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沉有些不爽的瞪眼睛,問,“你怎麼個意思?”

    帝釋景淡定說道:“我老婆研發的東西,不能白給,傅總可以拿錢買。”

    傅司沉:“???”

    他仗着一旁人聽不懂中文,忍不住吐槽道:“你至於嗎?就一顆藥!”

    帝釋景雲淡風輕,“至於,那是我老婆的心血……傅總以往沒少喫吧?付過錢了嗎?不如現在付一下!

    看在傅總和我老婆相識一場的份上,算你一顆一百萬!”

    他一口一個老婆,叫得順口。

    傅司沉臉色很臭,“一百萬,你當這玩意兒是仙丹?你怎麼不乾脆去搶算了,你們帝氏就是靠搶劫致富的吧?”

    帝釋景沒理會傅司沉的嫌棄。

    而是回頭問南知意,“以前你陪他出席過幾次這類場合?給多少次藥?”

    南知意聽完他的話,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就有點想笑。

    她大概知道,這男人爲什麼會這樣了。

    大概率是剛纔溫克斯說的話,導致某人的醋罈子打翻了,這會兒開始翻舊賬了。

    南知意忍住沒笑,若有其事地認真回想了一下。

    然後纔回答,“其實也沒多少次,參加這個酒會,也就兩次,給了兩顆藥。”

    帝釋景微眯着眸子,“別的呢?”

    別的……

    這個是能說的嗎?

    她如實回答的話,這男人今晚是不是,就要一直在醋罈子裏泡着了?

    雖然那場面讓人忍俊不禁,但南知意到底沒敢招惹,含糊着回道:“這個……就記不太清了。”

    然而,她沒想到,就是這個回答,又踢翻了某人的醋缸。

    帝釋景危險地看着她。

    記不太清,他能理解成,是很多次的意思麼?

    南知意在他深深的眸光注視下,被看得頭皮發麻。

    正想着要找什麼說辭安撫他時,帝釋景倒是收回了目光,沒再追問。

    他重新看着傅司沉說道:“既然我老婆對其餘的記不清了,那傅總就意思意思,付個一千萬吧?”

    南知意連忙點頭,也跟着開口,“對,傅司沉,你都沒付錢呢,快給錢!”

    夫唱婦隨,簡直不要太明顯了!

    傅司沉被氣笑了。

    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兩個傢伙,擱這秀恩愛呢,還特麼秀自己臉上來了!

    傅司沉冷嗤了一聲,“想要我還?那就想着吧,她給我的,就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要回去!”

    說完,就不再理會這兩個人,自己起身就到一旁的娛樂區了……

    見傅司沉自己走開,帝釋景倒也沒執意要。

    他雙手交叉環抱,眉梢微挑,好像無聲地在說:算你跑得快!

    真是太幼稚了!

    南知意雖然心裏這麼想着,動作卻很實誠地悄然靠近他,“你看,我幫你一起討了,所以你就別再計較了吧?”

    “呵。”

    帝釋景冷笑一聲,眼神晦暗不明,看了她一眼,道:“晚上回去,咱們再好好聊聊?”

    南知意聽到這話,心一沉。

    這是還沒完的意思嗎?

    那可不行!

    有問題,得當場解決!

    不然,這狗男人晚上指不定又要怎麼折騰自己呢!

    南知意對帝釋景的醋意懲罰,深有體會!

    當下,她趕緊乖巧地拽着人的袖子撒嬌,“帝總,帝先生,老公……你最大氣了。”

    “撒嬌也沒有用!”

    帝釋景涼涼回答。

    話是這樣說,但他的嘴角已經勾起來了。

    兩人的氣氛溫馨又甜膩。

    溫心寧在一旁看了全程。

    瞧見南小姐和帝總他們感情這麼好,她都有點羨慕了。

    她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傅司沉。

    那男人正和幾位商業老總打桌球,手和桌球杆已經擺出了角度,頎長的身體微微彎下,寬厚的胸膛幾乎貼近桌面。

    那雙鷹隼般的眸子,銳利直視前方。

    絕美的脣形微微上挑,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溫心寧又有點恍然……

    剛纔他們之間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最後傅司沉說的不還,是因爲不想和過往的南知意,算得太清楚吧?

    那或許,是他最後的回憶和牽絆了……

    是要多喜歡,纔會這樣呢?

    這個問題,溫心寧想不出答案。

    隨着她的猜想,心口忽然覺得有些發悶,好像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讓她喘不上來氣。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溫心寧在這裏待不下去,總歸自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沒人會注意她。

    她索性起身,就出去了。

    或許到外面透透氣,會好一點。

    溫心寧說走就走,卻沒發現,其實有人在注意她。

    那個人,就是溫克斯。

    他的眼神饒有興致。

    他全程都在觀察幾人。

    他看得出南知意和那位新來的帝總,感情很好。

    傅司沉顯然也是對南知意,有偏愛的心思。

    所以,他從以前就不敢招惹的南知意,現在更不會不識好歹地去得罪。

    但今晚陪傅司沉來的這個溫小姐,就不同了。

    他看得出來,傅司沉壓根不在意這個人。

    既然這樣,那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溫克斯嘴角勾起一抹風流的笑意。

    很快,他就找了個藉口說接電話,跟在溫心寧後面出去。

    到了外面宴會廳,周圍人來人往,都是上流圈子的那些人。

    溫心寧和這些人沒有交集,也沒有來往的打算,所以便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溫克斯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離開的背影,當即迅速緊隨而上。

    溫心寧在洗手間裏補了個妝,洗了手,心裏已經打算好,出去後,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或者外面的花園也行。

    正想着,剛一出洗手間,就差點撞到了人。

    好在她反應靈敏迅捷,及時躲開了。

    “抱歉。”

    她隨口道歉,順便往邊上站去,擡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這人竟然是溫克斯。

    想到這人的紳士文雅,溫心寧就問候了一句,“溫克斯先生,真巧。”

    溫克斯眉眼柔和,帶着幾分特別的風味,說道:“溫小姐,不算巧,我是專程在這等你的。”

    “呃?”

    專程在這裏等她?

    溫心寧有些不解地望着溫克斯,“您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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