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悅顏下意識往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來者卻突然冷哼一聲,然後裝作一副聽不見的樣子,執意繼續剛纔的動作。

    溫婉見狀忍不住皺起眉頭,連忙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穩穩的接住何悅顏的手腕,然後用力狠狠的往後一扭。

    “啊!”何悅顏下意識痛呼出聲,接着用力的掙扎起來,可她越掙扎手卻越疼。

    溫婉聲音凜冽的訓斥道:“讓你住手,聽不見是吧?”

    “溫婉,你竟然敢跟我動手!”何悅顏疼的齜牙咧嘴瘋狂的倒吸冷氣,可就算是這時,也還是不忘記罵人。

    “嗯……那怎麼不敢呢?”溫婉嘴角掠過一絲嘲諷的笑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不先跟人家動手,我會跟你動手?”

    何悅顏疼的面目猙獰,她又用力掙扎幾下卻依舊無果,只好大喊着威脅道:“你快放開我,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哇,那我可這是好害怕~”溫婉大發慈悲的撒開她的手,接着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何悅顏失去鉗制後,連忙揉了揉疼痛不堪的手腕,彷彿真信了溫婉的話似的,順着罵道:“知道怕還不快滾?”

    溫婉哂笑一聲,語氣帶着滿滿的不屑,“大家都是來試鏡的,我憑什麼滾?要真是不想看到我,那你就自己麻溜的滾!”

    “還報警?你是想笑死誰啊?我求你趕緊報,你要是懶得報我可以幫你報,反正這邊有監控,大家的舉動都拍的一清二楚,我倒要看看,警察會抓你這個知法犯法的人,還是會抓我這個見義勇爲的五好公民!”

    “你——”何悅顏自知心虛,直接被懟到無話可說。

    “我什麼我?”溫婉微微挑眉看她,語氣平淡卻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提醒你一句,平時說話不要太刻薄,不然你會死的很快。”

    何悅顏聽到這話忍不住氣結,卻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將目光投向旁邊怯生生的聾啞女生,她直愣愣的看着溫婉,眼中的仰慕多的彷彿要溢出來。

    何悅顏見狀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想,她怒氣衝衝的伸手指向聾啞女生,兇道:“好啊!你果然是早有預謀!你們倆根本就是一夥的!”

    她說完,轉頭又惡狠狠的盯住溫婉,咬牙切齒的大喊道:“怪不得你最近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一直躲起來不敢迴應我,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

    “你找個又聾又啞的小賤人故意撞我,讓我因爲服裝而不能參加試鏡,可真真的是好計謀!你的心思也真是好生歹毒!”

    聾啞女生弄明白她的意思後,連忙擺手示意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她想要解釋,卻因爲不能開口說話,所以急得滿頭大汗。

    溫婉則是一臉迷惑,心情複雜的看着何悅顏,沉默片刻後開口罵道:“……你在說什麼屁話?腦洞這麼大,不去寫小說都可惜了!”

    “先不說我跟這位妹妹認不認識,我不搭理你就是縮頭烏龜了?你這種只會亂吠的瘋狗,我爲什麼要理啊?你有那麼多亂吠的時間,不知道都能看多少遍原著了,整的好像你吵贏架,就能拿到角色一樣!”

    何悅顏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咬牙切齒的質問道:“你竟然敢罵我是瘋狗?”

    溫婉不動聲色的撇了她一眼,毫不示弱的迴應道:“罵你就罵你,難道還要挑日子嗎?”

    “就是,我們家婉婉罵你,難道還要挑日子嗎?”許潔在旁邊十分稱職的當着捧哏,她作爲溫婉的死忠粉,老早就氣的頭頂冒火了,這種人完全就是欠罵。

    溫婉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出聲,“跟沒腦子的人說話真是費勁,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我們是一夥這個結論的,連沈晚晴都能被你說成是跟我一夥的,你怕不是覺得,只要跟我說過話的,都跟我是一夥的吧?”

    “我都不知道你今天會喝咖啡,又怎麼會派人去撞你?而且你衣服弄髒跟不能試鏡有什麼聯繫嗎?樓下就是服裝店,如果你真的不想耽誤試鏡,那壓根就不應該在這裏磨磨唧唧,跟我吵架浪費時間。”

    “哦,對了,還有,試鏡並不會因爲你穿的好看就選你,都是根據你的表演選出來的,所以你弄不弄髒衣服根本就影響不了結果,畢竟如果你的演技足夠耀眼,根本就沒人會關注你的衣服。”

    “當然,你要是怕失敗會丟人,所以想用這個藉口給自己開脫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你纔會失敗呢!”何悅顏彷彿被戳破心思似的,十分不自然的反駁她,“你下黑手還詛咒我,咱們這樑子結下了!”

    她放了句狠話出去後,憤怒的心情平復許多,嘴角勾起一起陰狠的笑容,“以後的日常還長呢,咱們走着瞧吧!很‘高興’能成爲你的對手,溫婉!”

    溫婉聽到這話忍不住挑起眉頭,接着毫不客氣的懟回去,道:“……那你可高興地太早了!廢物沒資格當我的對手!”

    許潔忍不住嗤笑一聲,附和着嘲諷道:“我真是求求你,趕緊認清自己吧!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人家是越級碰瓷,你是登月碰瓷!”

    “你——”何悅顏被兩人懟的如鯁在喉,噎的心中直髮慌。

    她見自己是在罵不過二人,乾脆直接轉移目標,再次看向旁邊的聾啞女生,盛氣凌人的說,“我不管是誰派你來的,既然你選擇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要承擔責任與後果!”

    女生喉頭髮出支支吾吾的聲音,拼命用手語跟她比劃着,試圖與她說清楚當時的狀況。

    何悅顏看的一頭霧水,索性把心頭窩着的火氣,全部發泄在女生身上,“你說說你,話也不會說,耳朵也聽不見,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義呢?”

    “像你這種死殘廢,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給別人添麻煩,根本就沒有別的意義,你爲什麼不乾脆去死呢?”

    她臉上滿是嘲諷,看到女生臉上的惶恐,還有有口難言的痛苦,心中竟突然鬆快起來,於是便越發的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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