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南婉月開始驚恐。

    不,她不想坐.牢!

    當下,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猛地掙開警察的鉗制,一把朝帝釋景撲了過去。

    她跪在男人腳邊,哭得梨花帶雨,“阿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想得到你而已……求求你,看在我喜歡你那麼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吧?

    只要你放過我,我就主動消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

    然而,帝釋景卻毫不留情,將她一腳踢開,活像踢什麼垃圾似的。

    南婉月因爲慣力一摔,正好撲在南知意的面前。

    她見狀,也顧不得自己和南知意的恩怨,開始揪着南知意的裙襬,求饒。

    “知意,我錯了,我跟你道歉,行嗎?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我不該誣陷你。還有孩子的事情……我不應該一時嫉妒,下那種狠手,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南知意噁心極了。

    她看着這女人,還敢不要臉地求饒,當下怒意也難以壓住。

    她緩緩蹲身,一把揪住南婉月的頭髮,狠狠當後扯,讓她被迫仰頭面對自己。

    南知意居高臨下,看着她,像在看什麼螻蟻一般。

    “南婉月,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原來也會怕啊?”

    “你是真在懺悔自己的過錯嗎?沒有吧?你只是害怕受到懲罰罷了……所以,鱷魚的眼淚,永遠不可信,我爲什麼要原諒你這樣的人?”

    “當年你陷害我在先,後又想對我的孩子下手!你這種人,心臟早就已經黑透了,殺人放火,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放過你,不過是讓你持續作惡,你覺得,我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嗎?”

    南婉月淚眼朦朧地搖頭,說道:“不,我真的知道錯了……”

    南知意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

    她嗤笑一聲,“別再假惺惺了,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叫悔改,也不配得到原諒!正好……今天新賬舊賬,就都一起算了吧!”

    說到這,南知意眸色一沉,猛地擡手,對準南婉月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在空氣中炸響。

    南知意力道沒有一點保留,她甚至感覺,自己手掌都麻了!

    可她沒當回事,只是咬牙道:“南婉月,這一巴掌,是爲我自己當年討的。”

    話落,她又連續兩個巴掌,狠狠煽了下去!

    “這兩巴掌,是爲我兩個孩子打的!他們那麼小,就要遭遇你迫害,南婉月,你簡直畜生不如!”

    說完這話,她將南婉月狠狠丟開。

    南婉月重重摔在地上,整個人宛如死狗。

    她完全沒想到,南知意會動手。

    剛纔那個姿勢,她沒地方躲,以至於每一記耳光,都捱了個結實。

    這會兒,她雙頰火辣辣的,甚至感到眼前有些發黑,耳鳴。

    劇烈的疼痛,減弱了她的感知,以至於,剛纔南知意動手時,朝她嘴裏丟了顆藥,她都沒意識到,就自然而然地吞嚥了下去。

    警察見狀,立刻上前抓人。

    看着被擒獲的南婉月,南知意眸色冰冷,說道:“南婉月,在裏面好好懺悔,你新的人生,纔剛開始!”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南婉月終於被警察帶出宴會廳。

    南婉月終於回過神。

    她頂着紅腫的臉,滿臉絕望,“不……我不坐.牢,我不要……爸,媽,大哥,你們救救我啊……”

    林雪珍見狀,還想去追。

    她一雙眼,都被淚水糊住了,“婉月,我的女兒啊……”

    然而,還沒走兩步,就被身旁的丈夫,狠狠扯住手臂。

    南嶽德終究是比妻子現實。

    婉月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再扯上關係,對他們南家沒任何好處……

    至於南錦城,還沉浸在真相中,無法自拔!

    南婉月看到這一幕,突然像瘋了一樣,揚聲道:“阿景!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當年,是誰把孩子抱到帝家的,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嗎?

    南知意,你生的孩子被偷走,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你們放過我,我就什麼都跟你們說……不然,你們會後悔的,絕對會後悔的!”

    這話一出,帝釋景和南知意狠狠一頓。

    旁邊的南家兩老,和帝老爺子也紛紛怔住。

    然而,他們還沒回過神,南婉月已經被拖走了。

    尖銳的叫囂聲,很快遠去,宴會廳又恢復了原來的喧鬧。

    然而,南知意卻無法回神。

    “剛纔,南婉月那話……是什麼意思?她知道當年的真相?”

    帝釋景心裏同樣驚疑,可面上卻很冷靜,“那女人狀若癲狂,或許是想要尋找求生的機會,纔會拿這件事來說,未必真的清楚,別被她給影響!”

    “沒錯,知意,那女人,指不定還想挑撥你和阿景呢,千萬不能上當。”

    帝老爺子也跟着勸說。

    可南知意卻很難不在意。

    帝釋景看出來了,當下走過來,握住她的手,道:“如果你真的在意,回頭我去警局走一趟。她現在已經失去自由,晾她也不敢造次。”

    聽到這話,南知意才總算點頭。

    帝釋景鬆了口氣,拉着她的手卻沒放,反而黑眸微垂,問她,“疼嗎?”

    南知意慢半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的手。

    剛纔打的那三巴掌,她沒留力氣,早就麻得沒知覺了。

    這會兒再看,已經又紅又腫。

    “沒感覺了。”

    南知意非常老實道。

    帝釋景聽了無奈,“你啊,動手的時候,怎麼也不顧着自己點?下次要想打誰,就說一聲,我找人替你代勞。”

    說話時,他招手喊來服務員,吩咐,“去拿點冰塊過來。”

    服務員頷首,“好的,馬上就來。”

    沒一會兒,冰塊就送來了。

    帝釋景接過後,便將冰袋敷在南知意手掌心。

    他動作很輕,像在面對什麼稀世珍寶。

    盛詩語在旁邊,感受到兩人之間,那種將別人隔絕在外的親密氣場,忍不住出聲提醒,“你們兩……能不能別這麼旁若無人的?”

    南知意有點不好意思,想抽回手。

    但是帝釋景不放,語氣帶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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