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周易頓時恍然大悟,又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怎麼做?”

    帝釋景冷笑一聲,身上迸發出駭人的煞氣,道:“既然動了手,那就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他當即下令,“去,繼續加派帝盟的人手,追蹤伯爵夫人的下落。”

    周易頷首,“是,我現在就去調!”

    ……

    此時。

    國內,a市。

    一處景色秀麗的山莊內。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房內炸響。

    伯爵夫人憤怒甩了喬向媛一巴掌後,整個人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掐死麪前這個女人。

    她大聲地呵斥,“誰允許你擅作主張,收買人手,去綁架南知意的?我有沒有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喬向媛捂着發痛的臉頰,感覺一陣火辣辣的。

    那張白皙的臉,沒一會兒腫得老高。

    她盯着巴掌印,眼神有些空洞地說,“我看不得南知意那麼風光,要報復她……讓她不好過!”

    伯爵夫人要氣炸了。

    她沒想到,這個喬向媛會這麼不可控!

    即便進行了兩次催眠,行爲還帶着自身殘留的偏執!

    她咬牙切齒,罵道:“一時的風光又如何?以後有的是時間對付她!這兩天我在準備出國,現在因爲你的行爲,全部功虧一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罵完喬向媛,伯爵夫人氣不過,直接狠狠踢了她一腳。

    喬向媛如遭重擊,整個人摔了出去,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表情痛苦又扭曲,也不敢反抗。

    伯爵夫人看着這樣的她,表情冷漠,一點憐憫的意思都沒有。

    眼底,甚至還有對喬向媛的厭惡。

    如果不是這廢物還有點用處,她早直接一槍崩了!

    伯爵夫人冷冷掃了她一眼,收回了視線,捂着因爲動怒,而隱隱發痛的肩傷,喊人,“天狼!”

    她的聲音落下,沒一會兒,一名戴着半邊銀狼面具的男人,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天狼朝伯爵夫人行了個禮,恭聲喚了句,“夫人,有何吩咐?”

    伯爵夫人說道:“立刻轉移地方,這裏不能多待了,被這個蠢貨打草驚蛇,那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天狼明白她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帝釋景。

    他內心多少有些不解。

    以七殺門的能耐,就算對上帝盟,也可以毫不畏懼。

    可夫人,爲何對帝釋景一再躲避?

    她和那位帝盟首領,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情況嗎?

    天狼內心疑惑,面上可不敢問。

    他聽從命令道:“我立刻去安排!”

    伯爵夫人又問,“出境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天狼回答,“都打點好了,不過,船隻明晚才能走。”

    這個回答,讓伯爵夫人眉眼冷了幾分。

    她這輩子,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

    可是一想到帝釋景,又怕暴露身份。

    於是只能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安排轉移的事吧。”

    天狼頷首,很快就走了。

    他辦事效率很快,當晚,伯爵夫人一行人,就迅速轉移了地方。

    就在他們撤走的大約兩個小時後,帝盟的人,也追蹤到了這個地方。

    領頭的,是南喬和北慕。

    姐弟倆看着眼前空蕩蕩的山莊,眉頭皺得跟毛毛蟲似的。

    “又跑了,臭老鼠還真是滑溜!”

    南喬不滿地抓起一把薯片,發泄似地丟進嘴裏,惡狠狠地嚼。

    平時最喜歡喫的東西,此刻覺得一點都不香了!

    “畢竟是七殺門,哪兒那麼容易抓?”

    北慕在一旁應了一句。

    南喬頓時嫌棄地看了眼弟弟,抱怨道:“都怪你!路上非要拉什麼肚子,不然咱們還能快一點!”

    北慕被說得有點委屈。

    那張帥氣的小正太臉,說不出的可憐巴巴,“姐,我拉肚子也就用了十分鐘,人家都跑好久了……”

    所以這個鍋,他不想背!

    南喬無言以對,只能更生氣地咬薯片泄憤。

    接着,又開始說身邊的手下,“別愣在這裏啊,還不繼續追?”

    手下們生怕被罵,紛紛動身。

    ……

    與此同時,帝景瀾府。

    蕭寒川聽聞了南知意被跟蹤的事,帶着盛詩語,火速就趕來了。

    帝釋景看到人,表情很淡定,只是說了句,“你消息還挺靈的?”

    “必須的啊!”

    蕭寒川回答,“有關你的是,我自然靈,嫂子沒事吧?”

    帝釋景回答,“沒事。”

    盛詩語擔心壞了,不放心地拉着南知意檢查了一圈。

    “真的沒受傷嗎?不是說,差點出車禍?”

    她說着,表情盡是自責,“都怪我!要不是我讓你去找秦惜,談合作,也不會遇見這種事。”

    南知意見她這樣,不由笑着安撫,“這怎麼能怪你?畢竟誰也沒料到,會遇見這種事。

    你可別自責了!對方是衝我來的,就算我今天不去找師姐,回頭他們也會找機會,對我出手!”

    盛詩語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但不管怎麼說,你今天是因爲這個出門的,那我就有責任……還好,今天帝總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鬆了口氣,又憂心忡忡地看着南知意,交代道:“我看,你以後還是別一個人出門了,好危險啊……”

    南知意說道:“這事兒,就算你不說,估計帝釋景也不會允許我單獨出門了。”

    今天比起自己,明顯帝釋景受到的驚嚇更大!

    盛詩語萬分贊同。

    晚些時候,她和蕭寒川沒久留,很快就離開了。

    人走後,南知意就率先回了房間,去洗澡。

    心裏忍不住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想要理清楚對方的目的和來路,但是卻什麼都沒想出來。

    從浴室裏出來後,她已經有些困了,打算先睡。

    剛走到牀邊,忽然聽到陽臺外,傳來一些輕微的聲響。

    南知意幾乎條件反射,汗毛冷豎,死死地盯着陽臺的方向。

    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也不是一點都沒受影響。

    白天被瘋狂追擊的恐懼襲上心頭。

    南知意甚至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迅速跑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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