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醉的不省人事了?他經常這樣,不過只要你動他的那個小門,他肯定會起來。”
店老闆見安陽出來,頓時一副瞭然模樣說道。
他以爲安陽沒能叫醒酒鬼呢。
安陽白了一眼店老闆沒有理會,看向趙峯道;“等下我們多帶個人過去,時間還來得及吧?”
趙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安陽說的是什麼意思。
連忙點頭道;“那邊桑雨也剛剛到,我們過去也就半個小時,時間還早,我們完全來得及。”
此時還不到兩點,確實不算晚。
“老大,裏面那位是您的同門,師叔還是師伯啥的嗎?”金泰在一旁忍不住好奇詢問出來。
“是我天門弟子沒錯,不過他可不是我長輩,而是晚輩。”安陽倒是解釋了一下,畢竟等下也要給衆人介紹一下。
“什麼?怎麼可能呢?就算是天門弟子,怎麼會是你的晚輩……”店老闆在一旁又忍不住了。
“有啥不可能的,張老都叫安少師叔呢!”白龍在一旁鄙視了一下店老闆。
外人並不知道天門弟子的內門和外門區別,以爲張老既然叫安陽師叔那麼親近,肯定也是和安陽一樣的天門子弟。
安陽也懶得解釋,他開始時還太願意讓張老叫他小師叔呢,是那老頭子死皮賴臉叫的。
但是裏面的張全,如果敢不叫自己師伯,不把自己當長輩尊敬對待,安陽真的會將對方暴揍一頓,管他五十還是六十歲。
當然了張全其實真的還比較年輕的。
幾人不知道安陽在等什麼,但是安陽在這等着,他們就老實陪着就是了。
說是五分鐘,其實沒到五分鐘,室內就傳來腳步聲。
隨後房門一開,一道灰色身影走了出來。
“弟子見過師伯。”
身影一出來,一撩長衫就跪在安陽面前,對旁人根本沒有多看一眼。
“起來吧,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行大禮了,你不累我看着也累。”安陽微微點頭,讓張全起身。
這時金泰幾人還算好,只是驚歎了一下這人真的叫安陽師伯了,同時也在奇怪這張全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醉鬼形象。
而最驚訝的自然是那個店老闆,因爲他可深知這醉鬼平時的形象的。
“你、你真的是醉鬼嗎?”店老闆一副見了鬼一般的不敢相信。
此時的張全一身乾淨的灰色長袍,原本凌亂的長髮已經被梳理整齊,挽成了一個道士髻被一根竹釵將其固定。
灰白凌亂的鬍鬚已經被刮掉,露出一張剛硬朗的面孔,粗重的劍眉,協調的五官,看起來最多也就四十歲而已。
確實,張全今年也不過三十九歲,算得上正直壯年。
“師伯,我可以和他說幾句話嗎?”張全看了一眼店老闆,然後對安陽請示了一下。
安陽卻明白張全的意思,點了點頭帶着幾分嚴肅道;“說吧,你們的緣分未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經不會多追究他了,但是我說過的懲罰是不會改變的。”
張全連忙點頭,然後看着店老闆道;“李雄,這些年你雖然偶爾給我送一些酒食,但每次都是帶有目的而來,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也算兩不相欠,既然我師伯說我們緣分未盡,所以我們還會再見,如果下次再見,你還藉着我天門弟子名頭做招搖撞騙之事,我會毫不猶豫出手替天行道。”
張全對着店老闆根本沒有什麼惜別語言,而是直接給了一番嚴正的警告。
店老闆也確認了這硬朗的男子真的是那個邋遢酒鬼,心中震驚的不行。
不過這傢伙還真是沒良心,竟然和自己這樣說話……
可他也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
“還有什麼需要收拾之物,帶上後跟我們走吧,對了,你有老黃宣紙?”
安陽在一旁催了一句,隨即纔想起來這裏的另外一個目的。
“有,還有不少,都是我父親留下的,這裏原本就是我父親的老宅,我回來後將他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了,師伯請隨我來。”
張全聽了安陽的話,頓時不再理會張全,轉身帶着安陽回到室內。
這次金泰和陳婷婷幾人都跟了進來。
進入室內,幾人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髒亂落魄。
不過看張全的樣子,根本沒有一絲尷尬,好像之前這裏不是他居住的地方一般。
“張大哥,這地方你以前是怎麼住的,能睡着覺?”金泰的嘴可是有些閒不住,心裏有疑惑也憋的難受。
時間長了,金泰也瞭解了安陽的性格,平時開個玩笑之類的,雖然自己會被懟兩句,但是安陽並不會真的生氣。
“讓你每天都喝上十斤酒,你還會挑剔睡在哪裏嗎?”張全微微一笑回了金泰一句。
“我去了,每天十斤……那我他麼睡豬窩也能呼呼香啊!”金泰頓時怪叫了一聲。
其餘人都跟着笑起來。
本來那店老闆是可以離開的,但是出於對張全說的那些物品好奇,竟然也悄悄的跟在了後面。
當然,他只是好奇,有安陽和張全在這,就算見到重寶,他也不敢有半點心思了。
室內的木牀已經被挪到了一旁,小門也被打開了。
張全讓安陽稍等,自己進了小門,將裏面的大小兩個紫檀箱子搬了出來。
光是看兩口箱子都讓人感覺這是大開門的老物件。
大箱子直徑有一米五左右,寬高八十公分左右。
小箱子長度六十,寬高五十。
兩個箱子上都刻畫着道道紋理,安陽看着紋理就是一眯眼。
符紋!