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在打電話時,雖然沒有外放,但是這話,還是一字不漏地傳到傅司沉耳中。

    他當場就暴走了,抻着脖子看向那邊,怒問,“帝釋景,你說誰嬌弱?”

    冷冰冰的怒音,響在耳邊,帝釋景涼涼回道:“這會兒誰病怏怏的,需要我家知意治療,就是誰?”

    被抨擊,還被秀了恩愛的傅司沉,“!!!”

    他當下就想掀被子,下樓跟帝釋景打一架。

    然而,南知意淡淡地看了過來,眯着眸道:“你想把針崩掉嗎?敢動歪一根,都別想我繼續治你!”

    傅司沉氣得噴火,又礙於南知意的威脅,糾結了兩下,只能躺回去……

    見他老實了,南知意收回視線,對電話那頭道:“你再等我一會兒,治完他我就下去。”

    帝釋景溫柔應道:“好,慢慢來,別累到了,多久都等你。”

    聲音裏,帶着顯而易見的寵溺。

    南知意不由笑起來,甜甜地“嗯”了一聲。

    文森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說:瞧瞧帝總!!!這纔是哄喜歡的人的語氣,整天開口就是毒舌,冷嘲熱諷的,怪不得,得不到aletta小姐的喜歡!

    傅司沉自然也看到了。

    他眉頭狠狠皺起,眸光發沉,人也有些胸悶氣短。

    儘管已經接受,這兩人是一對的事實了。

    但是親眼看到他們秀恩愛,傅司沉心頭仍舊很不是滋味。

    簡直刺眼得要命!

    於是,他擺出一副極度嫌棄的模樣,語氣有些衝地道:“南知意!看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南知意頓時“嘖”了一聲。

    這人嘴裏,怎麼就沒一句好話?

    她不由瞪了回去,不冷不熱地道:“是是是,你最值錢!下次你病得起不來,我直接把你賣了!”

    然後,南知意懶得再理他,直接對文森問,“目前,你們掌握的消息,都有哪些?知道老師她在什麼地方嗎?”

    面對她的詢問,文森倒是沒隱瞞,直接回答,“嗯,已經確認了具體方位。卡利亞夫人,目前應該被傅家掌刑罰的長老,關在傅家祖宅刑罰堂的地牢裏。”

    南知意聞言,眉頭皺起,眼角溢出絲絲冷意。

    她知道,傅家底蘊古老悠久,還比較傳統,所以至今,族內仍保留着一些古老的規矩。

    雖然具體的,南知意瞭解不多,但也清楚,會被關在地牢裏的人,唯有犯了重事,纔會被如此對待……

    可自始至終,老師只是個局外人。

    那羣人,爲了奪權,也太過分了!

    看到南知意冷然的面色,文森語氣也冷淡,道:“他們就是以卡利亞夫人拉攏主子的說辭,而定罪的。”

    南知意聽了後,眉頭皺的很緊,心裏的不滿也油然而生。

    她嘲諷着冷道:“走得近就是拉攏了?這些人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就敢這麼幹?”

    這麼多年,老師從來就只是專注自己的事業,基本已經從傅家抽身!

    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傅司沉臉色也很難看,渾身散發着撲面而來的冷意。

    這世上,他在乎的人不多,但恰好,卡利亞就是其中之一。

    但凡那些人敢動她一根汗毛,到時候,他一定全宰了他們!

    隱去心頭的狠厲,傅司沉對南知意說道:“過幾天,家族會開一個會議,談論交權的事情。屆時,我會過去,到時候私下派人去營救卡利亞阿姨。”

    南知意頷首。

    心下也明白了,他應該是早有安排。

    但想到傅家那些人,覬覦傅司沉的權力許久。

    綁架卡利亞老師,也是明擺着引他過去,讓他自投羅網……

    南知意不由問道:“你去參加家族會議,應該不會好脫身吧?畢竟,你們家那羣老傢伙,都這麼不擇手段了,到時候你會不會陷入困境?”

    感受到她的關心,傅司沉冷然肅穆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一點。

    但臉色依舊是又拽又臭的,表示道:“不會,我會應對的,那些螻蟻還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

    南知意盯着人,看了好幾秒,見他不像說假,才勉強放下心。

    “那好吧,若是有什麼需要,記得隨時聯繫我。”

    文森在一旁,想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自家主子冷冷掃了眼,目光帶着警告。

    他很想告訴aletta小姐,傅家那些人,都是喫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族會那天,肯定是危險重重、凶多吉少!

    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未知數……

    特別是,他家主子,到時候肯定會把重要人手,調去營救卡利亞夫人。

    所以,主子此舉,無異於是獨自深入刀山火海!

    但文森也明白,自家主子這麼說,肯定是不想aletta小姐擔心。

    於是,他只能選擇閉嘴,把這些話咽回了肚子裏。

    晚些時候,南知意拔了針,收拾東西,對牀上的男人叮囑,“這些是要喫的藥,都已經給你分配好了。藥怎麼喫,你應該很清楚,不需要我再說了!這兩天注意點保暖!”

    說到這,她吩咐文森,“房內暖氣給開高點兒,別再出現什麼烏龍事件了。”

    “好的。”

    文森接過醫藥箱,應道。

    傅司沉知道她要走了,便只是沒什麼表情地“嗯”了一聲。

    清楚他不上心的性子,南知意起身離開時,特意對着出來送她的文森,叮囑道:“他要是再發作,就給我打電話,不用管他的命令!”

    文森應得特別勤快,“好的。”

    傅司沉心說:你是他手下,還是我手下!

    南知意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出門時,經過莊園外的院子,她瞧見不遠處的湖邊,有一個單薄的背影。

    是之前在傅司沉房間,看到的那個女孩!

    對方立在寒風裏面,盯着人工湖的湖水發呆。

    她側臉線條極其完美,五官也十分精緻,但她周身,卻莫名透着傷感和憂愁的氣息……

    南知意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個女孩子,面上看着倒是無害,只可惜是個棋子。

    留在這,對於傅司沉那傢伙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不過,這件事,終究不是她能插手的,所以很快她就走了。

    那女孩兒這時,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扭過頭來。

    好巧不巧,正好捕捉到南知意離去的背影……

    女孩兒眼神恍惚了下。

    那個人,應該就是傭人們提及過的aletta小姐吧?

    聽聞是個很厲害的名醫,長得也美,是傅司沉藏在心尖上的人。

    剛纔在樓上,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卻也足夠驚豔。

    難怪,傅司沉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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