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隱含的暗示,讓南知意臉頰蹭的一下就紅了。

    她看着帝釋景,聲音略帶慌亂地道:“你……”

    帝釋景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

    他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溫聲安撫,“放心,只是試試看,沒打算做什麼。最多,就是親你一下……”

    說完,南知意就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迎面壓了下來。

    她後背抵着穿衣鏡,身前是男人修長的身軀。

    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噴薄在鼻息,臉頰也因此燙了起來。

    “唔……”

    她整個人被壓着親。

    帝釋景單手抓着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

    這姿.勢,讓南知意耳朵紅得滴血,敏銳的感官也都被撩起。

    她嬌軀忍不住微微戰慄,沒一會兒,就被親得腦子暈乎乎的,幾乎要站不穩。

    帝釋景摟着她的腰,才讓南知意沒順着穿衣鏡,滑下去。

    他退了一些,胸膛微微起伏着,垂眸看她。

    南知意麪帶緋色,脣瓣卻更要紅上幾分,十分惹眼,眸光水潤圓溜溜地盯着人,小聲嘀咕道:“手,疼……”

    她這時候的聲音,又嬌又軟,簡直撩得人心癢癢,語調還帶着點抱怨的意味。

    帝釋景感覺自己血液都躁動起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趕忙鬆開對她的禁錮。

    南知意收回手,揉了兩下。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蔥白的手腕上,已經被勒出一小圈明顯的紅痕了。

    南知意不由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帝釋景,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帝釋景笑了笑,嗓音沙啞,“恐怕不能,誰讓我家小未婚太勾人了。”

    邊說,他邊親了下她的手腕,哄道:“等會兒就不疼了。”

    南知意簡直哭笑不得,“當哄你女兒呢!”

    帝釋景從善如流,道:“沒有,在哄老婆。”

    聽到‘老婆’這兩個字時,南知意心跳猛地加快了一瞬,原本就紅的小臉,如今更燙了。

    帝釋景勾了勾脣,帶着她出更衣室,“走吧,帶你去洗澡,洗完休息……”

    ……

    晚上,夜深。

    傅家莊園。

    周易攀着欄杆,動作利落地翻上二樓陽臺。

    剛落地,擡頭就對上了文森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嚇得夠嗆,拍着胸口,埋怨道:“大晚上的,嚇死個人了,也不出個聲!”

    文森不免有些無語,“這話不該我說嗎?大晚上的,翻別人家的院牆,你想幹什麼?做賊嗎?”

    “當然不是!”

    周易搖頭,一點也不見外地道:“都是聰明人,這還需要問?我當然是來打聽情報的啊!

    我家爺吩咐我來,問問關於卡利亞老師被關的具體地方,麻煩你給個地址,還有那處院落、以及地牢的地圖和路線。

    順便告訴我一下,你們怎麼部署的,這樣我們的人好配合你們……

    哦!可以的話,順便跟我說說,傅家現在的情況唄?你們家傅總和家裏人,現在已經撕到什麼地步了?”

    “???”

    文森被周易這簡單粗暴的問話方式,給驚住了。

    他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問,“你們家調查事情,都這樣嗎?直接跑到人家家裏問?”

    周易解釋,“也不全是。主要是,可以用直接點的方式,就用直接的唄!幹嘛那麼大費周章?”

    他催促道:“別廢話了,快說啊……”

    文森被對方的操作,屬實無語到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和周易如實說了下情況。

    當然,對於傅家和自家主子的事情,他還是有所保留。

    周易一一記下後,淡定道:“行,我知道了……回頭我們這邊怎麼部署,我再通知你。”

    接着,他扭頭,打算從陽臺再翻出去。

    文森見狀,不由開口,“你可以從樓梯走……”

    周易腳步一頓,回頭看他,“不了,我不想被你家主子發現,他身體不好,還是好好休息吧,就不驚動他了!”

    文森無情吐槽道:“你特麼翻牆進來時,就觸動了別墅內的安保系統了,你以爲你能瞞得過誰?”

    周易神色僵了下,接着淡定點頭,“哦,這樣……那我還是用這個方式吧,主要我覺得,這樣比較帥。”

    繼而,他翻身就跳下去了,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站在陽臺上的文森,第n次無語。

    怎麼會有人夜闖民宅,闖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帝釋景的手下,臉皮都這麼厚的嗎?

    直到,身後出現腳步聲,文森纔回過神。

    傅司沉披着外套,緩緩走過來,目光放在周易消失的方向,面色微寒。

    文森連忙問候,“主上,您怎麼出來了?”

    傅司沉冷冷掠了他一眼,話裏帶着不知名的情緒,“你膽子倒是不小!敢擅作主張,將這邊的事情告知帝釋景的人?”

    文森早就想好了說辭,順勢說道:“帝總應該是不希望aletta小姐操心,纔會派周易來。您不也是嗎?不希望她插手這件事……

    但,aletta小姐不可能放任您和卡利亞夫人不管的。所以,讓帝總那邊出手幫忙,是很好的選擇!

    回頭卡利亞夫人的營救計劃,機率也會大很多,還能減少我們的損失,何樂而不爲?”

    傅司沉臉色很臭。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這回,他算是欠下帝釋景一個人情了!

    ……

    翌日清早。

    帝釋景剛喫過早餐,周易就來了。

    彙報完傅家目前的情況後,他還順便遞上了一張紙,道:“爺,這是傅家祖宅地牢的地圖。”

    南知意有點意外,“怎麼這麼快就查到了?”

    “直接去翻文森的窗,問的。”

    周易回答得理直氣壯。

    南知意聽了,頓時哭笑不得,“你居然沒被打出來?不過,也用不着你專門跑一趟,我下午過去給傅司沉治療,直接找他要就好了。”

    瞧他這碩大的黑眼圈,大半夜地去翻人家窗,又不是做偷雞摸狗的事兒……

    周易淡定道:“我去拿和你跟對方要,性質不一樣。”

    南知意不解,“哪裏不一樣?”

    周易猶豫了下,卻沒開口,而是看了眼自家爺。

    沒有爺的吩咐,他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南知意也看出了端倪,繼而,狐疑地盯着帝釋景,目光裏帶着隱晦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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