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座的人臉上皆是驚駭的表情,他們沒聽錯吧?離婚?

    “就是離婚怎麼了?你們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吧。”沈清婉不屑的冷哼。“之前不還是不願意讓我嫁過去嗎?現在人家發達了,就不想丟下這金龜婿了吧。”

    女人美目一掃,全是不屑和冷然。

    盛厲霆心中微微有些愕然,他實在沒想到女人對自己的金錢和地位居然這麼的不屑,就連他的家庭都比他更看重他盛厲霆的價值。

    莫文賢聽到沈清婉這麼直白的話,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雖說他莫文賢半年前是有拼命阻攔沈清婉和盛厲霆的婚事,畢竟一個衰落的走向下坡的家族,根本就沒有聯姻的價值。

    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忽然讓整個盛家更上一層樓了。現在的盛家在整個海城可謂如日中天。誰人不想攀一個關係?

    甚至已經蓋過了沈家的風頭。在之前,沈家在沈老爺子和沈母手中,還和盛家並駕齊驅。

    可自從盛家被這個男人一夜之間從逆境當中扭轉之後,就開始順風順水的走上坡路。

    而沈家到了他莫文賢的手裏,卻沒有了在老爺子手中的風範,當然他莫文賢可不會承認自己的失敗。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緊緊的吊住盛厲霆這個金龜婿,怎麼可能會答應讓他們離婚呢?

    一旁的惠蘭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畢竟她最擅長的就是做和事老和老好人。

    “清婉,你是不是和老公吵架氣糊塗啦?”她走過來親暱的想去挽沈清婉的手,卻被沈清婉一臉嫌棄的躲開。

    她低着頭,眼裏閃過一絲怨恨。

    哼,等到我的老公,拿到了整個沈家。今日所受的所有怨氣,我都要討回來!

    想到這裏蕙蘭又換上一副陪笑臉:“那時候你爸爸對厲霆還不是很熟悉,自然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嫁過去的。當然看到後面咱們兩家這麼和諧,肯定也不願意看到這份和諧被破壞呀。你說有哪個父母盼望着自己的孩子沒有一個完美的家庭呢?”

    “你搞錯了吧?我現在的家庭不就是不完美嗎?”沈清婉狐狸一樣的眼睛忽然直直地盯着蕙蘭。

    那洞悉一切的模樣,讓惠蘭有些心虛。

    該死的,這女的不會知道了什麼吧?絕對不可能。那個病無知無覺,連醫生都檢查不出來的。

    給自己做了心理暗示,蕙蘭笑着說:“姐姐的意外去世,我也很難受。但這天災人禍的,生病這種事情我們並不能夠預料到。也並不能夠避免。這些年我和你爸爸也在盡力給你一個家。媽媽也是待你視如己出。對你和對瑩瑩是一樣的……”

    蕙蘭的話才說到這裏,就被沈清婉不耐煩的打斷:“真的是意外生病嗎?”

    看着沈清婉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蕙蘭一邊乾笑着說:“這孩子在說什麼胡話呢?”

    一邊又忍不住後退一步,給莫文賢使眼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莫文賢很快接過話,對着盛厲霆陪笑着問道。

    盛厲霆的臉色陰沉的要命,周圍的人都明顯的感覺到了男人的不悅,那雙大手抓着椅子的扶手,幾乎能聽見木頭裏面斷裂的聲音。

    “別鬧了,我是來接你的,有什麼事情回去說。”很難得,盛厲霆願意和一個人這樣耐心的說話。

    沈清婉卻笑了,就像剛剛說出離婚的,不是自己一樣。

    “我可沒和你說笑啊,盛總。”

    女人臉上的表情很是玩味,看着這一屋子的人,皆是各懷心思的,要不是沒說清楚,沈清婉根本懶得待在這裏。

    “姐姐!你是不是在盛家做錯了什麼事情,你快和姐夫道個歉吧!”那莫盈盈大約是以爲自己能夠在盛厲霆的跟前有點分量,忽然站起來用虛弱又帶着嬌滴滴的聲音這麼說道。臉上戴着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姐夫這麼好,你爲什麼還要惹他生氣呀?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會……”

    莫文賢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閨女,有什麼話好好給厲霆說,不要鬧脾氣。”

    “拜託,你們搞清楚,是我要和盛厲霆離婚,不是盛厲霆要和我離婚。更不是我做錯了事情。”

    沈清婉的這幾句話說的是擲地有聲,她就是讓所有人都要聽得見。

    慧蘭心中一驚,這個沈清婉如今是喫錯了什麼藥,膽敢在盛厲霆跟前這麼說話。

    想起來他也

    她難道不要盛厲霆這棵大樹了嗎?雖說沈清婉自己也不差,但是比起盛家還是差了點,若是沒有了盛厲霆,她怕是隻能當個花瓶。

    “好了!”

    盛厲霆的臉上已經是慍怒,在場嘰嘰喳喳的人都不敢吭聲了。

    沈清婉納了悶了,這盛厲霆不是一心想要甩掉自己嗎?怎麼自己願意了,他倒是又一副自己欠了他的樣子?

    “沈清婉不管以後怎麼樣,都是我的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還輪不到別人管教!”

    盛厲霆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慧蘭和莫盈盈,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兩個不省油的燈。

    “盛厲霆,你……”

    可是男人不想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一把拉過沈清婉,轉身離開了莫家的屋子。

    沈清婉氣急,伸手捶打着盛厲霆的肩膀,可是眼前的男人巍然不動,就像是在給他撓癢癢一樣。

    “盛厲霆,你放開我!我們本來就是要離婚了,怎麼?你還不允許我往外說嗎?”

    他不知道,原來在自己跟前乖得跟小貓咪一樣的女人,也有發飆的時候。

    “閉嘴,有什麼事情回去說。”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也許是外面的風有點大,沈清婉說完話攏了攏外套,就像是個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的陌生人。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男人忽然感覺有些煩躁,摸索着兜裏的打火機,點了根菸。

    而沈清婉只是無所謂的站在那裏。

    “以前是怎麼樣的?”

    “是我一直追在你身後舔你嗎?”

    這話說的冷冷的,向來什麼事都不怕的盛厲霆卻有種想要打冷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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