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是朕”
在趙慕詩正要打算有所動作之時,夏君禹低沉的嗓音在牀邊響起,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趙慕詩一個哆嗦。
緩緩睜開眼,面前的可不就是帶着面具的聖上,趙慕詩反射性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因爲有爐子加溫,室內很是溫暖,她只着了貼身睡衣。
見趙慕詩的動作,夏君禹面具下的面色微微一紅,說起來,他大半夜的偷偷潛入女子的閨房,實在是有些不妥。
“皇上你怎麼來了?臣妾不便起身行禮,請皇上恕罪”
今日他不是又留宿在寧祥宮嗎,此時不應該正與麗貴妃翻雲覆雨嗎,怎麼跑到自己這裏來了,瞥見微微開啓還未關閉的窗戶,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玩爬窗?
“無妨,朕明日要出宮數日,過來看一看皇后,嗯對了,這十人暗衛就給皇后防身之用”
說着夏君禹輕輕拍了一下手,窗外月光下出現十道身影,模糊的可以看到他們整齊的對着屋內行禮,隨後便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在夜色中。
這狗皇帝這是怎麼了,那麼關心自己,他不應該去關心一下日日耳邊廝磨的麗貴妃嗎?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只是借了麗貴妃受寵的福澤。
想到這裏,趙慕詩並未露出什麼感動的神色,甚至心中有一絲壓抑,沉吟片刻纔開口說道。
“謝皇上,臣妾會照顧好麗貴妃,請皇上放心”
身爲皇后有些事必須要大度,就比如照顧好丈夫的妾室,普通百姓家向來都是如此,何況皇家呢。
夏君禹有些摸不到頭腦,他們倆個人的私事,與麗貴妃有什麼關係,此時的麗貴妃正在酣然美夢呢,剛剛喫完靜心丸,他就趕了過來。
幾日不見,甚是想念,特別是要強迫自己對麗貴妃表現的沉迷寵溺,他很擔心趙慕詩會因此喫醋,所以今夜特意趕來。
至於暗衛,他是實在不放心趙慕詩這個愛溜出宮,還愛闖禍的丫頭,一個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全,另一個則是監視一切與趙慕詩親近的男士,特別是那個江晟,若是趁着他不在想對詩詩做什麼,暗衛會毫不留情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麗貴妃會照顧好自己,皇后不必費心”
她那麼多人伺候,還能有什麼事,而且她父親的勢力也不可能讓現在的她有事。
“皇后,你是不是因爲朕寵幸麗貴妃心中不悅?”
夏君禹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句話,這些日子自己冷淡詩詩,她的心裏一點並不好受,實在是委屈了。
想着夏君禹坐在趙慕詩牀邊,伸手想要摟住沉默的趙慕詩,趙慕詩趕緊後靠一些,儘量與夏君禹拉開距離,儘可能的掩飾卻依舊看的出一臉嫌棄。
“皇上臣妾不喜這種香味,想必麗貴妃很是喜歡吧”
夏君禹一靠近她,她的鼻子就聞到了那濃濃的脂粉味,其實她並不排斥這些,只是想到不久前麗貴妃就躺在他的懷裏,這種味道讓她不由的感覺噁心,很是排斥夏君禹的靠近。
這一舉動,趙慕詩一愣,很是不解,隨即一想,剛纔還你儂我儂的,這會在別的女人面前又如此嫌棄,還真渣男本渣。
“哼,皇上不必如此,臣妾不在乎您寵幸了哪個”
皇上在刺客想要殺她時救過她一次,又有雪中暢談,坦白的說趙慕詩對他已經並不討厭,如果可以一直下去,或許她會願意好好做他的皇后,畢竟穿越過來的原身本如此,但是一想到他的三宮六院,那一絲的好感已經被擊的蕩然無存,如果有機會還是要離開這個皇宮。
自己是受過現代教育的獨立女性,讓她忍受與其他女子分享丈夫,這種事她實在做不到。
見趙慕詩氣鼓鼓的可愛樣子,夏君禹突然欺身上前,兩人的距離突然被拉近,趙慕詩緊張的又拉了拉被子,卻並不膽怯的直面金色面具。
“若是皇后也想要朕的寵愛,,,,”
說着夏君禹非常自然的伸出一隻手把玩着趙慕詩耳邊的一縷秀髮,見她生氣的樣子,總是想要逗弄她一下。
“不要,皇上您自重!”
這人什麼毛病,不是身體有疾嗎,剛從麗貴妃那出來,又想對自己伸出魔爪,果然謠言不可信!
夏君禹見趙慕詩驚恐的樣子,莞爾一笑,並未再次欺身,而是直起身子,收起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的道。
“好了皇后,朕該走了,一切保重”
說完不等趙慕詩回過神,起身抓起地上的外袍,來到窗前,一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中,趙慕詩目瞪口呆的看着還在微微晃動的窗戶,這就走了?但是爲什麼就是不肯走門呢!
無奈起身關起窗戶,躺回牀上,已經再無睏意,閉目躺在牀上,思緒萬千。
想想自己也是夠悲催了,喜歡的男子已經有妻子,自己毅然斷了那一丟丟心思,本想本分做個皇后,狗皇帝寵幸她人,自己卻有一絲不舒服,難道這就是佔有慾嗎?
想起那天皇上抱着她漫步在雪中,他的懷抱那麼結實那麼溫暖,現在哪裏屬於別人了,或許對皇上來說,自己與後宮那羣女人沒有任何分別,那一絲的關心溫暖,也不只不過是因爲自己有神奇種子,所以才與衆不同,是自己錯意而已。
窗子又發出一陣細微聲音,夏君禹再次返回房間,想起趙慕詩剛纔那眉宇間的落寞,讓他很是心疼。
趙慕詩睜開眼,只見那金色面具就在自己眼前,甚至皮膚都能感覺到那種金屬質感,他怎麼又回來了?
“有件事我要告訴皇后,其實朕沒有與麗貴妃圓房,所以皇后不要再喫醋了”
說完不等趙慕詩有任何反應,又從窗子翻了出去。
趙慕詩愣了半晌,什麼叫做沒有圓房?什麼叫做她別喫醋!誰纔信他的鬼話,不過不知道爲何,趙慕詩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是特意來跟自己解釋的嗎?
但是爲什麼一定要翻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