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珍藏的最後一壺小仙釀,安先生請品嚐。”
譚翔武拿起一個兩個拳頭大的小酒罈,給安陽倒了一杯酒。
另一邊雲老闆娘給李麗倒了果酒。
安陽看着導入杯中的琥珀色酒液,目光微微一亮。
說起喝酒,安陽也算是酒林中人了。
師父好酒,他們家中從來不缺酒,師兄謝楠也經常郵寄一些好酒。
安陽十歲時就能陪着安老道喝上幾杯。
幾年的鍛鍊下來,安陽酒量可是越來越好。
“酒香凝而不散,香而不膩,真正的好酒。”
安陽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在鼻下微微一過,隨即開口讚歎。
“安先生真是懂酒之人,譚某敬您。”
譚翔武直接端杯,向安陽示意之後,直接一飲而盡。
安陽一笑,也是仰首而盡。
安陽長相清秀,這樣很容易然人人爲他是個溫和少年。
但實際上,安陽骨子裏有絕對的江湖之氣。
此時這酒一喝,就盡顯豪邁灑脫。
不止譚翔武夫妻雙眼閃亮,李麗也是眼中再次閃過一道異彩。
“別光喫酒,也喫點菜。”雲老闆娘笑着招呼安陽。
安陽點頭,即使腹中很飽,但還是品嚐了一下。
味道確實很好。
但是安陽卻沒有驚喜,因爲金莉的手藝絲毫不比這差。
唯一差一點的也就是食材的選料上。
安陽相信如果金莉用這些食材烹飪,絕對能超過譚祥武的手藝。
看到安陽喫過菜的表情,譚翔武夫妻都有些愕然,第一次品嚐他們手藝的人,沒有不驚喜讚歎的。
“好喫,真好喫。”
李麗即使不是第一次喫,但還是讚不絕口。
“不合安先生口味?”譚翔武直接問道。
“很美味,只不過我之前剛剛吃了很多,實在喫不下了而已。”
安陽還是很有語言水平的。
畢竟人家開着餐館,還是以私房菜出名,如果說還不如一個身有重症的女孩做的好,那實在太打擊人了。
夫妻兩人勉強接受了安陽的解釋,一番敬酒勸菜。
二十幾分鍾後,一斤裝的美酒就被安陽和譚翔武消滅了。
“好了,酒足飯飽,可以談正事了,我知道你們忍的很辛苦。”
安陽將最後一口酒喝下去後,主動提上了正題。
“我去趟洗手間。”
李麗同樣很懂事。
飯局半個小時譚夫妻都沒有提一句,李麗就明白有些話兩人不想讓自己聽到。
安陽也沒有阻止李麗,譚翔武夫婦只是歉意一笑。
譚翔武在李麗走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了。
“我是個會點醫術的天門道士。”安陽淡淡說道。
安陽看出了譚翔武是個武者,腿上功夫不錯,結合他的姓氏不難猜出來歷。
不過猜到歸猜到,安陽卻不會主動詢問。
“什麼?安先生是天門道士?”
譚翔武一聽安陽的解釋,頓時驚呼一聲。
身爲武林中人,對江湖中事自然比常人瞭解的多得多。
道士很多,武當峨眉都有,但是年底久遠之下,這些道觀的真傳已經失傳甚多。
很多武林人士都知道,迄今爲止,所有道士中最強大,嫡傳最完整的就是天門道士。
很可惜,天門道士行蹤難覓,偶爾遇到一些自稱天門的道士,最後卻都被證實是冒名頂替之輩。
安陽一聳肩,也沒有過多解釋。
江湖中的狀態他也瞭解一些,知道有很多江湖神棍冒充天門道士。
信不信是別人的事兒,自己說實話就可以了。
“失敬失敬,一直敬仰天門,今天終於有幸見到真人了!”
譚翔武在他愛人輕碰一下之後回過神,重新起身,帶着一絲真誠再次抱拳示敬。
安陽微微一笑,看的出老闆的真誠不是假裝。
“不用客套了,說說你們的問題吧,我聽說已經有十年了,你們也算武林中人,怎麼會這麼多年沒有解決問題?”
安陽再次將話題引入正軌。
夫妻兩人再次對視一眼,看向安陽激動道:“安先生,您真的完全看穿我們的問題了?是不是有解決之法?”
“老闆娘的問題本來並不複雜,不過是當年孕期被陽煞所傷導致流產,創傷淤堵經脈加上心結抑鬱,導致了她的狀況。”
“本來這情況最多就是不孕,但是你們搞了很多事情,讓情況異變次導致的半身不遂了。”
“總之一句話,你們亂請風水師,邪氣入侵導致了情況異變,只能在物業子時陰氣最重時,才能讓那個你起身活動一下,其實這又是一種錯誤!”
安陽說了一大堆,如果不是當事人,肯定聽的雲裏霧裏。
但是作爲當事人的譚翔武和雲飄飄夫妻兩人,卻十分清楚。
除了陰氣一說他們不懂,其餘的狀況安陽說的一絲不差。
噗通!
譚翔武回過神,直接後退兩步,然後給安陽跪了下去。
“請大師出手救治我妻,譚某願付出任何代價。”
譚翔武對安陽的稱呼直接從先生變成了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