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知道那玩意兒？
“……行。”陸汲點頭。
戚菲湊了過去，打開圖片，將手機遞了過去。
看見圖片的瞬間。
陸汲血都涼了。
只見圖片上，戚菲手裏倒吊着一直小蛇，正衝着鏡頭齜牙咧嘴。
“別急，還有第二張呢。”戚菲好聲提醒。
第二張，黑蛇被吊在牀頭。
第三張，黑蛇被套在襪子裏。
第四張……
整整一百多張。
可以稱爲世界最殘酷的刑罰。
更殘酷的是，都被折騰成這樣了，重傷的他仍舊覺得外界十分安全，竟然連醒都沒有醒！來不及阻止這場令人髮指的單方面虐殺！
“怎麼樣，選哪張啊？”戚菲聲音響起。
陸汲立馬收了視線，將她一拉，坐了過去。
“我錯了。”
“哦？”戚菲慢悠悠道。
“真的錯了。我可以解釋。”
戚菲盯着他不說話。
陸汲道：“我不是故意耍你，但化成人形在這裏待着，確實是我故意接近。”
故意接近？
“你是在這裏認出了我，才接近我的？”戚菲問。
“不是。”陸汲搖頭，“我是在這裏等你。”
等她？
陸汲摩挲着她的手，跟她講了很長的故事。
仙魔大戰，他受傷落進了戚菲的院子裏，被她撿走。
起初，他以爲自己重傷之下，必死無疑。
但沒有想到，那位溫柔的女子非但沒有將他交出去，反而將他藏了起來，養在後院的池子裏，好喫好喝供着，靈泉溫泉泡着……
當然，這一幕幕在戚菲看來，完全是有另一層含義。
戚菲聽着，還有點心虛，腳尖相對。
“咳……我也沒那麼好。”
爲了口喫的，容易嗎。
之所以藏起來，還不是怕被秦無敵發現！
到時候第一個跟她搶的，肯定是秦無敵！
看她這個神情，陸汲也不意外。
從這麼久的相處，他也知道自己要麼就是認錯了人，要麼就是戚菲別有所圖。
她纔不是幹賠本買賣的人。
“是，你的確一點都不溫柔。我也知道你當初養我，並不是單純地救我照顧我。”他道。
戚菲頓時越發心虛。
陸汲嗓音低沉溫柔，還在繼續。
“但我也很感激你的口腹之慾，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沒法待在你身邊。我不在乎開始，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是讓我們相遇，就夠了。”
戚菲沉默片刻。
她盯着陸汲道：“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個詞，叫PUA嗎？”
陸汲：？
“人家都是被pua，你怎麼自我pua？”
陸汲：“……”
“關南說得沒錯，你真是個戀愛腦。”戚菲下了結論。
陸汲：“……”
戚菲偏頭，在陸汲看不見的地方，眼底還是泄出了一絲笑意。
“主人，大反派好愛你呀！”小鈴鐺實在忍不住幫陸汲說了一句。
愛？
“你懂什麼是愛。”戚菲撇嘴。
她下意識擡頭看了陸汲一眼。
“那管家又是怎麼回事？”戚菲問，“他也是跟你一起來這裏的？”
“是的，他也是魔界中人。”
戚菲聽了這麼長一個反轉，心裏亂成一團。
“你等了我多久？”戚菲問。
“也就三……”陸汲一頓，“沒多久。”
“嘶，我頭疼。”陸汲扶着腦袋，歪在了沙發上，“估計是受傷又嚴重了，我先睡……”
溫軟的脣瓣突然過來了。
一觸即收。
陸汲瞬間一僵，擡頭盯着戚菲。
“不是這樣能好嗎？”戚菲一本正經，扔下一句就走。
然而飛快的腳步和微紅的耳廓卻暴露了一些東西。
陸汲眼睛一亮，頓時要去拉她的手腕。
“你還病着。”戚菲回頭。
一句話把陸汲摁在了原地，迫不得已維持人設，嚶嚶嚶又躺了下來。
早知道剛纔不裝病了！
不過不裝的話，哪能得到這個吻？
陸汲長嘆一聲，閉眼回味起來。
門外。
戚菲關上門，沉默兩秒，隨後找人叫來了管家。
剛纔，陸汲顯然是欲言又止的。
他到底等了多久？不會是幾十年吧？
管家坐在女主跟前，顯得有些侷促。
“啊，這個事，我也不知……”道。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來，管家就聽見了自己腦海中響起來的聲音。
“你跟她說，我不讓你說。”
管家：！！！
他震驚地看向緊閉的房門。
這是主人的聲音！
管家立馬輕咳一聲，半晌道：“這個……主人不讓說。”
戚菲扯出一張紙，“那能寫吧？”
管家：“……”
不讓說，還能讓寫嗎？！
“答應她。”陸汲的聲音再懶懶響起。
管家：？？？
又答應了？！
他不明所以。
這一對到底在折騰他什麼呀！
他哆嗦着自己的老手，緩緩低下身子。
“接下來，按我說的做。”陸汲在房間裏啃着蘋果道。
他笑眯眯的。
菲菲對感情太遲鈍。
等了她三百年這件事，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但他也只能藉由這件事，去撬一撬菲菲的心了。
否則他猴年馬月能打動老婆啊？
只有曲曲折折，纏綿悱惻，再來一出他隱忍負重，旁人都爲之動容的戲碼……嘖，齊活。
管家一邊寫，一邊道：“少夫人，我也知道你們以後就是夫妻一體。主人不跟你說的原因，主要是怕你擔心。他不想給你這麼多負擔。”
說着，他將紙一推。
上面赫然寫着——300.
“300天？”戚菲算了一下。
那還行。
“300年。他在這裏，待了三個輪迴，現在是第四世了。”
戚菲：！！！！
她渾渾噩噩，聽完管家的版本，再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陸汲虛弱地躺着。
“菲菲，你來了？”
他使了個清潔術。
身上頓時清清爽爽。
戚菲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複雜，腦海中還響着管家剛纔最後說的話。
“主人他對你……用情至深。”
用情至深？
這麼嚴重嗎？
她是喜歡貪點小便宜還沾沾自喜的人。
但她身爲一個奸商，心裏是有桿秤的。
小的便宜可以佔，大的因果，可不好還。
戚菲抿脣，上前凝視陸汲兩秒。
陸汲輕咳一聲，脣角頓時出現了血跡。
“陸汲。”她認真道，“我們來雙修吧。”
陸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