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拆穿後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他渾身一抖便突然消失在大家眼前,下一秒又直接變成嬰兒模樣出現。

    “哼,觀察的倒還挺仔細!”它的聲音尖細刺耳,聽起來讓人十分不舒服。

    周子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嘲諷他道:“不是我觀察仔細,是你演的不到位罷了!”

    其實鬼嬰從剛開始便錯漏百出,只是大家因爲即將被解救的喜悅太過開心,所以便自動把這些漏洞給無視掉了。

    他現在對於鬼嬰爲什麼不直接喫他們,稍微有了點想法。

    它或許是在學習他們,也可以說是在學習人的日常行爲……

    更惡劣一點的話,還有可能是在玩弄他們,想看到他們惶惶不安的樣子,然後再一個一個把他們喫掉。

    鬼嬰“咯咯”的瘋狂笑起來,聽起來十分詭異,半晌才停下來開口道:“你不會以爲這個破陣法真的能攔住我吧?”

    “不過是個半吊子的陣法而已,我今天就要一個一個把你們喫掉!”

    說完便猛地朝他們撞過去,可它接觸到陣法後卻又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桃符在這時不停的閃爍,也同時在告訴周子珩,陣法裏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了。

    大家頓時慌亂起來,“它……它真的進來了嗎?”

    “它不會是又附身到人身上了吧?那這裏也不安全了!怎麼辦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大家說什麼的都有,周圍的聲音頓時變得嘈雜起來,大家剛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

    周子珩忍不住皺起眉頭,按道理說不應該會是這樣啊……

    他如果早就能進來,那又何必大費周折來騙他們呢,可發光的桃符也並不會騙人啊……

    “我們這麼多人,它當時爲什麼只附向風的身呢?”他下意識喃喃自語道。

    梁紹元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回答道:“我知道了。”

    “向風剛過來的時候去河裏玩了,他應該就是那時候不小心打溼了護身符,所以纔會被那玩意沾上。”

    周子珩盯着他,一副你爲什麼不早告訴我的表情。

    如果那時候便知道他護身符失效,他們也許可以避免後面發生的這些事。

    梁紹元一臉心虛的撓撓頭,“我忘了,我真是忘了!”

    就在這時池蘭卻突然發難,指着旁邊虛弱的許潔道:“我知道了!被附身的肯定是他!”

    周子珩兩人聽到她莫名其妙的話後,頓時有些懵逼。

    梁紹元反應過來後,皺着眉頭兇道:“你在什麼呢?”

    池蘭冷哼一聲,“我剛纔都聽到你們的對話了!”

    “你們說向風哥是去河裏沾水後才被盯上的!她也掉進過河裏很久!”

    梁紹元一臉無法理解,這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邏輯,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鬼嬰現在是混進來了,但是完全不知道在誰體內,沒有一點真憑實據就這樣瞎猜是什麼意思??

    他忍不住有些惱火,池蘭這個新人演員之前在組內,平時表現的那叫一個溫柔可人,沒想到本性竟然會是如此……

    周子珩直直的盯着她,語氣凜冽的說,“鬼嬰混沒混進來還另說,沒有真憑實據不要平白污衊別人。”

    這時向風卻又發話了,“我之前在河裏玩的時候就感覺背上猛的一涼,想來應該是那時候被沾上的。”

    “說不定那河水有什麼問題,掉進河水中說不定也是它附身的條件。”

    池蘭聽到這話頓時更來勁了,盛氣凌人的說,“向風哥說的對!”

    “我還聽說鬼附身會選身體更虛弱的人,我們現在都沒事,就她一個人在生病!”

    “不是她,那能是誰?”

    梁紹元越聽越惱火,“真是就你有嘴叭叭的!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沒有證據就憑空猜測,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池蘭冷哼一聲,雙臂交叉着抱在胸前,仰着頭看他道:“排除所有錯誤選項,剩下那個不管多離譜,那都是正確選項!”

    梁紹元忍不住氣結,“這話是這麼用的嗎?你有沒有點文化?”

    “老子怎麼找了個你這麼個不是人的玩意來拍戲?”

    他指了指旁邊的周子珩說,“子珩去救人也去過河裏,你怎麼不說他也被附身了啊?”

    池蘭想起這茬後,還真的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說的對,所以我提議讓他們兩個一起出去!”

    “不然我們安全誰來保證??”

    周子珩直直的盯着她沒有說話,心中卻覆上一層冰冷的寒意,果然,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梁紹元氣的雙手掐腰,對着她怒吼道:“沒有子珩我們早就死了!”

    “你現在要趕他們兩個出去,那不就是讓他們去送死嗎?”

    池蘭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道:“死兩個人跟死一羣人,當然是選擇少的那個了!”

    梁紹元都被她氣笑了,指着向風說道:“那你怎麼不讓向風出去啊?他作爲最先被附體的難道不應該出去嗎?”

    這個逼女人以前是真的能裝,以前一直都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原形畢露了!

    這次要是能平安出去,他絕對要把這個惡毒的女人趕出劇組不可!他寧願把那些有她的部分重拍,也不想跟這種人合作!

    池蘭十分親暱的挽上向風的胳膊,有些心疼的說,“那怎麼行?向風哥被附身肯定受傷了!出去肯定比他們兩個更危險啊!”

    “再說了,哪有人會被附身兩次的?那隻鬼哪有這麼傻?”

    向風扯了扯他露出一個苦笑,“池蘭,我沒關係。”

    “如果需要我出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出去,大不了我這條命不要了,我也不會禍害大家!”

    梁紹元真是氣到七竅生煙,這哪裏是幫周子珩跟許潔說話?

    這完全就是在拱火,是在陰陽怪氣他們倆不願意出去,非要禍害大家!

    他劇組怎麼就有這樣的兩個演員?這是在他面前演什麼情感大戲呢??

    這時周子珩卻又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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