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哲的車開遠了,梁婧珊纔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坐上後排座椅後,馬上迫不及待打開另一個沒有盛遙的小羣發消息。

    梁婧珊:【今天和盛遙來做spa了,結束後是唐總來接她的。】

    這句話像是深水炸彈,把潛水的人都給炸了出來。

    他們這個小圈子裏現在最好奇的,就是唐安哲和盛遙關係好不好。

    【唐安哲不是很忙嗎?今天又是工作日,還有空去接她?】

    【真的假的?】

    【他和盛遙之前不是不認識嗎?這一結婚關係就這麼好?】

    【以前認不認識有什麼關係,兩個人往一張牀上一睡,感情不就睡出來了?】

    【說實話,我要是男人,睡盛遙那樣的,靠睡也絕對能睡出感情。】

    這個羣裏的人,至少有一小部分還是希望他們的關係不好。

    畢竟盛遙仗着出生好,有些高傲,找她辦點事跟孫子求奶奶一樣。

    加上她長相身材都是頂級,圈子裏的男人詆譭她,卻也對她的事情津津樂道。

    這天底下的好事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全佔了吧。

    不過大家發言都很謹慎,畢竟羣裏什麼人都有,人多口雜。

    梁婧珊也知道這羣裏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又編輯了一條新消息發出去:【她說是她老公來接她,我只看見車,盛遙是自己走過去的,唐總也沒下車來接她。】

    【哦,那說不定是司機去的。】

    【司機去接她說老公去接她?盛遙她不至於吧。】

    【唐安哲這麼高的身份,可能從來沒給誰開過車門,沒養成習慣。】

    梁婧珊看着大家說話,才停止煽風點火,也跟着說了句。:【如果是司機來的,那肯定會下車來開門吧?應該是唐總本人。】

    在那羣里人討論盛遙和唐安哲關係時,盛遙已經站在回家的電梯上。

    她知道很多人不喜歡她,也不在乎。

    本來都是塑料感情,沒必要上綱上線的。

    盛遙上樓化妝的時候,唐安哲做好了一等三小時的準備,沒想到女人不到半小時就來書房告知他自己準備好了。

    幾次見面,除了那身拖尾婚紗外,盛遙在唐安哲面前穿的一直是帶些小性感的衣裙,也算是明顯表達了自己的喜好。

    今天要回盛家,女人一反常態,臉上看不出來化妝,穿了一件襯衫搭配黑色連衣裙,裙子雖說有些短,但上半身是裹得嚴嚴實實,襯衫釦子一直扣到領口處,連點鎖骨都沒有露出來。

    唐安哲本以爲盛遙是回家要在父母面前裝一裝,哪知道女人一轉身……

    原來這襯衫短得也就剛蓋住肋骨,黑色連衣裙後圍的腰線也很低,中間露出一截細窄的蜂腰,轉身時,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在黑色的映襯下更像是黑夜中瑩白的弦月,惹眼到任誰都無法忽視。

    盛遙穿什麼是她的自由。

    唐安哲未評價隻字,只是起身同她一起出門。

    趕往盛家時正好趕上晚高峯,兩個人在車上也幾乎是一句話沒說,車開到盛家別墅門口,已經快晚上七點鐘了。

    唐安哲來盛家不可能空手而來,準備了一些小禮物,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來後,全部提在手裏。

    剛進屋,已經能隱隱聞見空氣中的食物香氣。

    盛遙的母親梁靈作爲女主人,第一個迎了過來,先從唐安哲手裏接過禮物,兩個人寒暄了兩句,才把目光移向旁邊的盛遙。

    她看盛遙一改往日風格,不但穿上短袖襯衫,還把釦子老老實實扣到最上面一顆,一臉欣慰道:“遙遙結婚後就是成熟了,知道自己身份改變了,以前那些不合適的衣服也不穿了。”

    盛遙臉上馬上掛上一個甜甜的笑,“媽媽,我轉個圈給你看。”

    說話時,身體已經配合得轉了一圈。

    比起之前那些衣服露腰的衣服,這一件直接腰線更低,幾乎一路露到了脊椎末端,隱約可以看見邊沿處有一對腰窩。

    看見後背設計的梁靈臉色登時變得很差,盛遙視若無睹,擡腳就往裏走。

    盛遙的父親盛源明也在一樓等着唐安哲,見兩人來了,馬上安排入座喫飯。

    今天這頓回門宴,唐安哲是絕對的主角,坐的時候,盛源明也要他坐主位。

    兩個人推託了半天,最終以盛遙先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唐安哲坐在她身邊結束。

    一道道菜上得很快,盛源明喊唐安哲喝酒,唐安哲馬上表示“最近忌酒”,具體原因也不說明。

    盛源明也沒強求,兩人以茶代酒聊起生意。

    盛遙坐在旁邊就負責埋頭喫。

    她也沒安心喫多久,聽見梁靈喊她:“遙遙,別光喫飯,斟茶。”

    盛遙連頭都不擡一下:“他們又不是沒長手,就算真的騰不出手,不是還有裴姨呢嗎?輪得到我嗎?”

    裴姨是盛家請的阿姨,在盛家已經待了二十幾年了。

    這種家宴她只負責上上菜,斟茶倒酒這事早些年是梁靈做,後來是盛遙的姐姐盛嫋做。

    盛嫋前幾年結婚不太回家,這件事情就讓盛遙做。

    盛遙開始也順從的倒了幾次,沒多久就罷工了。

    唐安哲拿起茶壺:“我自己來。”

    盛源明趕緊擡手攔住唐安哲,“唉,這種事情女人做就好。”看向不服管教的盛遙,之後又看向梁靈。

    梁靈也趕緊站起身來很熟練的繞到唐安哲身邊,想從他手裏拿過茶壺。

    唐安哲擺手,很客氣對梁靈道:“我是晚輩,應該的。”

    不管梁靈怎麼堅持,唐安哲還是站起身來給四人都加了茶水。

    盛源明表面上沒說什麼,那樣子明顯就是覺得自己被拂了面子。

    等唐安哲把茶壺放回桌上,梁靈看着擡筷子夾魚肉的盛遙,帶着幾分無奈對唐安哲說:“遙遙從小就被我們寵壞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尤其是這穿衣服,就是哪件布料少喜歡哪件,以前就算了,現在好歹結婚了,是有老公的人了,不能再隨心所欲。”

    梁靈是典型的南方女人,說起話來溫溫柔柔,主內的能力卻很強,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管理的僅僅有條,一點不給盛源明添麻煩。

    只是思想……

    盛遙非常婉轉的評價過她:像是活在裹小腳時代。

    梁靈說話的過程中,唐安哲一語不發。

    想到男人新婚夜那爹味叔味發言,盛遙毫不懷疑,這男人等會一定會附和她媽,很有可能兩個人一人一句,在餐桌上對自己進行女德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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