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看起來是一堵很高的大牆,但是順着牆走出兩三百米,就看到一個豁口,明顯經常有人進出。
“這裏經常修也經常被扒開,因爲不走這裏,後面老鎮上的人就要繞出幾公里的路。”
店老闆穿過豁口時還不忘給安陽幾人解釋了一下豁口的用處。
“鎮上?”
安陽幾人都有些好奇,這力雖然偏僻了一些,但是也都是名城吧。
“老人都這麼稱呼而已,都知道蓮花巷那邊老舊,其實名城這邊才時最老舊破的,只不過面積小也沒有啥開發價值就被人圈在了外面。”
店老闆這時很積極,只要安陽幾人有疑惑,他立刻迴應,倒是十足的乖巧了。
穿過豁口,首先竟然是一小片荒地,上面一堆堆小山一般的垃圾堆,根本看不到對面的情況,而左右觀望也沒有看到住宅。
顯然,還有一片住宅正好是被這片垃圾場擋在後面的。
“你是怎麼認識那個酒鬼的,對他了解有多少?”
安陽跟在店老闆身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們其實認識有十幾年了,開法器店,還是因爲他呢。”店老闆連忙說道。
“哦,說說具體的怎麼回事。”安陽來了興趣。
“是,是這樣的,我是這邊的坐地戶,二十年前這邊還沒有變成這樣,也是很大一片棚戶區……”
店老闆竟然開始從遙遠講起了故事,如果是其他事,安陽會讓他直接說重點。
但是關係着一個同門弟子的事情,安陽很耐心的聽着店老闆的講述。
隨着一行人用了五分鐘繞過垃圾場,看到前方一小片零散破敗的院落時,店老闆的故事也正好接近了尾聲。
“我見過他直接飛上房頂,也見過他繪製符籙,只不過他的任何東西,做完舊毀掉,我怎麼都得不到,我也知道他是個高人,不敢太過分,只能時常拿來一些酒,灌醉之後偷摸拿點小玩意……”
店老闆講完了,金泰陳婷婷幾人有些驚歎。
因爲他們都聽的出,那個被稱爲酒鬼的天門弟子是個高人,並且年紀還不算大,現在可能都不到四十歲。
而這店老闆雖然動機不算太好,但是卻不敢過分,因爲他親眼見過那老酒鬼的能耐。
安陽卻皺眉不已,現在他不敢十分確定對方是不是天門弟子,如果真的是,那就要適當的教訓對方一下了。
雖然窮道士窮道士,很多道士都是以生活清貧來修身養性,但是也沒讓你混到一日三餐不保的地步啊。
但是聽店老闆說,這酒鬼即使再醉,也不會用他的那些東西換錢,顯然符合了他天門對弟子的約束,不許用道術方面的東西斂財。
“就是這裏了。”
店老闆帶着幾人很快到了一個破落的院子前。
這個院子真的夠破,圍牆只有齊腰高,還有幾處坍塌。
門是幾根木板釘在一起的,絕對是一腳就能踹碎的那種。
當然,腿腳好一點的也沒有必要走門了,直接從牆上就能邁過去了。
院子內雜草叢生,到處散落着一些可回收的破爛,可能是房主人收集的。
從店老闆的話裏也證實過這一點,酒鬼偶爾就會拾荒一些垃圾換酒錢。
原本有三間老舊的磚房,不過西側的房頂明顯已經塌陷了,估計風雨大一些,可能就會徹底塌陷。
安陽壓抑着情緒沒有再多說,直接一腳將破爛的院門踹開就走了進去。
“完了,老大生氣了,等下咱們可都別胡亂插嘴。”
金泰跟在後面,感覺到安陽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提醒了陳婷婷趙峯和白龍。
幾人都不傻,也多少能猜出安陽爲何生氣,根本用不到金泰的提醒。
“幾,幾位,我能不能……”
“不能,給我老實在一旁呆着!”
那店老闆期期艾艾不知道想求點什麼,一旁的白龍直接瞪眼將他的話憋了回去。
安陽來到房門前,破落的房門虛掩着,輕輕一拉就吱嘎嘎的開了。
一開門,頓時有一股酒氣和特殊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就撲面而來。
安陽一揮手將味道驅散一些才進入房內。
房間是老式的三間房,進門就是左右兩側爐竈的廚房加餐廳,破舊髒亂的廚房,生鏽的鐵鍋和廚具,顯示着主人的懶惰。
左側的房間不用看了,肯定不能主人。
安陽再次壓制一下複雜的情緒,推門進入了右側的臥室。
這裏有更濃的酒氣撲面而來,正對房門的一張木板牀上,就看到一名衣衫襤褸的身影。
這人顯然是醉了。
打着鼾,懷裏還抱着半桶白酒,胸襟前一片未乾的酒跡。
長髮和鬍鬚蓬亂遮擋着大半的面孔,不過依稀可以分辨,此人年齡應該不算很大,而按照店老闆的計算,酒鬼目前其實還不到四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