購員說着需求。
那聲音，頗爲熟悉。
孟婉初和擎默寒兩人下意識的尋聲看了過去，赫然見到站在服裝店大廳內的人是楚雪。
他們二人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他們倆。
“默寒哥？”
楚雪見到擎默寒，便朝他走了過來，費解的問道：“你怎麼會來這兒？”
“廢話。來這兒不是買衣服還能幹什麼。”
想到之前楚雪跟擎默寒兩人之間的曖昧，孟婉初對她就喜歡不起來，忍不住懟了一句。
幸而孟婉初做事向來會留後手，特意戴了微型變聲器，否則這會兒怕是會暴露身份。
“你……”
楚雪顰蹙柳眉，打量着面前邪肆不羈的男人，十分面生。
她在瀾城多年，可不曾見過此人，更不知道擎默寒還會有這麼一個朋友。
楚雪目光看向擎默寒，問道：“默寒哥，這位……是你朋友嗎？”
“不是朋友，我會帶他來買衣服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問的都是廢話。
她的不爽，如數落在擎默寒眼中。
男人見到小女人的反應，不僅沒有覺得她性子魯莽，反而感受到一股醋酸味兒，莫名讓他十分享受。
“呵。”
感受到面前紈絝男人的挑釁，楚雪嗤聲一笑，不失禮貌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跟默寒哥什麼關係，但你可能不知道。默寒哥從不會在這種廉價服裝店買衣服，他所有的衣服都是有C國首席設計師米萊爾親自設計，且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
阿瑪尼雖然走高端路線，但遠遠達不到擎默寒的標準。
一旁的導購員聽見楚雪的話，適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剛纔他們見那位器宇不凡的先生衣着不菲，卻沒有看見任何logo呢，原來都是純手工定製的衣服。
居然還是C國首席設計師米萊爾大師親自設計的。
當然，這一句話讓孟婉初也有些尷尬。
今天只是剛巧過來逛街，她閒來無事拽着擎默寒逛街，已經挑選了商場的高檔專區，沒想到擎默寒的衣服居然都是高級貨，需要設計師親自設計打造。
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必聽她的。你挑的這件衣服非常舒適，版型很好，我很喜歡。”
擎默寒豈會讓孟婉初落了下風？
他當即對導購員招了招手，道：“這件衣服我要了，幫我拿套新的。”
“這……先生，非常抱歉。這件衣服只剩最後一件，沒有庫存了。”導購員走上前，非常抱歉的說道。
這下子，孟婉初倒是更加無語。
她垮着小臉，無奈的道了一句，“算了，既然沒有庫存，就不要了吧。”
楚雪冷冷一聲，目光時不時打量着這個銀灰色短髮的男人，總覺得不曾見過他，但卻又感覺這人莫名的熟悉。
擎默寒確實有潔癖，對於這種別人試穿過的衣服，願意去試一試，已經是個人的改變。
可這件衣服竟然還沒有庫存的新衣服。
心底雖有些抗拒，但當他見到孟婉初頗感失落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疼。
當即說道：“無妨，拿回去洗洗就好。”
孟婉初嘆了一聲，“算了吧，沒新的就不要了。”
“沒關係，你爲我挑選的，什麼樣的，我都喜歡。”他溫柔一笑，眼底充滿陽光。
原本平靜無波的楚雪在聽見擎默寒說這句話時，眸子不可思議的瞪大，堪稱瞳孔地震似的。
詫異萬分的望着擎默寒，又看了看這個銀灰色短髮的男生，止不住的手緊攥着包包，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徘徊中。
“默……默寒哥，你，你們……”
信息量太大。
她明確的感受到擎默寒對這男人的特殊之處。
尤其是看他的眼神，明顯就是深愛一個人的含情脈脈。
“你們什麼關係？”楚雪支支吾吾的憋了半天，終於問了出來。
這一次，不等擎默寒開口，孟婉初一擡手，微微踮起腳尖，一把摟住擎默寒的脖頸，傲嬌的擡起下巴，衝着楚雪說道：“這位小姐眼神不好麼，連我跟他什麼關係都看不出來，還自以爲多瞭解他？”
傲嬌得意的樣子，讓擎默寒收入眼底，他俊顏止不住笑容盪漾，整個人褪去清冽氣息，頓時溫潤似三月暖陽，親和而又溫柔。
這樣的擎默寒是楚雪從來不曾見過的。
她腦子一片凌亂，氣的緊咬脣瓣，“默寒哥，你……你不是喜歡孟婉初嗎？怎麼會……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不，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喜歡一個男人？絕對不可能。”
楚雪連連搖頭，美眸滿載着失落與絕望。
如果說擎默寒喜歡孟婉初，她作爲女人還能爭取一下，倘若擎默寒取向有問題，喜歡一個男人。
那……
她根本沒機會！
好巧不巧的是，孟婉初也想到了這個，他忽然在想，如果讓楚雪誤以爲擎默寒喜歡男人，她會不會知難而退，以後離擎默寒遠遠地？
思及此，他也不管擎默寒怎麼想的了。
一手摟着他的肩膀，一手微微擡起，直接捏着擎默寒的兩腮，往她這個方向一掰，迫使他面向自己。
然後，小女人根本不直視擎默寒的眼神，俯身，直接在他脣上落下一吻。
一吻，似蜻蜓點水。
完事兒後又看向楚雪，“這，還不夠明白嗎？”
“握草！”
“OMG，我是眼花了嗎，我居然看見那男人的親這個男人。”
“帥，太帥了。這不就是耽美里的雙男主嘛。”
“帥得我一臉鼻血。”
“真是變態，居然男男搞在一起，有辱斯文。”
……
那邊站着的幾個導購員見到銀灰色短髮的邪肆男人霸道的吻向懷中的冷酷總裁，便又是一陣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