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傅氏集團。

    傅司沉正在開會,講話講得口乾時,他端着水杯喝了口水,結果不知怎的,忽然沒拿穩,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

    底下的高層都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紛紛向傅司沉看過來,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

    傅司沉皺眉,本想打算繼續開會,可卻沒來由地有些心慌,眼皮子也一直跳。

    他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剛出事的時候。

    這種熟悉的感覺一上來,他頓時有一種不安盤旋在心頭,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沒人敢主動發出一點兒聲音,生怕惹得傅司沉不悅。

    可傅司沉已經沒有繼續開會的心情,當下宣佈,“今天就到這裏,散會。”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突然結束會議了。

    但發話的人是傅司沉,沒人敢質疑他的意思,紛紛收拾好東西,快速離開會議室。

    傅司沉略感煩躁地捏捏眉心,隨後也起身回了辦公室,打算給溫心寧打個電話。

    這時候,文森突然行色匆匆從外面進來,語氣急促地彙報道:“總裁,之前您吩咐調查溫小姐的身世,已經有消息了,事情出現了些變故。”

    傅司沉想到那沒由來的心慌,立即問道:“什麼變故?”

    文森說:“那個容欣和溫宏,其實並不是溫小姐的親生父母。溫小姐的親生父母,早就在她出生後不久,就都去世了,後來溫小姐被過繼到溫宏夫妻倆的名下,那個溫宏,真實身份是溫小姐親生父親的親哥哥,也就是她大伯,根據查到的那些資料,這對夫妻,怕不是什麼好人……”

    傅司沉聽到這裏,面色微微一變。

    如果是這樣,那對夫妻這時候找上溫心寧,目的是什麼?

    傅司沉心頭有些沉悶,對文森道:“繼續說。”

    文森頷首,省略掉一些沒必要的事情,挑着重點飛快彙報:“根據調查,溫宏和容欣,他們自己生了一個兒子,但這個兒子,自小就有從孃胎裏帶出來的毛病。

    這種病在當時想要治療,只能通過換血以及骨髓移植之類的手術,纔可以徹底治療痊癒。

    換血並不難,但就是骨髓這一點,能夠匹配上的人太少了。

    剛好那時候溫小姐的身體檢測報告顯示,她和對方的兒子,匹配得上,畢竟不是親生女兒,溫宏夫妻倆就想要用溫小姐的命,去換他們兒子的命。

    換血加骨髓移植,對一個小孩來說,是會沒命的,但溫宏夫妻倆根本不在乎,他們都覺得,養了溫小姐幾年,溫小姐就該拿命去報答他們。

    當時,沒有醫院肯做這種一命換一命的手術,溫宏夫妻倆就用關係,找了一家願意幫他們做手術的私人醫院,他們還把溫小姐哄騙到醫院裏。

    但是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就在溫宏他們安排好手術之後,溫小姐突然消失不見了……”

    傅司沉心頭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是被她養父帶走的?”

    “對!”

    文森點頭,說,“溫小姐的養父知道溫宏他們的目的,所以帶着溫小姐跑了,並且爲了躲避溫宏和容欣,他特地帶着溫小姐來到國外生活,這一定居,就是二十多年,沒再回去過!

    也是很巧,後來溫宏夫婦又找到能和他們兒子相匹配的人,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據我們調查,他們的兒子,最近又開始發病了,因爲以前那次治療,根治不徹底,所以纔會重新發作,那邊醫院告訴溫宏和容欣,如果不盡快再次治療,他們兒子怕是會死!”

    傅司沉聽到這裏,面色驟變,腦子裏的一根弦,直接繃斷。

    所以,那對夫妻突然上門認親,真實目的其實是爲了找溫心寧,去給他們兒子治病!!!

    他幾乎是厲聲吩咐文森,“快去備車!”

    他自己已經大步往外走,一邊着急地給溫心寧打電話。

    電話是通了,可是那邊一直沒有人接。

    傅司沉掛掉電話,給溫心寧身邊的保鏢打電話。

    這次那邊倒是接的很快。

    傅司沉劈頭就問,“少夫人人呢?”

    保鏢回道:“少夫人在包廂內和她父母見面。”

    傅司沉眉眼冷沉,直接下令,“現在,立刻進去看看,人還在不在!”

    保鏢不明所以,但還是領命去包廂那邊看了一下。

    只是,當他們闖進了包廂內,讓他們震驚的是,包廂是空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保鏢大驚失色,急忙彙報情況,“總裁,包廂是空的,少夫人和她的父母都不見了。”

    傅司沉心臟重重一沉,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脫離掌控。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害怕過。

    他臉色非常差,立刻吩咐保鏢,“立刻去找人!多派點人手!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電話說完,傅司沉已經到了地下車庫,文森負責開車。

    傅司沉上車後,安全帶都還沒有繫好,就吩咐文森,“立刻、馬上,用最快的速度,去那個咖啡廳!”

    “是!”

    文森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油門踩得飛快,車子像離弦箭一樣飛了出去。

    傅司沉心口那種慌亂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溫心寧,你一定要等我!

    再着急也沒有用,車子在前往咖啡廳的路上,還是有點意外,“總裁,前面堵車了。”

    “那就換一條路!”

    傅司沉頻繁看向手錶的時間,心煩意亂。

    他低着嗓音,問文森,“溫宏和容欣的事情,爲什麼等到現在才查到?”

    偏偏今天小間諜去和他們見最後一面!

    傅司沉已經能猜到,這一面是那兩人的別有用心!

    文森知道自家主子情緒不太好,當即回答,說:“畢竟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加上溫小姐的親生父親,很小的時候就搬離了溫家祖籍所在地,那麼多年,一家都和親戚朋友們斷聯,所以對於他還有個弟弟,以及領養溫小姐的事,知道的人,根本不多。

    我們的人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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