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初站了起來，擡手指着門口的方向，一改剛纔的雲淡風輕，臉色驟然嚴肅清冽，“只要我孟婉初走出這扇門，我與你之間的師徒情分便斷了。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爲了擎默寒，孟婉初費盡心思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保他安然無恙，這點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老沉頭知道孟婉初的意思。
只要他拒絕說出擎默寒的下落，孟婉初就會親自去找禾卡青棠，屆時，無論是她以命換命，還是跟禾卡青棠合作，於他們而言，都是一場災難。
黎允兒已經死了，孟婉初是他們最後的王牌！
老沉頭靠在椅子上，只覺得渾身無力，想要掙扎，卻根本動彈不了。
他終究小覷了孟婉初，沒想到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她就開始在佈局。
他視她爲獵物，未料獵者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我沒有時間跟你耗下去。給你最後三十秒的考慮時間。”孟婉初擡起手腕，看着腕錶，開始倒計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老沉頭炙熱目光一直盯着孟婉初，那眼神很是複雜。
“十、九、八……三、二、一！”
輸完最後幾個數，孟婉初想也不想，起身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等等！”
老沉頭喊了一聲，又悵然一嘆，“長大了，長大了啊。”
記得當初看着她還是個黃毛小丫頭，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長大了。“現在都敢算計我了。”
孟婉初站在門口，頭也不回的道：“是你逼我的。”
“好，我告訴你。”
聞言，孟婉初眸光一亮，眼眶裏氤氳着薄薄水霧，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走到老沉頭面前，“說吧，人在哪兒？”
“我告訴你，你確定能救得了他？”老沉頭問。
孟婉初搖了搖頭，“以我現在的人手，當然救不了。所以，還要麻煩你，或是禾孝蘭雅。”
兩人就這麼注視着對方，都沉默了下來。
最終，老沉頭嘆了一聲，“擎默寒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人已經被送去了西區的祕密研究所。那裏戒備森嚴，想進去難如上青天。我的人可以調給你，但能不能進去，得看你自己的能力。”
“西區的祕密研究所？”
孟婉初剛剛落下的心又緊繃着，“送去研究所幹什麼？”
她有些不明白。
“禾卡青棠當年雖然奪走了隱主之位，但對於封印記憶的古法一直耿耿於懷，多方研習都不會，最終只能用科學的方法代替蠱術封印記憶。”
老沉頭不再隱瞞，如實告知，“禾卡蓮諾央求禾卡青棠救擎默寒，但禾卡青棠爲了避免擎默寒日後成爲他的敵手，打算封印了他的記憶。想必，是想讓擎默寒跟禾卡蓮諾成婚。”
成婚？
孟婉初心底那根線隨着老沉頭的話越繃越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繃的弦會撐不住，就斷了。
“阿寒在西區祕密研究所的什麼地方？”
她質問道。
老沉頭搖了搖，“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昨天晚上我的人去調查，只查到人被送到祕密研究所。那裏戒備森嚴，都是現代高科技，我們很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